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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和傅杞商议过了,就当傅府的女儿养,叫我给起个名字。我给她起名重欢,傅重欢,好听吗?”

    “好听。”

    穆凉点点头,他倚门站着远远的瞧着白莫。她身后的窗透光,所以看不清她的面容。

    他也看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她,是少时那个总低着头埋着野心的小公主,还是那个恨他入骨折磨羞辱他取乐的主人,还是眼前这个努力讨好他不敢失言的白莫。他爱过的,又是哪个白莫呢。

    第22章 笑话——

    穆凉想不出个答案,两个人谁也没说话,突然屋外就有人敲门,穆凉抵着门问,“何事?”

    “刚才抓住吐蕃的探子一个,已经押到门口了。”

    穆凉回头看了一眼白莫,白莫点点头,他才打开门,面色清冷。

    一个身着异服的男人被押在地上,身上虽然脏,但瞧着没什么伤的样子。

    “呜呜…呜…”

    他一直呜呜呀呀的说着什么,可分明又没有人去堵他的嘴,穆凉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嘴撬开,赫然看到他嘴里只有半截舌头。

    那断口虽然已经长好了,但一看仿佛还能瞧见当初血淋淋的模样,周边的人都不自觉的倒吸一口凉气。

    穆凉松手,继而去搜他的身,果然在贴胸口处找到一个信封。他没有急着打开,打算回屋再看。

    “将军,他还是老样子送回去吗?”

    穆凉脚步一顿,“不必了。他不是探子,应该只是个乞丐。清理一下送到安全地方就行。”

    那哑巴仍呜呜呀呀的在说着什么,穆凉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她…应该是个女人,叫祝柳来吧。”

    说完就进了屋,白莫跟着进屋关门,还没来得及让穆凉把信撕开,她就红着脸撑在案上,“你…你摸到了是不是!”

    穆凉一边撕信封,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嗯?”

    白莫劈手把他手里撕开的信封夺过来,“你怎么知道她是女人?”

    “神态动作声音,还有肢体。”穆凉的眼睛跟着那个信封晃,似乎并不在意白莫所说的是什么事情。

    “果然是摸到了吧!你色坯!”白莫把信封拍在他桌上,自己气鼓鼓的坐在一个远离穆凉的位置上。

    穆凉把信封拆开,从里面抽出一张纸,寥寥数字,写的居然并不是吐蕃的文字。

    “明日午时,于龙门天险以南两公里处静候大驾。”

    穆凉把纸一放,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没头没脑的一封信,为什么要叫一个乞丐送过来?信上所邀的人是不是他?邀他何意?他又该带多少兵马前去。

    一时之间他陷入沉默,自从白莫说白柏有所行动起,他就知道战事必不会远了,可如此一番居然打他了个措手不及。

    “这信是虚张声势还是故布疑阵?”白莫远远的,问道,声音极为懒散。她奔波多日,好不容易赶到了就隐隐有些困倦了。

    穆凉把信收好,“不劳殿下挂心。殿下既已倦了就早做休息,末将告退。”

    “你告什么退?这不是你的营房吗?”白莫靠近他问道,呼吸全扑在他脸上。

    她靠得太近,身上的香味让穆凉的耳朵不自觉的红了,他撤了撤身,解释道,“如今军中房铺紧张,没有单独的营房给殿下居住,末将这里尚且算得上整洁,请殿下屈尊。”

    “那穆帅要去何处居住?”

    “末将与肖副将借一席之地即可,不劳殿下挂心了…”穆凉急急的闪身出门,走出好远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白莫仰躺在穆凉的床上,不仅极为整洁,似乎在炎炎夏日之中仍带着一股冷气,气味也是清清冷冷的,喜欢极了。

    她把自己裹紧穆凉的被子里,开心的打了两个滚。

    穆凉一路一直走,他走过了肖程的营房,还没停。他知道自己脸上很热,一定红透了。一直走到河边了他俯身鞠了把水在脸上,那股燥热才勉勉强强的褪去了。

    他反反复复的问了自己好几遍,脸红什么?都没得出个答案。他对白莫又是什么样的感情,既不爱也不恨,那脸红什么?

    又回到前一个问题,穆凉感到挫败极了。

    次日中午,穆凉点了三千精兵,亲自领队前往约定的地点,另设五千兵马伺机摸上龙门天险。剩下的全权交给肖程,预防敌人声东击西偷袭军营。

    肖程极不放心的反复叮嘱叫他不要与人硬碰硬,穆凉点点头,应了。不自觉的回头去看他极熟悉的那间营房,他早叮嘱过不必叫白莫起来,她连日奔波,一定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