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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天少条胳膊,明个少一条腿。隽霄—隽肖—乃肖—乃月—丿冂,这样悄无声息地,让他整个人逐渐消失掉,也没人会发现吧。”

    安乐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见隽霄神情悲壮、握紧拳头,仰望天空。他神叨叨念了一长串的东西,才把视线挪回安乐的身上,目光灼灼地注视她:“吻我。”

    安乐额头青筋直跳:“有胆你再说一遍?”

    隽霄道:“我刚才规划了一下我未来的戏路,重新给自己定了位。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异父异母的兄长,机缘巧合,与你相遇在这深不见底的宫中。你我倾心相爱,然而却被世俗所累,有情人终不能成眷属。自此我是你心头的朱砂痣、白月光,你纳过的每一任皇夫,身上都有我的影子。”

    “……”

    隽霄冲安乐撅起嘴:“来,吻我。不要怕,在你即将吻到我的时候,我会把你推开的。”

    安乐道:“然后这个未完成的亲吻,会成为我一辈子的遗憾?”

    隽霄激动地点头:“嗯!”

    安乐往龙椅上一坐,豪迈地冲隽霄伸手:“来吧,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隽霄配合地扭起小碎步,向安乐靠近。

    安乐顺势攥住隽霄的手,一手虚揽住他的腰肢,把他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咔。”一声脆响。

    安乐惨叫:“腿断了腿断了,疼疼疼疼。”

    隽霄执着地掰着安乐的小脸,先咬牙切齿地恐吓一句“给我忍住。”然后又深情款款地说,“皇上,此地一别,山高水长,你我永不会再相见。”

    安乐眼角适时地挂起两行泪。

    隽霄动情地为她拭去泪水。

    安乐哭腔说:“我会记住你的。”

    隽霄心痛地回绝:“不,忘记我!”

    安乐挣扎地继续说:“就算我TM忘记你,我腿上骨裂的伤,也会记恨你一辈子!”

    *

    莫名其妙,当今圣上就受了伤。

    安乐的腿用绷带固定着,行动极为不便,却还坚持去早朝。上了没两天早朝,她在试图不依靠他人、尝试自己走路时,又把手腕给扭了一下。

    席鸿曾经问安乐:待你位登九五,成就史上第一位女帝,要如何服众?

    安乐道:“有我父皇的个例在先,我只需做到‘早朝间不食物,议政时端坐有方,批折时审视有度’,朝臣就该感激涕零了吧。”

    席鸿一想,也对。

    待到安乐手脚皆打着绷带,被人抬进金銮殿,朝臣不止是痛哭流涕,差点是要感动到昏过去了。礼部尚书一扔笏板,披头散发,道:“皇上若不去休息,臣今日失职,便是要一头撞在着朝柱上!”

    安乐心道:你这戏演得有点浮夸。

    那礼部尚书名唤裘涵,乃是多年来安乐身边有名的青年才俊(伴读之一)。他事先接到过太傅的提点,扮演一心为主的朝臣角色,可谓多有准备、入木三分。

    果然他始一表态,当即有人附和响应,直言“皇上心系天下,乃万民之福”“有此贤君,我夏朝辉煌,计日可待”云云。众人七嘴八舌,越说,群情越是激昂,一群饱读诗书的文臣武将猛吹彩虹屁,歌功颂福,差点是让安乐认不清现实。

    她不过是带病上个班,怎么就要因此名垂千古、受万世景仰了?她父皇之前到底是做过何等过分的事,才叫这群大臣的感动点降得如此之低、极易被有心人煽动啊喂!

    安乐,被夸,膨胀。

    下了朝,她便开始向席鸿提要求:“今后,我要上五□□,休两天假。”

    席鸿正坐在矮安乐半头的小凳子上,一旁辅佐安乐批阅奏折。闻言,他头也没抬,全当没听见。

    安乐挥动着朱笔,又道:“巳时至申时批折,其余时间不办公。”

    “……”

    “逢年过节,定期福利。每隔半年,还要出宫旅游一次。”

    席鸿挑出请安和贺折,放安乐左手边,安乐刷刷写一个“知道了”;繁文要务的折子放安乐右手边,安乐工整地写一个“允”,而被放在安乐眼皮下的折子,得是要安乐拿些主意。

    安乐吭哧吭哧看了半天,道:“这字写得不错,笔走龙蛇,有大家风范。”

    席鸿问:“还有呢?”

    安乐屏气凝神,又思索道:“这纸张,质地也是不错。”

    席鸿便是问:“还想出宫去玩吗?”

    “……”

    “节日福利,朝九晚五,做五休二?”

    “……”

    席鸿揉揉安乐低垂的脑袋瓜,平心静气地劝她:“你虽疏学无为,但做个勤政君主也尚可。不若像那些昏聩不明、恶名于世的败君,可有什么好?”

    安乐小小声回他:“活、活得快活?”

    安乐思忖:的确,她好歹也算是成为了一国之君,有些事是该要她亲自拿定主意。

    比如:遣了御膳房那几个只会雕萝卜花的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