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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

    魏散原跟她说的这一堆话,是平地惊雷。她向来不知他的苦处,他只字未提,就连分开,他也是捡着最能让她记恨,最能让她放弃的说法,没有给自己留一丝余地。哪怕有一点点解释,他们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打落牙齿和血吞,先人何其有才,想出这样的比喻,形容他恰到好处,万般不易都是他的,受过所有的罪都是他的,留给她的只有被他撑起来的护栏和风轻云淡。

    她鼻子一酸,眼眶狠狠地发涨,他这个人怎么能这样?什么都自己扛,拿她当什么?她又想起自己对他说过的话,只觉得悔恨,自己那么做,图一时痛快说出来的话,根本就没有考虑过他。

    她抹了一把眼泪,悄悄溜到他门前,小心翼翼地开了一个小缝,静静地看着他。

    他闭着眼躺在床上,额角的伤口越发刺眼起来。

    她心里都是酸的。

    门被她轻轻推开,她轻手轻脚走近他,就像刚才那样,只是心境完全不同的。困扰着她的那个死结,不过是他离开她的原因,她想过无数,最后却被魏散原的几句话轻而易举的解开。她的心里现在是柔软的一潭泉水,映得是他的面孔。

    她搬了个矮凳坐在他床边,看他露在外面的一只手,上面也有轻微的擦伤。情绪不停地鼓动着,煽动着她,她想抱他,想亲吻他,他那天醉酒对她的作为她完全能够理解,所有的行为不过是内心思想的外在表露,这些亲密的行为自始至终都传递着同一个信息。在这方面,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总想着通过这些,找寻感情的安全感,他醉酒时,最直白,最诚实。

    她猜到他其实没睡,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

    她站起身来,微微弯下腰,贴近他的面颊。她察觉到他的眼睛跳动了一下,便不再犹豫,吻上了他的嘴唇。

    接着就被他按住了后脑勺,他的吻铺天盖地袭来,像是不带一丝理智,但包含所有情感。没有轻重缓急,所有的亲密都是用尽全力。他吻她,急切地,带着占有欲地,男人面对心爱女人时的情感被他毫无保留地释放着。他根本顾不得身上的伤,只是用尽全部力量将她带向自己,直到她同他一起躺在身下的床上。

    是真实的,不带一点虚幻,这不是他曾经无数次梦里出现的场景,而是真真正正的事实。现在,她就在自己身前,他能亲吻到她,能拥抱到她,能摸到她的每一根发丝。他所有的情感不再抑制。她吻下来的一瞬间,他便知道自己的稀世珍宝终于失而复得。

    她不敢用力抱着他,只敢顺着他,小心翼翼配合他的动作,好让他尽量少地牵动伤口。

    良久,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开她的唇。

    “阿忠。”就这两个字,让他觉得什么都值得。

    所有的疑虑都被消除,他不想再问,她做的一切告诉了他答案。

    他满足地叹口气,把她裹进自己的被子里,抱的更紧。他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发顶,“湘湘,忠哥等了很久了。”

    这一句,让她忍耐已久的眼泪溢出眼眶。

    破镜重圆,最受不了这个。任何一句撩人的情话,都抵不上这一句带给她的冲击。

    等待是□□里最最磨人的酷刑。好比一刀刀将人凌迟,不会心如死灰,不会在一瞬间绝望,只会在漫长的时间里,一点点地折磨着有情人,没人免得去,他历来公平,不给任何人减免这项负担,却也狠毒,用情越深的人,便越让他煎熬难过。

    她仰起头来,用手指反复抚摸着他的侧脸,摩挲他的眼睛,睫毛,鼻尖,嘴唇。手指轻柔如同落下一个个吻,想要熨帖他经历的所有,从他年少的不幸到如今的隐忍,她想要一一为他除去。

    她想了想,说出了第二句话,“阿忠,我就知道你还醒着 。”

    没有别的可以说,这一句,足矣。

    他笑,“真知道?”

    不等她答,他又问,“猜到忠哥接下来想做什么?”

    她一下子就想到别处去,她以为久别重逢,他是想做那件事。“你,还有伤,好了再说。”说完自己先红了脸。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什么呢,忠哥是有那个意思,但也知道节制。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他要她扶自己起来,“忠哥现在活动不灵便,还要劳烦湘湘。”又是这样的措辞,要利用她的同情心,“帮我去那边第一层抽屉里找个东西。”

    她走过去,拉开抽屉,红色的纸包着什么东西,上头印着一个金色的囍字。

    热血烘到头上去,她说不出话。嗓子梗住了,一句话都问不出。手里捧着的红色刺痛她的眼,她只觉得上面的金色囍字一跳一跳不停歇,但没有她的心跳剧烈。耳边都是自己的心跳声,所有的杂音消失不见,听不见风刮过窗台的声音也听不见被惊起的鸟鸣声。

    直到他出声,才让她找回的听觉。

    “怎么,湘湘吓傻了?”是他在逗趣,“不拿过来给忠哥?”

    她颤抖着手,一步一步地走向他,像是一场神圣宏大的仪式,明明除了他以外没人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