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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着,需要重新粉刷,烧坏的桌椅板凳都清了出去,只留下两张完好的方桌,靠边放着,几把没烧坏的椅子靠墙交叠着。整个厅里显得空空荡荡。

    徐一辉走到大厅中间靠东边大门一侧,用脚尖点点地,说:“无名尸就坐在这里。”宋予扬拖过一把椅子放在当地,抬头往楼上看去。这个位置选得绝佳,从这里只能看到西边的楼梯和二楼西侧靠近楼梯的房间,那间房在老罗房间的隔壁,昨晚上只有那一个房间没有人住。

    “血脚印从这里开始,总共六对十二只。”徐一辉朝南走了十一步,停下,手指上面,“无名尸就是从这里掉下来的。”宋予扬抬头往上看,天花板有两层楼高,上面一根横梁,被火燎烟熏,焦黑一片。

    宋予扬在椅子和房梁之间来来回回走了两趟,四面望望,思索片刻,说道:“不是鬼,是人。这套把戏其实并不复杂,说来很简单,全仗着天黑看不见,才能装神弄鬼乱吓人。”

    谢知远全然不信,“你说什么?简单?”

    卢雪梅用胳膊肘捣捣宋予扬,说:“小子,别说大话。”

    宋予扬说道:“不信我就给你们照做一遍。我需要一把梯子,一根大约三丈长的粗绳,一个一百五十斤重的沙袋,再打一桶水来。”

    卢雪梅命尤虎去办。宋予扬上了二楼,不知去干什么,不一会儿下来了。尤虎也回来了,左手提着沙袋,右手拎着水桶,腋下夹着梯子,梯子上绕着一串绳子。

    宋予扬让尤虎将沙袋放在大厅中间的椅子上,“假定那就是无名尸”。他把梯子搭在烧黑了的房梁上,爬上去将粗绳穿过房梁,绳子的两端长长地垂在地上,水桶放在绳子附近。布置妥当后,宋予扬让尤虎把梯子搬到门外,然后对徐一辉说:“这就是你们第一次从楼梯上下来时看到的现场。这边椅子上坐着一具无名尸,那边房梁上垂下一根绳子。因为天黑,你们看不见绳子。绳子边上有一个水桶,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大厅里随便哪个地方放上一桶水,都不会引起注意。”

    宋予扬对卢雪梅说:“雪姐,你从东边的楼梯上楼,到正南那间房的房门口盘桓片刻再下来。”

    卢雪梅迟疑着转身上楼。宋予扬站在椅子边上,目送着她,等卢雪梅上了楼梯,身影刚一消失在视线内,宋予扬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和一团布,他打开瓶子,将里面乌黑的墨汁倒在布团上,往两个鞋底上一抹,将瓶子塞回怀里,拖下沙袋,往绳子处走,地上印上了一串清晰的黑脚印。

    一步、两步、三步……总共十一步,走到绳子悬垂之处,宋予扬又掏出一团布,将两个鞋底擦拭干净,然后将沙袋绑在绳子一端,用力拉起绳子,沙袋高高地悬在了梁下。宋予扬将绳子绷得垂直了,一脚踩住,将水桶提到齐胸的位置,抖开两个布团,把水桶捆在绳子上。然后用力攥住绳子,慢慢地往后退去,一直退到墙边。绳子被斜斜地拉起,水桶离地有七八尺高。

    片刻之后,卢雪梅又出现在楼梯口。宋予扬说:“看,时间完全来得及。大家散开,尤虎,你从椅子边上往房梁下走,小心别被沙袋打中。”尤虎从椅子处出发,顺着地上的黑脚印走了十一步,走到沙袋正下方的时候,宋予扬一松手,沙袋直落下来,水桶嗖地窜上去,桶沿撞在梁上,水桶一倾,一桶水哗地洒了下来,大半都洒到了沙袋上。

    尤虎往边上一闪,身形快如闪电,身上滴水皆无。

    大白天看得清清楚楚,水桶的桶沿卡在房梁边上,吊住了沙袋。钱小蝶恍然大悟,说:“难怪尸首能站在火中不倒呢,原来是被绳子吊住了。”

    徐一辉点头道:“不错,火光一起,我和小蝶只顾着看那具起火的尸首,那个人可以趁机闪到西边楼梯后面,从后边的小门出去。”

    宋予扬慢慢地踱了回来,说:“这个案子是事先一步一步仔细筹划好的,所以事到临头,才能一丝不乱,每一步拿捏精妙。这案子一个人做不到,算上在外面伏击我们的人,少说也要四、五个。这么多人来到会馆,为什么我们毫无觉察?而且他们在做机关之前,先要解决掉老罗,老罗功夫不差,为什么会一声不响地失踪了?”

    卢雪梅拍拍宋予扬的肩膀,说:“好小子,真有你的!神捕真不是白叫的。”

    谢知远瞅着沙袋,说道:“谁这么无聊,玩这种鬼把戏?”

    钱小蝶心里的郁结顿时消散了,“我师兄所言不虚吧?”她满心骄傲,就跟这个谜题是她自己破解出来的一样。

    展翾赞许地点点头,问道:“楼下那位死者伤在哪里?”

    徐一辉答道:“右脖颈,被人一刀割喉,从背后下的手,手法干净利落。”

    谢知远问:“蒋雄呢?蒋雄也伤在右脖颈?”

    徐一辉说:“我没来得及查看。但蒋雄的血迹也在身体右半边,凶手是想把这两桩命案做得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蒋雄身上的血在往下滴,无名尸身上的血已经凝固,显然死在蒋雄之前。”

    谢知远说:“谁先死谁后死,这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那个无名尸究竟是谁?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