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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她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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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老大家的端着米饭出去了,陈梅叹了一口气,能怎么办呢,打着老太太的名号过来的,不给吧,明言在看着呢!她深信孩子是跟老子学的,到她自己老了的时候明言一口好吃的也不给,扣扣索索的,你说她,她说都是跟你学的,你当初对我奶奶就是那样!到时候找谁说理去?
所以该给还是得给,就怕老太太舍不得吃,转头就给小辈们。
大伯娘走地志得意满,走地意气风发,仿佛一只刚下了鸡蛋正炫耀着的鸡,李明言有些不高兴,不劳而获是可耻的!
“爹,大娘家做活换了多少米?”
“跟咱家差不多,哼,狗窝里放不住剩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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妯娌间的长短说八辈子也说不完,同样是嫁了一个娘胎里生的兄弟,男人知不知道心疼人啦,婆婆对谁好对谁不好啦,谁的孩子听话懂事啦,哪个过得好,哪个过得又不如意,总会在心里有个比较。
比如这次的水土保持工作,队长说上头又开大会了,先是县里领导来检查,然后是市里领导来检查,再来就是省里领导来检查,最后说不定中央领导也得来检查哩。
每家抽调一个壮劳力,记工分的,就在河湾上,俢梯田!种草!老大老二家都有男娃子顶替他爹去干活儿,就是老三家的,家里没有男孩,只能自己顶上。这样一来,家里就只剩三个女人。
老二明湖将情况回家一说,陈梅直念叨:“幸亏加入了合作社,要不你三叔出工去,地里的活儿可难办了。”
地里的麦子今年长势特别好,都说今年估计能多打两成麦子。最先进的农业机械就是胶轮大马车的现在,收粮食的主要劳力就是牲畜,还有人。
所以一个家庭的男劳力至关重要!不过现在好了,有啥活儿大家一块儿干,有能力的工分就挣多一点,没有能力的,那工分就少挣一点儿,反正队里也不是按工分分粮食的,人六劳四,按人头的比例大一些。
不过李明言关心的可不是这个,她问开会回来的二弟:“村长说了在哪上工吗?”
“说了,在河滩上!围河造地,还说只要弄好了,就有能多出来五十亩地,人均能多出来半亩地!”说道这个,李明湖就非常兴奋,平时不爱说话的,也巴拉巴拉说了这么多。
可李明言心想坏了,明年有洪水,刚造好的地,可经不起这么冲刷,到时候一年的功夫白做了。
“我去花儿家看看去。”
……
去到花儿家里,李花儿正在窗户前摆弄自己新得的小玩意儿,在窗格子里看见她的好朋友来了,连忙招手:“明言,你快过来!”
灵活的手指不断摆弄着手上的发卡,拿着让明言看:“你看,这是什么?”
带着些得意,还有炫耀。
明言一看,原来是一个栩栩如生的蝴蝶翅膀做的发卡,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做的,轻盈,拿在手上还在忽闪忽闪的颤动着翅膀。
饶是她经历过后世无数华美的物品,也不禁少女心泛滥,惊呼起来:“哇,真好看。你戴戴试试。”
蝴蝶翅膀上被涂了五彩斑斓的颜色,在黯淡的房间里出现这个蝴蝶发卡,无疑让人眼前一亮,不过李明言突然有了给外孙女妙妙打扮的心情。
这发卡虽然好看,戴上却显得幼稚,尤其是戴在耳朵上方的位置,像小明礼那个年纪的小女孩才会喜欢。
不过这个时候的审美,呃,不说也罢,她顺嘴夸了几句,问李花儿:“你爹呢?大队长去哪儿了?”
“他去北河了,跟你爹一起,说要看看地势,看河滩怎么填。你爹也在呢,咋了,你找他有事?”
李花儿放下摆弄着的镜子,疑惑的问李明言。
然而李明言已经风一样的跑走了,留下一句话:“有急事!”
……
越往河边走,沙子越多,到最后已经是一步一个脚窝的地步,河边几个男人都是满脸的高兴。
看着大片的沙地高兴的很,按理说填河造田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做好了乡里记住一百年!
当队长的也很高兴,上头叫他把河上原来的坡地给填平了,修成阶梯状,他想着那里粮食还没收,明显不是修梯子的时候啊,到时候多糟蹋粮食,就主动提出要把河岸近旁的荒沙滩堆上土。明言那个妮子不是说新开荒的土地不用交公粮嘛,正好给大家伙儿多打点儿粮食吃。
正畅想的美好的未来,就看见李明言气喘吁吁的跑到跟前。
“队长!一下大雨,山上就发洪水,往下淌浑水,为啥不治治山上。填这个河道,万一有洪水过来,把地里种的庄稼都冲走,好不容易挑的土也冲走,不就白做工了?”
李明言单刀直入,在村里干活儿的老把式面前,也不拐弯抹角了。
李振国说:“你简直是胡闹!小孩子懂啥,大人的事儿别跟这儿掺和。”
队长却没有把明言当孩子看,虽然明言和自己女儿一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