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朕怎么觉得似过了好多年了……”

    “皇上可是思念长公主了？其实臣妾也很想念长公主殿下……”阮舜华是姜娡花钱买回来的，一直在她身边，如同亲人一般。此时想起姜娡，她便有些泪眼婆娑。

    姜彻将那半支箭羽重新挂在了墙上，转身握了阮舜华的手，道“这世间除了朕，恐怕也只有你记得姑姑的好了。连皇叔也……”

    提到姜怀，姜彻立刻想到了今日在御花园姜怀替楚翦求情的事情。姜怀一向表现的与世无争，朝廷之事多数没有兴趣。可今日他却主动替人说情。而且据人来报，王妃去天牢看了楚翦。她能这么快得知消息，定然是姜怀去告知的。姜怀这么做，是有意与楚翦拉近关系？

    原本他觉得这皇位坐的轻松自然，可自从姜娡死后，他突然有了压力。那所谓的轻松似乎变得不再轻松了。他才幡然醒悟，他如此稳坐江山，是因为有姜娡这个开国功臣替他掌局。他之所以愿意打开大殿的门，不是因为那些大臣在那苦苦哀求。而是因为他想到这天下是他的父皇和姑姑打下来的，他是被姑姑牵着坐上这个皇位的。所以他绝不能就把皇位拱手让给别人。他明显感觉到自姜娡死后，很多人都开始有了小动作。他不得不变得小心翼翼，甚至疑神疑鬼。若是换做之前，姜怀的这些举动他不会在意，可如今，他却不得不小心。

    收回神思，姜彻拢了拢衣袖，对阮舜华道，“衍妃，朕还有些政事要处理，先走了。”

    阮舜华对着姜彻欠身，“臣妾恭送皇上。”

    姜彻大步走了钟毓宫，到了宫门，转头看了一眼，神情有些落寞。他来这里，不仅仅是因为阮舜华，更是因为长公主。毕竟，阮舜华是她亲手送到他身边的。这里，是皇宫里离她最近的地方。

    第23章 恩赦

    楚翦等人已在天牢之内关押了五日。谢起在家中苦等谢令容的好消息，却没有结果。等他准备再去找谢令容的时候，却也得知了卫信回帝都的消息。谢起心下放心许多，这卫信与楚翦之间的关系，他还是知道的。

    五日之后，卫信回到帝都。

    黑战马，黑战袍，卫信的威仪丝毫不减当年。

    他一进帝都，半刻没有停歇，先去了一趟皇陵，随后才去了皇宫。

    卫信被恩准可直接策马进宫，到了皇宫，也无需人通传，可直接进去面圣。可见姜彻对他的信任程度。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卫信翻身下马，脱下黑色战袍，一身暗色锦衣，大步流星走进宫中。

    “卫将军快快请起。”姜彻亲自上前将他扶起。

    “谢皇上。”

    卫信被赐座，又赐茶。姜彻问道，“边境如今一切可安好？卫将军这一路，着实辛苦了。”

    “皇上言重，这些乃是微臣分内之事。”卫信接下来，便将边境的事情细细与姜彻说了一遍。

    姜彻听罢，点头道，“有卫将军保我晋国安宁，朕着实放心。这公事谈完，朕要与你说些私事了。”

    卫信拱手，“请皇上赐教。”

    姜彻摆手道，“既然是私事，将军就不必这般拘谨了。此时朕不过是一个晚辈和长辈说话而已。”

    “是！”

    姜彻问道，“将军此番回来当不是因为豫王爷一事吧？”

    卫信面色坦然摇头，“并非全是。但豫王爷两子成亲，微臣理当回来祝贺的。”

    姜彻回道，“豫王爷与将军的交情，朕还是知道的。你想回来祝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卫信顿了一下，道，“微臣之所以这么着急回来，还因为对长公主有愧。当时知道长公主薨的消息，微臣本该立刻回来的。无奈战事让微臣走不开，只能此时回来。”

    姜彻的表情黯了一下，道，“将军有心了，朕想姑姑是不会责怪将军的。想必将军在进宫之前，已经去看过姑姑了吧？”

    卫信点头，却没有多言。这个铁血的汉子，素来不喜欢将自己的感情外露，脸上经过风霜的雕刻，更显得格外的坚毅。

    可是没有人想到，就在不久前，他站在公主墓前，险些落泪。脑海里不自觉的会有当年他与先皇，姜娡，楚翦等人并肩作战的场面。姜娡爽朗的笑，洒脱的性子，让他一直甚为喜欢。而她在战场上的英勇，丝毫不输给任何男儿，更是卫信心中最钦佩的一个女人。虽然因为诸多变故，他钦佩的长公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