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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就是,不知羞。”,说着冲他做了个鬼脸,一溜烟往楼下跑了。

    “哎,你这混小子。”他边笑骂边追着出去。

    倒是她这边看得一愣一愣,见过他温柔的样子,严肃的样子,甚至是扮可怜要她同情的样子,只是这带点幼稚,一点就着的样子从未见过,今天让她“有幸”见识了一回。

    她正出神,就被这位五叔家的姐姐拉回了思绪。她原以为这姐姐是一个温柔寡言的人,却没想到很是健谈。巧的是,她也是曾经上过新式学堂的人,只是上了没几个月,就被家里逼着成亲,才有了后来的不幸。她对自己的苦难经历倒也从来不避讳,坦然接受,问起便也如实告知她。

    两个人先是聊家常,从陈世忠年幼的糗事讲到她儿时在祖父家度过的一段时光,再从他们相识的机遇聊到经历的种种,最后聊到了哪里新铺了铁路和新开设了西式戒毒所。原来这位陈家小姐自从脱身以来,也一直关注着大大小小的新闻,两个人的订的书刊也多有重合,于是越聊越投机。

    那边陈世忠被自己外甥拉着逛东逛西,实在没了法子,最后祸害了福缘,把小麻烦直接扔给了他,自己一个回去了,留下福缘一脸苦不堪言的神情站在原地。

    很快到了傍晚,陈世忠像是突然知道了些什么,差福缘马上去题壁楼订包厢,说是抢也要抢一间。

    她是恰巧坐久了犯累,正好陈静姝在陪儿子玩着手影游戏,她便索性出来透透气,撞见了这一幕,有些不解。这样一件事,他为何还背着她们吩咐,搞得神神秘秘的?

    福缘前脚得了吩咐离开,他一扭头就看见了她,挑挑眉笑着要她过来。

    “你现在让福缘去订包厢不是为难他,哪里还有了?”

    “所以我才说,让他抢啊。”见她过来,他一把搂住,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想到还有客人在家里,不定准什么时候要出来,她忙要推开他,“别胡闹,一会你这样子要被人看到了。”

    “没胡闹啊,你一下午都在陪别人,也该分出点时间陪陪忠哥,让忠哥抱一抱了。”说着握住她推搡他的手腕,搁在唇边啄了一下。

    知道没法子躲开,只能先把注意力放到正事上来,“你怎么这么突然要去题壁楼?”

    他拉她的手,“过来,我们这边说。”

    等到了后院,他带她进了一间暖房子,终于开口,“是听说今天晚上有万老板的戏,这才特地去订。”

    万老板,万冠兴她是知道的,题壁楼的红角儿,专攻文丑,在昌平城乃至周围都颇有名气,前些日子应邀去海城唱戏,前些天刚回来,本以为名角儿要摆摆架子歇上几日,没想到今晚便能见他登台。只是万老板登台,他也从来没有非去不可的道理。

    这边陈世忠终于不再卖关子,为她解答疑问,“是我一位票友朋友说,阿姊同万老板私交很好,我想万老板怕是阿姊的真正的良人,所以才想着今晚探探阿姊的口风。”

    她恍然大悟,他这是要做媒人,很是新鲜。

    “是假的倒也罢,若是真的,阿姊苦了这么多年,若能有个依靠总是好的。万老板为人正直,能信得过。只是他们两个情况特殊些,容易遭人非议,我也是怕阿姊顾虑这个,才不同她提前说,剩下的到时一看便知,真情若有是藏不住的。”

    这件好事她也乐得做,即使相处时间很短,她对陈静姝这位姐姐也有极好的印象。不仅性子温婉,与她志趣相投,少年时还对陈世忠多有照顾,爱屋及乌的心情使她无论如何都想让她后半生能轻松幸福一点。

    虽说旁人眼里万老板是位卑名高的伶人,陈静姝是大族里亡夫的寡妇,这一对实在是门不当户不对,旧观念里已经可以想出无数恶毒的话去诋毁他们。可陈世忠说的到底是对,“真情若有是藏不住的”,浮名在真情面前的地位向来也因人而异,最后做决定的还是他们自己。

    晚上七点钟,汽车载着他们驶向题壁楼。

    下了车,却是她先生出感慨。上次来是,心里还满满是担忧和疑虑,这次却带了成人美事,促成良缘的好愿景而来,实在是有很大不同。

    这样想着,他们一行人已经迈进了戏楼。

    ☆、此年自有新钟声(三)

    三大一小四个人终于进了包厢,小侄子抓着蜜饯吃,她同陈静姝捏着一张粉红色的戏单在看,陈世忠也不言语,拿着铜制望远镜默默把玩。

    但她能感受到他目光时不时朝她们这边扫来。

    她看了戏单,现在还是《空城计》,万冠兴万老板的要在后,正是他的拿手好戏《审头刺汤》。她下意识去看陈静姝,倒没什么反应。

    于是转过头去和陈世忠说话,“把望远镜给我用一下。”

    他顺从地给了她,连同自己也一块递了过去,坐在了她边上的方凳上,伸手去拿戏单,扫了一眼,打了个哈欠,“除了最后一出万老板的戏,旁的没什么看头,你们看困了累了就去隔间歇着,有塌有毯子,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