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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会意一笑,又假意沉着脸:“现在就想自己打理食邑贡赋了?”摸摸我的辫子,目光一寸一寸从我脸上滑过,“也罢。这些财帛我原是给你拢来攒嫁妆的。你也大了,也该自己接手钱谷账簿之事了。我过几日就告诉中政院,以后让你亲理位下收入。”

    马上就能接手自己的小金库了,心激动得砰砰跳,我弯弯唇笑道:“谢过额吉,只是儿臣还想知道,诸王公主们向来是怎么打理这些财帛的?”这古代又没有股市债市,想让财富保值增值,渠道太少啊。

    “借钱给斡脱商人,然后收利钱。”察必给我讲解着,又道,“你不要学这样。这些商人从皇室手中借了钱,往往高息贷给小民,又称‘羊羔息’。遇上水旱灾荒,小民常常难以还债,一时还不上,利滚利……到最后,家破人亡者有之,逃亡避债者有之。你父汗为了减少逃户,不得不用府库的钱帮小民偿债。算来算去,这笔债还是落到朝廷头上。朝廷全赖百姓供养,民生疾苦,你虽不懂,也要慢慢学会体谅……”

    明白了,这不就是赤.裸.裸的高利贷吗?我还是不要做夏洛克为好。躺着挣钱也不是正道,不如搞搞实业,还能创造产值呢。

    “儿臣明白,儿臣不向商人放贷,开间铺子或买个庄子可好?”

    “这是正途,可以去做。此事并上位下食邑一事,都跟你父汗报备一下吧,他若同意,我就授意中政院着手去做了。”

    “额吉放心。”我点点头。这事还得大领导审批一下才行呀。

    *

    午睡过后,天气凉快些,我就让阿兰、图雅服侍我收拾一番,准备去忽必烈那里把这事敲定,只是不知他是否有空。

    忽必烈虽推行汉法,但没有采纳中原王朝的常朝制度。在他看来,只要能把事情商量好处理好就行,形式怎样并不重要。所以,他规定省臣三日一奏事,若有急事,可以直接通报后由省堂长官代为入奏。若是百官意见不一,就召开廷辩或集议,让所有人当面说个明白。军国重事以及涉及到诸王利益的事宜,还是要召开大朝会商讨。

    今天运气还不错,让当值怯薛官通报后,我就被忽必烈召入帐殿,进去后才发现他还在议事。东平宣抚使姚枢,翰林学士窦默、王锷都在,忽必烈身后还站着带刀侍卫云都赤,身旁立着翻译人员怯里马赤,还有掌管文书的必阇赤等等,看来是在商量要事。

    忽必烈既然叫我过来,想来也不避讳我,我向他行礼后,就择了殿角一处,在绣墩上安静坐下。抬眼看看忽必烈身侧做文书记录的小少年,正是不忽木。

    怯薛官干的差事,听起来像是保安,又像私人助理,实际上是个美差。能在大汗身边服侍的都是贵族子弟,年纪轻轻的不在少数。怯薛官经常在大汗面前露脸,就是一大好处。大臣入奏时,基本都有怯薛陪奏,就能听到朝廷第一手消息甚至机密,比邸报还快还全。有时大汗犹疑不定的,还会问问怯薛的意见,这样就上升到参谋的高度了。安童就曾被问过啊。

    加油吧,少年们!这就是个朝廷大员预备役啊,就如汉代的郎官一样。干好了,自会有前途。

    ……

    姚枢、窦默、王锷都在殿中,这三位都是藩邸旧臣,也是清一色的儒臣。看他们都面色肃然,个个低头敛容。忽必烈也是面色阴沉,眉头紧皱着,面带不快。可惜我来得晚了些,错过了前情,并不知发生了什么。

    “卿等说文统学术不端,不可为相。可文统主事以来,整顿户籍差发,立定法度。今年五月,朕命中书省与前燕京行台对检,果见财赋增收,自祖宗以来,未见如此之多。他立定的钞法,据诸司回报,钞值稳定,物价准平,财货畅通无阻;文统每逢奏事,敷对明敏,虑无遗策。文统为相,有何不可?”

    原来又是王文统一事。看来儒臣们又向他发难了。可眼下忽必烈的态度明显是向着王文统的嘛,而且还拿出实据为他说话。

    姚枢闻言,上前一步,微微颔首:“陛下用人,责以成效。文统之才,确能做到府库充实,钞法粗行。可为宰相者,居高位、柄重权,不仅有才干,还需有德行。否则,小人以功利权术之说迷惑君王,擅权乱政,暗结朋党,强征赋敛,疲敝小民,必使天下难安。陛下读史,独不见桑弘羊、李林甫之事乎?奸利之徒,迷惑圣听,实乃祸乱之源。”

    忽必烈闻言冷哼一声,面色已经很难看了,却也不置可否,目光转向窦默。窦默会意,也开口道:“文统学术不正,久居相位,必坑害天下。陛下孜孜求治,唯用正人君子,方能利民生、安社稷……”

    “砰!”忽必烈猛地一拍桌案,桌上银碗被震得嗡嗡作响,瞪视着窦默等人斥道,“你们常说文统擅权,可有实证?君子小人之说常挂口头,究竟何为君子?何为小人?”

    忽必烈不假辞色,当真动怒了。以前为藩王时,与幕僚议事,即使意见不和,也会给个面子。而他当大汗后,君威日盛,平日里虽态度和悦,那股慑人的气场却总在无形中显露出来,让人心存畏惧,若是触其逆鳞,就更不涵容了。

    见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