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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芥蒂地善待她的孩子?
她也挺想见见坤叔的。
许远航察觉到她态度的变化:“这么说,你答应了?”
“嗯。”迟芸帆又问,“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许远航暗暗松一口气,声音里满满的愉悦怎么都藏不住:“什么都不用,只要带个人去就好,其他的我会安排。”
他是偷溜出来打电话的,敲定了假期行程后,隔空送了个吻过去,通话就结束了,他又给蒋国强发了条微信,内容极其简单,只有两个“【胜利】”的表情。
相信老蒋会看懂的。
许远航在这次国内最高级别的跳水比赛中夺冠的消息,经过相关体育媒体的报道,除了引起业内人士的关注外,他比赛的视频、动图和照片,也在热搜中昙花一现。
前者属于内行人看门道,凭借的是如下关键词:高超的专业水准,时隔四年的复出之战,十米台转三米板的传奇,后者就属于外行人看热闹了,简单粗暴,凭的是颜值和身材。
还没吸引到微博上的跳水爱好者,这条热搜就撤了,后续也有零零星星的讨论,比如:卧槽!村通网,他什么时候回国家队的?!
再比如:由之前的“前跳水世界冠军许远航”联想到,他这次复出是不是打算进击巴黎奥运会?
另外,板转台的背后,又藏着什么秘密?
……
因为被有意压热度,这些讨论都没有引起什么水花。
许远航并没有关注网上的舆论,他这会儿正忙着准备回雨来镇的事,小镇的位置在A市和棉城之间,考虑到时间和路程问题,搭飞机是最理想的出行方式,所以他就订了两张机票。
他的假期和周末重叠,迟芸帆特地请了一天假,周五晚上,他们乘坐航班抵达S市,在酒店住了一夜,于次日上午坐上了开往雨来镇的客车。
说是客车,其实只是一辆小中巴,外观看起来破旧不堪,窗户也七零八落,像断了的手臂垂下来,好在里面干净整洁。
迟芸帆有生以来第一次坐这种车,她和许远航坐在靠后的位置,听着周围的人用方言说话,神情激动,声调极高,还比手画脚的,她还以为他们在吵架,谁知“吵着吵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也是新奇。
许远航担心她会不习惯,从包里拿出耳机,凑过去问:“要不要听歌?”
他离得很近,温热而濡湿的呼吸扑向她耳根处,缠绕不消,她摇摇头:“不用。”
还挺有趣的。
他们一看就是城里来的人,肤色白皙,衣着又讲究,连带的行李箱都看着价值不菲的样子,难免吸引了不少的注视,但好奇的打量目光中带着的是淳朴的善意,并不会给人不舒服的感觉。
车窗外的景致也不错,路旁林木苍翠,枝干粗大,高度可观,似乎还保留着纯天然的原始面貌,而掩映于绿树间的一座座低矮的房屋之上,有袅袅的炊烟飘出,小路口,一个小男孩骑着牛,吹着口哨,与小河边嬉戏的小伙伴们打招呼。
笑声相和,处处都洋溢着寻常人间烟火的气息。
车子一路摇摇晃晃,走走停停,迟芸帆渐渐有了睡意,不知觉地就靠在许远航肩上睡了过去,他不动声色地调整姿势,好让她睡得更安稳些,又趁其他人不注意,侧头亲了一下她的唇。
将近正午,客车终于在雨来镇的站点前停了下来,迟芸帆被叫醒时,还有些迷糊,看着陌生的景物,不知道此刻身在何处,下意识地去寻找许远航,看到他就在身侧,她就觉得心安。
许远航笑着摸摸她头发:“到了。”
他一手牵着她,另一手提着行李箱,两人刚下车,客车就一顿一顿地启动了,留下一丛浑浊的黑色尾气,很快在空气中消散。
摩托车司机们见到有生客,不约而同地围了上来,许远航指了指不远处的房屋,他们知道这笔生意做不成了,四散开,他带着她走向右手边的小路。
下过雨的缘故,地面还湿着,两边是泛着水光的绿草茵茵,中间是泥泞土路,迟芸帆穿的是一双白色鞋子,刚踏上去,边缘就爬上了一层湿泥,她没有留意,只觉得触感软软的,像踩在棉花上。
许远航看在眼里,并没有说什么。
走了大约十分钟,坤叔的那座两层木楼就近在眼前了,门照样没锁,一推即开。
展现在迟芸帆面前的是一个不算宽敞,但收拾得井井有条的院子,花草树木被养得很好,郁郁葱葱的,她的注意力被井边的引水设备吸引了过去,以前只在地理书上看过,走近了看,这套设备做工精妙,衔接得天衣无缝,想来应该是有一定年月,木质沉滑,上面还覆着浅浅的青苔。
许远航见她感兴趣,抬手按了一下上面的木柄,吱呀声响后,沟槽里开始有水流出来,大部分流入水缸,其余的像喷泉一样散在花木上,她忍不住面露惊喜,原来不仅可以从井内引水,还可以顺便浇花,一举两得。
这是坤叔做的。
坤叔的木工,全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