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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帮真金养孩子,有这档子事,要怪谁呢?又怎么跟真金夫妇说呢?
“唉……”察必长叹了一口气,拉过孙子,搂在怀里。我不好说什么,帖木伦遂出声劝慰:“甘麻剌也就三岁,年岁还小,慢慢纠正,仍来得及。”
察必涩然一笑,转过头,问:“别速真过得怎样,有消息了么?”
帖木伦嗤的一笑:“妹妹竟比我还着急,别速真嫁过去也只两个月,一切还早呢!”
已婚女人倒是敏感,我这才反应过来“消息”是何意,一时无语。察必心不在焉,话也问得牵强。
“你是面上不急罢,我知你对儿女的事心热得紧,这回把忽都台带过来,不是为了她的大事么?”
“她自己要跟来的,有些事我这做母亲的也帮不上忙啊!”帖木伦揶揄地笑着,忽都台的脸却涨红起来。
我会意一笑,与察必一起望向忽都台,小姑娘被看得羞涩不安,口中嘟哝着“额吉”,而后一头躲进帖木伦怀里。
“多大的人了!你若这样羞于见人,我便送你回去罢!”帖木伦假意道。
忽都台别扭地叫着“额吉”,从帖木伦怀里出来,我拉过她,不怀好意地笑道:“我刚才见到他了。”
忽都台毫不怀疑,睁大眼睛,连声追问:“他怎样?有没有问起我?为何不过来?他莫非不知道?哥哥肯定告诉他了,他怎会不来?还是他忙着其他事,顾不得见我了?”
小丫头于此事心思敏捷,一连串的问题说的我一时头晕,我竟无从招架,只得劝她:“你放心,他敢不来的话,我就把他揪过来任你教训,如何?”
忽都台咬着嘴唇想了片刻,而后噗嗤笑了,拍手道:“这样好!”
我陪忽都台说着一些没营养的话,那边察必姐妹坐在一旁闲谈。只听察必问道:“忽都台才十三岁,她的事还早罢!”
“就是先定下来也无妨,等长大些直接嫁过去了,省却我一桩心事。我这人最闲不得,安童不让我操心婚事,我便把心思放在别处罢。过两年,和童、坚童都该说亲事了,他这做哥哥的倒好!”
得!得!旧事重提,帖木伦嘴上说不管安童,心里哪一日不惦记他的婚事,也不知道小表哥能拖延到何时。
“过了今年再说罢,他新任丞相,干劲儿正足,压力也不小,先别让他分心。”察必劝道。
“他和察苏,都是明理的孩子,这种大事全然不上心,两人怎么都这样?”
“年初大朝会,诸部贵族来时,她再不上心,我也得给她拿拿章程了。他们俩置自己大事于不顾,到时也只好咱们做父母的定夺,事成了儿女也怨不得什么。”
察必说着,竟是拿定了主意。我的心猛地收紧,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的痕迹,一时竟觉不出痛了。
忽都台连连唤我好几声,我回过神,她笑了笑,凑在我耳边:“她们说你和我哥哥的事儿呢!你说,你们俩是不是商量好了,怎么都在这事上跟父母较劲儿呢?”
我浑身一颤,情急之下就要矢口否认,话至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着什么急呢?忽都台明显是开玩笑的,我却差点没绷住,要不打自招了。
心里一阵后怕,缓了缓神,才道:“你哥哥的心事我哪里知道。你又瞎操心了,安童怎么样,都有普颜忽都呢,还怕讨不到老婆?”
“那你呢?心里放着谁?藏得这么紧,竟谁也不告诉!”小姑娘的眼神咄咄逼人,仿佛闪着灼亮的火光。
“我喜欢某人呢,可他已经有主了!那姑娘就在我身边,我怎敢开口乱说呢!”我打了个哈哈,小姑娘却当了真,先是一惊,而后恍然大悟,气的扑过来,我连忙跳起来,向殿外跑,忽都台哪里肯放过,不依不饶地追出来。
跑至殿外,眼见迎面走来一人,我看清面目,心道:来得正好!身子一侧,闪在一边,忽都台却来不及躲身,一下子撞到来人怀里。
我高兴地拍手大笑。
“就这么着急想见我,都主动投怀送抱了!”月赤察儿抱着怀中的小丫头,毫不知耻地问道。
忽都台猛地从他怀里钻出来,当胸给了他一拳:“哪里学来这些没脸的话,再当着人家面说,我撕烂你的嘴!”
我的小心脏忽的一颤:“这姑娘怎么这么暴力呢!月赤察儿的主意,我是不敢打了。”
月赤察儿竟是越挫越奋,笑嘻嘻道:“下回我私下跟你说,不让别人听到。”
“你!”忽都台气得无言以对,又要开口骂什么,突然发不出声了,我一瞧,月赤察儿低头在她小嘴上啄了一口,而后若无其事地把她拉在一边:“别闹了。”
真是够了!我不由得扶额。
“快进去罢,先跟长辈打个招呼。你们俩一会儿有的是时间。”我面无表情地催道。
月赤察儿转过身,道:“我是来传话的,大汗叫公主过去。”他话音刚落,忽都台又一拳挥过来,我还不清楚事态,月赤察儿却已握住她的小手:“当然也是来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