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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这些一个个惊人的奇迹已经证实了一起皆有可能,那些务实的,保守的派别就是在思想上插上了白旗。
现在大家不清楚,没有关系,在一次次的实践中,大家就会具体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到家中,李明言加快收集粮食的速度,她莫名有了紧迫感。
倭瓜藤上稍微有些泛黄的倭瓜,被她一个个全部摘了下来,放到空间里,免得被即将到来的共产风给刮走。西瓜有熟的,也正好都运到空间去。
最近大队频繁的开会,队长恨不得把铺盖卷全部搬到大队部去。
因为收钢铁的事情,最近又活跃在李家庄人的眼中,李明言忙着收集家里的铁器,除了她在路上捡来的铁棍,其他的好像都有用,锄头要锄地,菜刀柴刀刀具也非常有用,铁锅更是必需品,大家都不认为这个大食堂能办多久,主要是李家庄生产队就没有按长远的办,每户交了三个月的口粮,剩下的还在自己家呢。
陈梅非常不解:“明言忙啥呢,不歇歇,咱不打头阵当这个出头鸟啊,谁想交谁交去。好好歇歇,秋花生该薅了,歇歇劲儿。”
李明言拿着一个铁棍暗自叹息,还真没有啥东西好交,啥都不舍得。
***
她拿着铁棍去了队长家。
不巧的是队长家有客人,看起来身份体面,围着队长家的一堆破铜烂铁指指点点。
眼见他拿着铁棍进院门,一个个都傻了眼。
这是干啥?拿个铁棍气势汹汹?还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一时之间本来滔滔不绝陈述炼钢的利弊以及鼓舞群众大炼钢铁的必要性的几人,灰溜溜的夹着尾巴,不吭气了。
“咳咳,那个李队长,你先忙,我们再去陈庄看看!”
李明言乖乖的目送几位领导远去,不由叹息一声,时间紧,任务重啊。
自己不主动交,就会有人来砸锅。虽然自己思想觉悟够吧,可是实在无法说服家人呐。
殊不知离去的几位领导,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相同的想法:他们刚刚逃出升天。
“队长,我找遍了整个家,只有这个铁棍能交,也就十斤。还有那口杀猪锅,暂时洗澡用不着,但是冷了还能用啊,俺娘舍不得拆。”
队长从屋中拿过纸和笔,还有一杆秤,将铁棍上称,“就这就行,刚才那几个还说咱们庄不积极,你是头一个,11斤,按个手印儿。你家还差,嗯,189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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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难了,把家里房梁上的铁钉卸下来,也凑不够数。
分粮食的时候其他人羡慕他家人多,轮到交任务,她家可就羡慕人家两口人的。
这两天队里打招呼就变成了:“你家交铁没?交上去了?交够了?”
这么拖了几天,队长的眉头越皱越深,大队里开会越来越急,越来越频繁。
队长从来没有在庄上说过什么,什么都不说不代表什么都不存在。庄上所有的骡马牛都被炼钢铁调走了,还有老队长无比珍惜的胶轮大马车。
陈老头说:“这不是胡搞吗,马车拿走了,这庄稼咋收去?”
队长不吭声,他也这么说过,那些开会的小年轻说他这是思想上犯了错误,“要拔去白旗,插上红旗”
现学现卖,他也这么教育陈老头:“你这个想法不行,要上台挨批的。”
反正只要一运动就是要挨批,不同的是台上的人不一样罢了。
陈老头还没有挨过挨批的滋味,但是他见过,在台上,被主持的人问:“你认识到错误了没有?”
这个时候态度一定要诚恳,说自己已经全面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然后再由贫下中农控诉被剥削的历史,一定要说的苦大仇深,不然就说你对阶级敌人的认识不到位,所以说这种形式的运动,对于不善言谈的人来说,彼此都是一种折磨。
陈老头觉得这个场面自己不一定应付的来,也就不说话了。
有人出主意:“男的都被抽走了,咱们妇女还可以干嘛,我就不信咱们比男人差。”
队长说:“上头要求妇女也要去炼铁。”
……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李家庄。
眼看今年又是一个丰年,胖大胖大的红薯就在它最适合的沙土地里茁壮生长,挖出来就能吃到香甜的红薯饭。
玉米棒子长到了顶,外皮已经焦黄,虽然是秋玉米,可也能看出长势不差。
怎么就赶得这么巧呢。
集思广益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办法,只得报名先确定一下人数,谁愿意去炼钢,谁愿意去秋收。
李明言毫不犹豫的报秋收,男人们是强制任务,必须去出工的。
就算是这样,人数还是不够。
女人们觉得打铁天生就是男人的事情,报名的很少很少。
李明言想起后来那些匪夷所思的照片,小脚老太太上阵拉风箱,妇女带着一岁的孩子砸铁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