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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无一出挑的,最终导致大明四次西征屡屡告败。

    不过皇帝老儿也算识趣儿,知道打架打不过便想要另辟蹊径……”

    话音未落,海月颇有些兴奋道:“所以传说中那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九鸩国师便出马了?”

    “没错。恰逢此时,御座前九鸩国师上书谏言,道是必须尽快向西洲各盟国借兵,与明军东西夹击,方能解此危局。

    明帝一拍大腿连呼’甚妙’,可巡视了一遍自己手里的将官,有哪个敢带着屈屈百骑深入那荒无人烟的地界,穿越叛军的万里封锁,只为了送一封薄薄的国书?……”

    讲到这儿,小老头的脸上显然露出几丝得意洋洋的神情。

    “…...这时候,那位惜字如金的九鸩国师又开口了。

    他道:‘高手在民间。’”

    项元德想到这,脸上的得意陡然退了,紧接着牙根便一阵发痒。

    就因为九鸩国师这五个字,便促成了江湖上威名赫赫的祭酒镖局宗师忍痛割爱,怒送白狼镖队出走华阳关的故事。

    “师父……你又咬牙根了……”

    “真不知那皇帝老儿是如何想到借镖局之力护送使臣……难道,就因为九鸩国师的那五字箴言?”

    还真不是他项元德胆小怕事,可这一路上,实在是太苦了。

    因为青海、甘肃被叛军封锁,他们这一路只能绕行滇北莫度府前往西洲。

    这样一来,路程便多了三倍不止。

    自尚阳五年冬到如今三月开春,他们离开燕京已经十四个月又二十五天。

    想到这里,小老头那双豆子眼里的怒意更甚,心中甚至将那九鸩国师的祖先问候了个遍。

    见他口中又开始絮叨了起来,海月眨了眨眼睛,一溜烟地跑远了。

    因为跑的太快,她戴的头纱从脑袋上滑了下去,掉在沙漠里。

    从远处看过去,仿佛一团花盛开在那里。

    还没等她师父反应过来,海月便回过头来大喊了一句:“师父——我去前面探探路!”

    项元德慌忙撵上她的脚步,大声招呼道:“嗨...海月,莫在沙漠里乱跑!”

    可他话音未落,海月就已经蹭蹭蹭地跑到了远处。

    老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忙唤了身后的大徒弟项冲跟上海月,并吩咐所有人原地休息。

    他一屁股坐到一匹壮实的骆驼旁边避风,慢悠悠地从布兜里探出一个水葫芦和一张破旧的羊皮纸,细细地看了起来。

    此番走镖既是皇帝御诏,兵部的藏馆里自然多得是好地图随便他挑。可他却偏偏花了重金向一个秃瓢商人手里买了一份羊皮纸。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商人声称自己常年往返滇藏境内,知道一条不为人所知的蹊径。

    只见项元德眨巴着两只豆大的眼睛,担忧地望向沙漠远处。只见漫漫黄沙,几乎与天际连成一片,看起来像一个巨大的穹顶。

    这时候,队中有一青年男子翩然踱到他面前,躬身道:“项镖头。”

    来人高冠束发,一席绯色衣袍,手持王杖旌节缓缓走来。即使是大漠之中不加修饰的形容,那清雅出尘的容貌也足以令人侧目。

    项元德忙起身回礼:“景大人。”

    这位连他老头子都要行礼的人,便是这次出使西域的使臣兼兵部左侍郎,景唐。

    景唐因为出身尊贵的原因,平素待人多是冷淡,但他对项元德的态度倒算是谦恭。

    他抬眼看了看项元德手中的羊皮纸,开口道:“项伯,依您来看,我们还需多久可以抵达乌斯藏?”

    项元德定了定,平白叹了一声道:“那秃瓢儿……那西洲商贾给的地图上说,滇北大漠延绵不过七百里,方至天陵河流域。可是自滇北莫度府之后,我们走了又何止千里之遥。”

    景唐抬头看向天空,只见风沙逐渐褪去,西天露出紫红色的夕阳,正北方的云层里隐隐有北辰星出世。这些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们走的方向绝不会出错。

    他喃喃道:“或许,是风沙向南侵袭……”

    项元德听了他的话顿时一惊。

    “景大人的意思是,不是我们走错了路,而是这里的沙漠他娘的把河埋了?”

    景唐微微颌首,似乎默认了这一点。

    这时,项冲神色匆忙地跑回来,有些焦急地说:“师父,海月不见了!”

    项元德听了这话,登时便跳了起来:“顺着足迹找下去也没有吗?”

    “都找了,起先便顺着足迹找了,可后来刮了好大的一阵风,睁不开眼睛……再后来便再看不见足迹了。”

    景唐略略扫了一眼远处,腾出的手不由地探向袖中。

    他摸了半晌,也没摸索到什么。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缓缓站起身来,一边往回走一边故作不经意道:“这里多流沙暗河,一个小姑娘出去乱跑,多半是找不回来了。”

    项冲闻言,不由地按着怒气道:“这位大人也太不把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