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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诸位各有所长,都是海月所不能及的,唯有勠力同心,方可战胜强敌。”
“好,那我就预祝各位,在接下来的反击战里能够力克贼寇!”江央坚赞端起酒杯来,高举向众人,一饮而下。
“还有些事情。过几日,我必须要回古格一趟了。我走之后,军中大小事宜全部交给边巴,由他代为执掌帅印。”
论起资历来,在这军中的高阶将领中也数边巴最为年长。江央坚赞的这项决议,显然是最为服众的。
边巴走到江央坚赞面前,跪下接过帅印。
“王上,可是古格王城出了什么事?”
江央坚赞也并不打算隐瞒他们,道:“是出了些事情。西大营被列城军突袭,幸好挡住了。我思虑了几日还是觉得不妥,非得亲自回去一趟才能放心。家里安稳了,你们在外打仗也安心。”
“是。”
海月的心中微微有一道弦被轻轻撩拨了一下。江央坚赞隐去了阿林的内容,难道他是在保护她吗?纷乱的想法使得她的思维不再如往日一般清晰。就连散会之后,她也并没有留下来询问江央坚赞,反而独自一人返回了住地。
江央坚赞本来注意到了她颇有些异常的神色,本想追上去询问,却被手头的军务缠住了手脚。
待他整顿完手头的事情之后,却得知海月早已经带兵出去演练了。江央坚赞叹了一口,摇着头笑了笑。
即使那些温柔缠绵的日子如同白驹过隙飞快,他们也会有大把的时间逍遥自在。
这是那些战火纷飞的日子里,大多数人们心里唯一的希冀。
第68章 劳燕分飞
她一觉醒来,大帐里的摆设同昨晚一样。除了桌上燃尽的油灯,还有杯中的残酒,和朝霞盖在大帐上的金顶。
昨晚宿醉的余热似乎还在她脸上,她伸出手去探了探自己的脸颊,正对上了江央坚赞惺忪的双眼,两人噗嗤地笑出了声。
“我昨晚喝醉了,问了你好些事情,你怎么都没回答我?”
昨天夜里,两人将长岭的作战计划再次推演了一遍,随即聊起了天。海月给他讲了许多燕京城的故事,从城西绣娘与她那参军的夫君的故事,到菜市街口的王婆婆卖绿豆饼的故事,再到传说中的三太子放弃储君之位的故事。
饮下几杯酒之后,海月的话明显比从前多了很多。
“那你呢?”她双眼朦胧,几乎快要睡去。
江央坚赞只是微醺。这样的葡萄酒他已经喝的习惯了,不太容易醉倒。
那你呢,那你呢?
江央坚赞慢慢地回忆起过去那十年。那没有颜色的十年。
海月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身子却不住地歪斜。
“姜堰,你过得好么?这几年。”
恍惚的烛光里他像是看见了逝去多年的故人,轻声问道:“过得好么?过得好么?”
江央坚赞将昏昏欲睡的海月搂进怀中,轻轻拍着她,像是哄着小孩一样。她慢慢地睡着了。
“我过得不好,明天讲给你听。”
跟她花团锦簇的童年比起来,他这些年来经历的实在有些晦暗,有些不堪。即使在那座最美丽的王城里生活着,日子也是一样的没有光彩。
江央坚赞从昨天晚上的回忆中回过神来,在她的脸上轻啄了一下,道:“我现在讲给你听,怎么样?”
海月担忧地道:“可你马上就要出发了,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江央坚赞坐起身来,为她披上一层毯子,自己则走到一旁去,点起了炉子,熬起了奶茶。
海月坐到他对面,静静地听着他讲故事。
“我小时候的日子,其实同你很像。只不过不一样的是,在我十五岁的时候,遭遇了一场很大的变故。”
那些无色的回忆经过了多年的消化,那些曾经终日带给他痛苦的画面,终于能够以这样平静的方式被讲述了出来。
十年前,年少鲁莽的他带着五十骑黄金甲,冲进黑沙漠里的祭台上,救下当年被充当为祭品的一对少男少女。正是这样的举动,为他的祖国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灾难。
满城满街都是无辜百姓的遗体,在风和雨里被吹打着。守护王城大殿的黄金甲,全军被屠。整座大殿上都是尸体,鲜血渗进厚厚的地毯中,变成暗红色。
当年的象泉赞普和他的王后,被贼人削去头颅,丢进大火中焚烧。
江央坚赞忍住了冲上去与他们拼命的决心,因为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
于是,没有发丧,没有葬礼仪典,甚至不能落泪,不能哭出声。
就这样,先代象泉赞普和王后,死后的尸身被丢进万人坑中,无从辨别,无从找寻。
“后来的十年,就是没有色彩的十年。我身上披着华服,就像傀儡身上的布衣。再后来,黑沙漠将视线转移到了中州去。他们的贪婪作祟,让他们慢慢放松了对象泉的警惕。于是我找了一个机会,将普兰王军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