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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前紧紧搂住了比她还要高一个头的周女官,克制住嗓音中的哽咽,声音有些沉闷:“一路辛苦了。”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目的,在离开皇宫时,段婉妆特意让周女官带着重要的物件和细软从另一条路出发。

    周女官一路上不比她们来西北时这么赶,却只有只身一人,行动上没了帮衬,又是女子,免不得处处受限。

    周女官摇摇头,咧嘴一笑,带着点傻气:“不辛苦。”

    压下眼中的酸涩,段婉妆领着她们二人进了屋,周女官放下肩头的包裹,猛灌一口水后开始源源不绝的说起一路上发生的事情。

    其中有苦有乐,段婉妆认真听着,偶尔也会说上两句。

    原本在和她商量事宜的嵇玄被她晾在了一旁,倒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安静的听着她们主仆间的对话。

    如曼还是体贴她家殿下的,忙不迭的泡上一壶热茶,在旁无声候着。

    说了大半个时辰,周女官口干舌燥,终于把想说的东西全都说完了,这时她才注意到段婉妆身后坐着的嵇玄。

    嵇玄蓄了发,一时间竟没认出来,她悄悄打量了两眼,越来越觉得他与段婉妆很般配。

    这种想法她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想到方才她那段家长里短的长篇大论被听了去,周女官就有些不好意思,她挠挠脸,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姑爷好……”

    段婉妆蓦然的噗嗤一声笑了,她笑得张扬,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前仰后合。

    不知周女官从来学来的,姑爷这个称呼,实在太有意思了。

    周女官更尴尬了,委屈的戳了戳自己的手背。段婉妆不做皇后了,那她就是自家小姐,自家小姐的心上人,不叫姑爷叫什么……

    屋子里只有段婉妆夸张的笑声,直到她笑得喘不过气,才停了下来,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我可受不起,他是丘黎国君。”

    周女官一惊,不曾想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这些日子里名传千里的战神丘黎国君,竟然是曾经名不见经传的普云寺方丈。

    她连忙改口道:“陛下。”

    嵇玄斜睨段婉妆一眼,浅笑着对她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

    周女官来了,那块象征权力的木牌自然也被带了过来,段婉妆从包袱里翻翻找找,掏出虎符木牌,塞回了嵇玄手中:“物归原主了。”

    嵇玄动作敏捷,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又把木牌退了回去:“给你的,我岂能要回来。”

    段婉妆摇摇头:“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敢收,况且你现在更需要它。”

    嵇玄嘴边含笑,抓着她的手指带着一层厚茧,那是常年握剑而磨练出来的印记,带着粗粝的触感,轻抚着她凝脂般的手腕。

    段婉妆眉尾一耸,觉得他在趁机揩油。

    还没来得及抽出手来,就听嵇玄道:“虎符是预备的,我一人便能调令军队,不需要这个。”

    丘黎新立,嵇玄是权利中心,掌管着所有势力,暂且不用与其他将军分割力量,故而他的这块虎符,在日后才能起到作用。

    段婉妆听罢,便不再勉强,乖乖的把木牌给收好。

    午后嵇玄要去一趟阵地,将段婉妆那个尚不成熟的计划再进行安排一番,段婉妆则呆在府邸里稍作准备。

    死遁计划尚且定在三日后的关西平原之战上,段婉妆没有紧张和慌乱,反倒是很镇静的又把自己的想法和如曼她们解释了一遍。

    周女官尽管不同意,也自知阻止不了段婉妆,毕竟一国皇后落跑这种事情她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如曼得知后倒是很兴奋,难得表现出几分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女的娇俏,兴致勃勃的要给段婉妆打下手帮忙。

    二人缩在屋子里叨叨絮絮了一下午,最终鼓掌拍定。

    往后接连三日都是平淡而普通的日子,这三日里嵇玄总是能在用膳的时间点出现,陪着段婉妆用完膳后再离去。

    清霁也没有再来找段婉妆的麻烦,段婉妆又鲜少出院子,就算二人在府邸里碰巧遇见了,也只是瞥上一眼便转头离去,不多做搭理。

    三日后的这一天终于到来,段婉妆还有些暗暗的振奋。

    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般冒险的事,大约也是最后一次了。

    换上当日在将军府被子车带走时穿的衣裳,段婉妆将长发用一根简易的发带绑在身后。

    未施粉黛的面容看上去有些苍白,不过双颊却不再凹陷,比那时稍微丰盈了一些,这全归功于某人照顾有加。

    嵇玄从衣箱内抽出一件水红风氅披在她的身上,将领口拢紧:“外头风很大,别受寒了。”

    段婉妆自那趟赶路后就一直不是很好,这几日变天厉害,寒风侵袭,她一吹风就有受寒征兆,时不时会咳嗽几声,夜里连隔壁都能听见。

    段婉妆嫣然一笑,刚要说什么,又忍不住喉咙里的瘙痒咳嗽了几声。

    屋外传来子车略有沙哑的声音,中气十足:“殿下,都准备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