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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走路非常的快,非常的坦然。很快就到了爹还有二弟上工的河边。

    到了河边,眼前的景象让李明言倒抽一口凉气,河内奔涌的河水黄浊不堪,里面飘着的浮木时不时的出现,若隐若现。

    以往平坦宽阔的河床全部被水淹没,利用河床造出来的田地只能从在水波里摇曳的稻子尖儿才能勉强辨明方位。

    李明言眼尖的看见入河的沟渠旁边,有几个人已经在那里站着了。时不时的拿耙子捞一下,上游的污物什么的都在往河边走,很容易把入水口挡住,而上面就是一大亩的麦子,因为在北边,所以熟的晚一些,还没有来得及收割。

    如果淹没了,这一块儿地将颗粒无收,显然所有人都可以预见这个后果,所以看守的格外卖力。

    雨水没有因为他们的卖力看守和疏通而停下来,反而是越下越大,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再下的密一些,空气中的雨水就要连接到一起,成为一片汪洋。

    没有人见过这阵势,大队里搭了一个草棚子,为了给看水的人一个歇脚的地方,此时李明言到了这里,自然得让她进去休息,李明言在其中占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把大油布伞撑在脚下,能挡一些事一些。

    队长也在里头,他操心的可多了,“一定得叫屋里人看好孩子啊,这水看着吓人,一脚踩空人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影子都找不着。”

    陈老头也在,他看着河水一个劲儿的抽烟,哪怕烟火明明灭灭,空气里几乎都是雨水,浸泡在雨水里几乎无法燃烧。

    他也不知道对谁说的,没有对着谁,仿佛是对着空气:“也不知道水库还能不能顶住。”

    水库?上游的水库在解放前就已经建造完毕,还是上一辈人当的苦劳力,每天给一元钱,李明言已经忘记那个年代的一元钱是什么概念了,她只记得解放前两年的钱币已经膨胀到无法计量的程度,四千块钱买了一袋盐。

    然而那次修水库最让上一辈人津津乐道的还是给工分的饭食,每顿都有肉片汤,李振国现在偶尔说起以前出去做工,仍然对修水库这事儿津津乐道。

    李明言好奇的问道,“姥爷也去修水库了吗,水库也不知道能蓄多少水,这次雨下的这么大,要是水库挡不住,那咱们别说想要地里的粮食,就连房子也得给泡垮喽。”

    水库的问题就此展开,一个话头开始了大家就会照着这个话头接下去聊,李明言听了一耳朵的无效信息,到最后也还是不知道水库到底能不能承受得住这个降雨量。

    河水慢慢的见涨,流动的缓慢的仿佛一条屎黄色的大虫子,空气里慢慢的清晰了,能看到的远处从一米变为两米,三米。明明已经在外头呆了许久天色反而亮了起来,谁也不知道现在到底几点了。

    雨水见小,从山上奔涌而下的山洪照样流下,还是得在这里看着,棚子里的人一会儿就出去一回,尽管如此,气氛也明显放松了不少,河南岸的小麦在雨水中垂着头,众人谦虚着说只能吃发芽的小麦了,水都到了地埂子上了,就是没有上去,还真是幸运的很呐。

    李明言知道下雨这事儿远远没有结束,大自然的力量不是她一个小小的蝴蝶来了煽动翅膀就能把自然现象给煽走的。苦难就在不远处看着她,一直在看着她。

    她不由看向了正和邻居说笑的爹,李振国。幸好娘不在这儿,只要看紧爹就好。河边有一块地是新担的土做出来的地,里面种上了小麦,此时小麦仿佛水生植物一样在水波里摇曳。

    队长是看不惯的:“不知道是哪个货挖的排水沟,是没吃奶就出来干活了咋地,振国,国顺,走,拿着铁锨把地埂子培培。”他招呼他那些有经验的老把式下地干活儿。

    此时正好,一个小小的身影向这边跑来,他跑的犹如野驴打滚,撒了欢,远处看着就能感受到他刚刚脱出樊笼的欢快之情。

    陈老头一眼就认出来:“毛毛怎么来了,你娘看不好孩子咋地。”

    “大姐!娘熬了姜茶,叫你回去!”小斗笠在他身上一颠一颠,很快就跑过来了,到了棚子前才放缓了脚步。

    李明言一心二用,谁都不想搭理,也没空担心自己的空间会不会暴露了,凭空拿出来一盘绳子,因为她观察河面,似乎上涨了那么一些,雨水变小了,怎么还在持续的上涨?

    而队长要求培地梗的那块儿地,就是在水边了,这块儿地的下面阶梯状分布着种的稻子,落差非常的高,按理说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但是她的心砰砰砰的跳,看了看棚子不远处的粗大的鬼爪树,几乎寸土不生的去年冬天才新造的地埂,李明言从空间拿出来一条长长的结实的绳子。

    叫住了爹,“爹,队长,你们腰上系着绳子再去干吧,要不我怎么觉得心里不踏实。”

    毛毛进了棚子,拉着大哥的衣角不说话了,看着大姐的脸色似乎很严肃的样子。

    队长不以为然,棚子里的其他人也拿起铁锨,说:“用啥绳子啊,那水浅着哩,顶多腰窝那么深。”再说已经雨停了,祸首已经远去,便下意识的以为已经安全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