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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思惫懒,也懒得与他周旋,敷衍了一句,便转身欲回自己屋里。刚要出门,便闻一阵笑语,却是卢洵米里哈二人一道回来了。米里哈脸上尽是欢喜,不时望望卢洵,眉梢眼角皆是浓情蜜意。卢洵也回望着她,目光纠缠,眼中是深深的眷恋。

    他进门同我们问候了一声,便要告辞。米里哈又亲自送了出来,两人依依不舍,身影辗转至角落处,便叠合在一起,似是拥抱起来。这样静默了好一阵儿,才艰难地分开。米里哈牵着他的衣袖,羞答答道:“卢官人不要忘了奴家。”

    卢洵暗笑一声,握着她的手,送到唇边一吻,“叫我表字。”

    “远……”米里哈刚要出声,声音就被吞没了,黑暗遮去了所有情.事,只闻暧昧的喘息,两人缱绻了好一会儿,才再度分开。卢洵拥着她,低低道:“我该走了。”

    米里哈倚门痴痴望了好久,待他背影消失,才落寞地回来。

    冬夜里寒意逼人,偶尔掠来一阵冷风,刺得人骨头发麻。被这寒意一击,我浑身一颤,方才意识到自己竟在庭院里呆呆站了许久。提步回屋时,仍是神思恍惚。连灯也懒得点,索性和衣一卧。躺倒时胸口蓦地一痛,伸手一探,一个硬物掉了出来。我才想起这是安童所赠的玉佩,心头一热,立时撑起身,下地挑了灯,细细查看。

    却是一块圆形春水玉,刻着常见的海青拿天鹅的图案。许是佩戴日久,色泽温厚莹润,握在掌心时,似乎还带着他的体温。我的心砰砰跳动,一时牵出那刻骨铭心的回忆,思绪纷乱不止,仿佛又回到少年时代,一切才刚刚开始……我们的感情藏于暗夜,隐秘而酸楚,悄然萌发,潜滋暗长,却是无可言喻的美好。而后的而后……我闭目回忆着,记忆一下子推回现在。就在今夜,华灯之下的他,即便怀抱爱子却依旧落寞黯然的神情……我猛然想到了什么,心脏骤然一缩,隐隐作痛:他已经有妻儿了,这一切早已结束了……

    我浑身一冷,登时从头凉到脚底,那凉意透到心里,连手中那块暖玉也变作寒冰。锥心刺骨的寒意辗转着刺入肺腑,我急促地吸气,终于呼出一口悲凉的寒雾来,心里摇漾的情思也彻底化作渺渺飞烟了。

    低头看那玉佩,我不禁一哂,摇摇头,起身把它放在书阁处。而后脱了外袍,复又躺倒在榻上。随着混沌的思绪渐渐睡了过去。

    *

    昏昏沉沉也不知到了何时,我于梦中猛然惊醒,猛地坐起身,急促地喘息,身上尽是冷汗。有人摇着我的手臂,叫我的名字,周围隐约有微光,我不知是梦是醒,惶然间反握住那人的手,真实的触感传来,烛光渐渐明晰,我的心才安定下来。

    “子清、子清!”那人一声声叫我名字,我慢慢醒转,抬头看他,烛光映出了白瑀的面孔。我一时错愕,犹疑地开口,“梦石兄?”

    “你刚才梦魇了。”他微微一笑,以示安慰。昏黄的灯光之下,他的面容不复白日的清冷,亲切而温暖。我一直觉得他的相貌与谁相似,直至此时才想出来:他那眉眼,竟有七八分像真金。

    我一时惘然,不知为何会想到亲哥哥。许是我以前情伤时,也是真金来安慰我的。这才意识到已把他的模样遗忘许久,乃至于再回想时竟那么陌生。这么想着,心里慢慢生出一股无可言说的凄凉。

    “你擦擦脸罢。”白瑀起身取了一块巾帕递与我。

    我怔怔地接过来,思绪仍含混不清,待去擦脸,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已满面泪痕。想到白瑀就在身侧,登时窘迫的无以复加,也不知他看见一个男人满脸带泪又是什么心情。

    “你何时来的?”我把脸擦净,心下稍定,又问。

    “你今夜回来有些心神不宁,我不放心便过来看看。哪知你被魇住了,梦里竟失声恸哭,我便叫醒了你……”

    “我……”被他说破,我一阵羞赧,脸如火烧,攥住被角,低声发问,“梦中失态,让你见笑了……我都浑说些什么?”

    白瑀见状,只是善意地一笑:“也没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叫‘哥哥’——子清是思念亲人了么?”

    我默然片刻,点点头,长长舒了口气,这才放下心来:还好没有说出不该说的名字。

    “有劳梦石兄挂心,我一时思亲,并无他事。”心情渐渐松弛,我的思路恢复如常,抬头向他一笑。

    “如此便好,你且好生休息。”他叮嘱了一番,而后才起身离去。

    第178章 绿珠

    自除夕在史丞相府做场,云轩儿的名声响彻京师。《绿珠篇》作为一出新剧,也成为大都市民热议的话题。正月里正是居民闲暇娱乐的时节,杂剧助兴必不可少,一时庆云班排满了场次,隔日便有一出《绿珠篇》。这剧不仅汉人百姓喜欢,连很多蒙古、色目权贵也很倾心。胡班主带着家班出演时,我也随行在侧,特地为不解剧情的蒙古、色目人充当通译。

    勾栏里一通锣鼓之后,上场门处的帘子被人拉起。正末乔知之缓步登场。这剧主演是云轩儿,乔知之自然由她反串。她身着一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