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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角,心里突突直跳,卖身契确实是亲手书写,要是拿出来一对笔迹,还不露馅了,又听楚小柔教叫他魂都快吓出来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给你娘看病要紧!别什么都拿出来麻烦村长,回头私下里小叔读给你听!爹娘,大嫂也是咱家一份子,赶紧去拿银子,大不了明年院试儿子不考了,为了大哥嫂子,等上三年攒够了钱再考也是一样……”
马弘文骇的一身冷汗,眼皮抽筋似给他爹打眼色,嘴上说的轻松,心里却在滴血。知子莫如父,马老头见他大冷天急的一头汗就去扯着老妻想去前院取银子。
即便他不阻止,楚小柔也不会说出来,楚氏不许,毁了马弘文,马家包括马大顺都会和她不死不休!
明的不行,来暗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马弘文担心大家再追问“熟人”是谁,“林叔,您别停啊,该用什么药用什么药,接着治,小柔这丫头以后可是要说婆家的,可别留了疤。”
林大夫挑眉,他可不认为这马弘文是突发善心,不过不关他的事。“上次欠的一两银子,加上侄女清理伤口及后续修养用的药钱得三百文,总共是一两三钱。至于弟妹的病你们要是信得过,我可以先开几服药,每日陪着鱼啊肉啊吃好睡好,别累着,也能保证病情不继续恶化。一副药三十文,十天一副,一个月九十文,开多久了你们自己看。她这病费银子,想治好花上几十两都正常,没个五两、十两的也不用往城里跑。”
他每说一句话,磨蹭着不想离开的赵婆子心就在滴血,恨不得当场尥蹶子,亏得马老头力气大硬是拖着她离开了。
赵婆子去了就没再回来,马老头掏钱时手都在抖,林大夫数了下一两四钱,村长就在旁边看的真切,这点银子也就够楚氏拿一个月的药,外加一瓶十文的祛疤膏……
楚氏的脸可是赵婆子毁的……自己管辖的村民不厚道,葛村长脸上也无光,楚氏还昏着,柳氏一脸悲愤气的说不出话来,马大顺一脸木然,楚小柔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嘴张了几下叹了口气到底没说出口。
院子里看热闹的村民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啧啧,可真够大方的,楚家妹子要破相了。”
“破相算啥,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赵婆子可真够狠心的,就算是倒插门,那也是她儿媳妇啊,以后马老大半夜翻身看见楚氏那狰狞的脸,不得吓尿啊!”
“入赘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这马老二和潘氏成亲五六年了,也没个一男半女,搞不好那方面有毛病,马家搞不好还得指着马老大传宗接代呢,这要是彻底寒了心……”
“这里没啥事了,我送各位出去吧。”议论声越来越大,还扯到了他头上,马弘文还惦记着楚小柔藏在身上那份他亲手写的卖身契,慌忙赶人,未免夜长梦多他必须尽快把卖身契要回来或者毁掉。
“慢着!”楚小柔蓦地抬头,眼里寒光闪过。
“村长爷爷,还有林叔,以及各位叔伯婶子,请留步帮我们做个见证。马家本来就容不下我们娘几个,再加上我娘生冬妹时伤了身子以后别说怀孩子了,能活几年都是问题。我娘还没死就鼓捣我弟改姓,让我爹娶新妇,这马家的牛棚我们怕是住不得了。只是,我娘如今还昏迷不醒,即便醒了抱着冬妹一时间也没法赶几十里山路回野猪岭……”
楚小柔话音未落,赵婆子就冷笑,“你娘不下蛋,还怨着我们了!说来说去还不是赖着不想走!”
马大顺再次祈求的喊了声娘。
“走!怎么不走,这就走。姥姥,把钱给我。”
柳氏也不问,连上楚满仓的那份全部递了过来,“梅子说你流了好多血,家里的银子被我换了鸡蛋粮食,让你满仓叔帮忙挑了过来,想着给你补补,都在门外呢,手里就这剩这么多了,够不够?”
楚小柔接了过了,安抚的拍了怕柳氏的胳膊,“这得问村长爷爷了。村长爷爷,我娘说村西山脚下有处无主的院子,我们只有这些钱了,您看能不能和村里人商量下,租给我们让我娘在里面修养些时日……”
“不用商量,左右是个无主的,我这个村长就能做主,银子就算了,留着买些吃食,想住多久都成,只是,楚丫头,你刚好怕是不清楚,那地儿……不干净……”
门外的人一听那屋子心里也犯怵,七嘴八舌的说开了。
那屋子闲置十几年了,吊死过一个老头,她儿媳妇卷走家里所有银钱跟个卖货郎跑了,留下三个年幼的孩子,独子为了生计外出做工去了,老头在地里忙,嘱咐六岁的双胞胎哥哥在家看着四岁的妹妹,不要出门。他走后,两兄弟见家里有脏衣服就带着妹妹去水塘里洗衣服了,小丫头失足落水,哥俩去捞,妹妹没救上来,两人也搭进去了。
老头自责不已,不等儿子回来,一根绳子吊死在房梁上了,那家独子返回家中看到的就是一老三小四具尸体,家里的两亩薄田都卖了也不够,这家十文,那家二十文,葛村长家借的最多五百文,买了棺材,入了殓。
完事了那人说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