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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穆凉在这期间没有分毫挪动松懈,固然是一件好事,说明白莫这个主人教的还算不错。

    可同时,这个让她喜欢的优点牵动了别人的心思,就大不一样了。就像是家里的母猫好看得不可方物,连野猫多看一眼都觉得侮辱唐突,生怕母猫怀了孕。

    白莫开口一句,“与你何干?”就要脱口而出,却在下一刻停住了所有动作声音。

    穆凉突然伸手撑住地面,脊背迅速塌陷下去,紧接着传来了几声压抑着的细碎的咳嗽。

    白莫看见,一枚略有些湿润的饴糖滚落在地上,沾了一圈浮土。

    她的神色几乎瞬间就冷下去,但隐约还保留一丝神智清醒。白莫上前一步,格在傅杞和穆凉中间,也不知道她偏矮的身量能不能挡住傅杞的目光。

    “傅大人还有事么?”白莫一声把傅杞唤回神,几乎没有给人回答的时间,就自顾自的接了下一句,“既然无事,那我们小本生意就不便多留大人了。天干物燥,大人晚归可要小心豺狼啊。”

    说完,她莞尔转身,对一旁侯着的一个小老头摆摆手,冷淡命令道。“送客。”

    白莫没有多看身后的人一眼,只是脚步轻快的走向跪多了时辰的人。她站在穆凉身后,瞧着人因为窒息和痛苦一直咳嗽,不为所动。

    直到院子里的人都走了,周遭一片清净,只能听见撕心裂肺一般的咳嗽。白莫才继续往前走,绕到穆凉身前,蹲下身托着下巴看他。

    穆凉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徒劳的扯着颈上的赤色项圈,指甲虽然平整却还是将细白的颈子抓出一片血痕。锁骨上的一对圆环碰在一起哗哗作响,他额前的发都被汗湿,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

    他在疼,在窒息,但白莫并不着急。她熟悉穆凉的这种反应,当然也是拜她所赐。用药是刑部的主意,大多数人会因为痛苦将自己折磨到面目全非,就连一向自制如穆凉,也会熬不住这种疼,将自己弄得浑身伤痕。

    但很可惜的是,这种药并没有逼穆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况且因为这药强制的成瘾性,这种疼痛已经成为按时发作的负担,每个月都折磨着穆凉。

    白莫没有给他停药的意思,能多一个控制这人的砝码,并不是什么坏事。

    白莫其实已然没什么理由再恨他,说不清道不明,她的几个皇兄死了个干净,在她的意识里再也没有什么别的假想敌。

    所以非要说的话,她的仇已经报了。

    白莫丝毫不怀疑,如果她在这一刻放穆凉离开,那很可能就是明天,他就恢复到那副高山之巅,清冷凉薄的模样,让那么多人魂牵梦萦。

    可他不配,所以白莫不放。

    这人是个刽子手,十恶不赦、杀人如麻。

    甚至是就把他囚禁在这小小的天星阁里,他还是能抓住一切机会,将往来的客人诱惑得寸步难移。就像当初,他说着要奉献自己一生的自由去效忠白莫,还不是扭头就血洗穿堂殿,让人尝透了背叛的滋味。

    该罚。

    白莫偏要看着他疼,苦苦哀求不得解脱。

    她伸手戳着地上的饴糖滚了两圈,这饴糖比一个时辰前小了两圈,湿答答的。穆凉咬着那饴糖,口涎不好吞咽且不论,光是他灼热的、带着潮气的吐息反复吞|吐,饴糖会化本就是正常的。

    若是没有别的事,白莫定然不会同他计较。

    可刚刚却叫傅杞瞥见一抹艳色,这就让她极为不爽了,尽管那只是一个背影。

    正想着,穆凉突然咳出一大口血来。他在牢里捱的刑太多,似乎落下了一身伤病了,一咳就见血,白莫已经见怪不怪了。

    反倒是这口血暂时缓解了喉口的收缩,或者说是麻痹了,总之咳嗽被克制在可以忍耐压抑的范围中。穆凉皱着眉、忍着痛,艰难抬头,双目通红的看着白莫。

    此刻,那个药瘾还没有发作到极限,故而他还有心思抬个头。

    白莫托着下巴,神情很是冷淡,漫不经心的拨弄着地上的饴糖,“我说过了,咬着,对不对?”

    穆凉的喉结滑动了一下,轻轻点点头。

    白莫沉默不语,只是冷淡的看着他,静静等待穆凉身体里的药瘾发作,痛苦一点点侵蚀神智。

    直到穆凉的呼吸愈发着重起来,白莫才疲惫的合上眼又睁开,“刚刚好赶上药瘾发作,穆凉,听着,我给你两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