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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于下断言。真金看着他不慌不忙的神色,脸上的焦急也减去大半。

    “上师,可需为小妹探探脉象?”真金不禁问道。

    八思巴摆了摆手:“望诊即可确认公主所患并非急症,窦先生的方子也是对路的,继续服药就好,我也会遵照王爷嘱托为公主做法事祈福,王子勿忧。”而后他又起身向真金欠身行礼:“只是小僧有几句话要嘱咐公主,斗胆请王子回避一下。”

    “上师请便。”真金会意,便招呼阿兰一道出去了。

    看见真金出去了,我登时有些心慌:这位大师,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我端端正正地坐好,把身板挺得笔直,心里却在七上八下地打鼓。独自面对八思巴,此刻我再也无法掩饰,焦虑不安的心情已在脸上表露无疑。他那似乎能体察一切的清明眼神,带着悲悯之意,宛如一面明镜,照见我一切心事,我觉得任何伪装都会被勘破。

    穿越非我本意,我也是无可奈何。

    他微微一笑,似乎想缓解我的紧张情绪,而后,缓缓开口:“窦先生所言不错,公主的病,病在心上。”

    我不由得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凡事皆由因缘和合而生,一切事物自有道理,亦皆为空相;因缘尽时,诸事自会同烦恼一同灭失。公主何必为自身无法左右的事物而烦恼?顺应缘法遵从本心即可,妄图用人力左右因果反而会旁生枝节。所谓明空见性,即是如此。”

    他这话虽说得浅显,却句句说到我的心坎上,我听得一怔一怔的,不由自主地点头。我不就是纠结怎样表现才能更像一个八岁的蒙古公主吗?而越极力模仿,越露马脚,引人猜疑。穿越并不是我有意为之,我又何必刻意矫正自己?也许顺应生活,自自在在的,反而更好。蒙古人信仰自然神力,对于这些诡谲异事,也是能包容的吧。

    八思巴所言是一个普通人也能想通的道理,自己反而被烦恼蒙了心智,其实事情并不复杂。

    望着他那无悲无喜的平和面孔,我点点头:“上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10章 大围

    八思巴到底看没看穿我的“真身”,我不太清楚。但他和忽必烈夫妇讲明我的情况后,他们明显放心许多,继续按窦先生的方法为我医治。而我的心结也逐渐解开,郁结一除,身体也慢慢舒畅开了。窦先生的药开始起效,我自己都能感知病情在好转,身上有了力气,也时不时地出去走走。

    忽必烈的事我无从干预,若是历史大势不变,我也不用杞人忧天。眼下,养好身体最为关键。我暗暗决定,待这场病好,一定要按科学的方法锻炼身体,争取早日改变虚弱的体质。

    养病的这些日子,我见到了我那三个异母姐姐——大姐月烈、二姐吾鲁真、三姐茶伦,都是忽必烈的其他三个妃子所生。我还有两个年纪更小的庶弟,尚未见过面。他们平日和自己母亲一起,生活在各自的斡尔朵里,并不常接触。我那时才回和林几天,又参加了蒙哥汗的家宴,忙匆匆的,无缘见面。这回因为我生病,她们才前来探视。

    大姐月烈也十五岁了,只比真金小几个月。她性格温厚大度,虽未婚嫁,但跟着察必打理王邸日常事务,已颇有主母风范;二姐吾鲁真十三岁,性格柔顺,不爱说话,有点闷闷的;三姐茶伦,今年十二岁,是三姐妹中性格最鲜明的一个,弓马骑射无不娴熟,对军务也颇有点见解,忽必烈很看重她,只是为人有些高冷,虽是庶女,但骨子里却有股傲气,让人很难亲近。

    念我年纪小,三姐妹对我悉心照顾,就是性子略冷的茶伦,也是有所关照,只是不愿表达罢了。月烈已开始接手部分家务,很是繁忙,很少得见;茶伦和那木罕感情不错,经常一起跑马骑射,也不怎么在帐幕里呆着;唯一陪伴我多点的,就是二姐吾鲁真了,她虽性格沉闷,但手艺却是极佳,小到针绣荷包毡帽,大到皮袄毡毯铺盖,都会做的,真金那木罕几个兄弟的箭筒、鞍鞯上的别致花样,都是她给绣的,我的几方漂亮帕子,也出自她手,的确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黄金家族的儿女们虽然自有奴仆服侍,但每个人都各有所长。比如真金跟着汉儒读经读史,颇有识略,已经可以参预大事;那木罕虽年幼,却弓马娴熟,个人近身搏击的能力在蒙古少年中可谓一流;月烈能协理宫帐事务;吾鲁真缝补手艺没得说,可以跟我额吉察必媲美;茶伦更是蒙古女儿里少有的武艺出众的……算来算去,只有我还没有什么突出的能力,身体还单薄,甚至连骑马还不会。不行不行,这样下去,我就成了一个傻白甜小萝莉了,至少要有一个比较优势才说得过去,毕竟黄金家族不养无用之人!

    趁着二姐吾鲁真常来陪我这段日子,我闲来无事,跟着她学起了针线活,复杂的吉祥图案还不会绣,云纹等简单的纹饰已经学会了。也能做个小帕子小香包之类的,暖帽靴子等衣物还得慢慢学。吾鲁真夸我学的快,我只是笑笑不说话,毕竟也是二十左右岁的心智,动手能力虽差,领悟力还是比普通孩童高的。

    身体渐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