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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虽然不敢明面反抗但总是对他能避则避,而且无论功课还是武功都表现平平,而现在的左夺熙却已样样出众,对他也亲近了许多,不由得既欣慰又感动,甚至觉得有些愧疚,心里反思小时候给他的关爱实在太少。
出来之后,左晟才知道左孟东竟被人误射了一箭受了伤,一时畅快的心情被打断,脸都黑了下来。
虽说被误射不是左孟东的错,但是一边是英勇射杀猛虎的左夺熙,一边是被人一箭就射得半边身子动弹不得的左孟东……这对比显得他的大儿子实在太窝囊了些。
根本比不上比他小了六岁有余的九弟。
左孟东原想着在左晟面前告罪了再下山,一来显出自己的确没法再继续参加狩猎的无奈来,二来也叫父皇疼惜疼惜他受的伤,所以才一直撑到左晟出来。
谁知道左夺熙竟在左晟面前好好表现了一场,这下怜惜没讨到,反倒衬得他更加窝囊不堪了。
他只能庆幸傅亭蕉和左夺熙到底没戳穿他关于受伤缘故的谎话,否则左晟一气之下打死他都有可能。
于是不敢再多待,被左晟一句“竟连身边侍卫射出的箭都躲不开”便给打发出去后,他连忙带着人连夜滚下了山。
之后的几天,便是胆子大武艺高的男人们去猛兽围场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几天下来,左夺熙可谓硕果累累。
别人或猎了一两只猛兽便算好的了,有些干脆一无所获,而左夺熙在三天的时间内,足足猎了七只猛兽,有虎、有狼还有黑熊,皆被他猎了来。
左晟高兴极了,让人把他猎来的猛兽扒了皮,做成披风给他自己穿。
左夺熙却怎么也不肯要,还说这些都是猎给父皇的,应当做成披风给父皇穿,以尽孝道。
左晟便越发高兴了,看着左夺熙的目光都比往日慈爱很多。
秋猎结束,一行人回了皇宫。
太后见这次秋猎左夺熙表现得那么出色,左晟很是满意的样子,便又去找了左晟,与他密谈。
秋猎之后便要入冬,冬天过去便到了来年春天,来年春天……傅亭蕉就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
关于她的终身大事,已经拖不得了。
亲母子之间一向直言不讳,太后直接问道:“皇帝,经过这次秋猎,你对太子之位的人选到底有何想法?可有属意的人了?”
左晟拨了拨茶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道:“母后,您可曾问过蕉蕉本人的想法?”
太后愕然:“这……这哀家倒是还没有问过。”
她一直将傅亭蕉当成小孩儿养,且不说傅亭蕉现在知不知道男女之情是什么,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她应该嫁的人是未来的皇帝,该是先确定了太子是谁,而后再叫他们两个培养感情才是。
太后把心里的想法一说,左晟摇头直笑:“母后,蕉蕉如今这么大了,万一心里已有了自己的想法,您却一无所知,偏要让她按您的想法来,岂不是反叫她伤心了。”
“这、这……”太后微讶,而后断然道,“不管她心里怎么想的,哀家必定要她当未来的皇后,如此以后才不会受委屈。”
左晟道:“若她心有所属,而那人却不是太子之选,那怎么办?”
太后道:“她哪里懂得这些情情爱爱,待你立了太子,再册她为太子妃,往后这感情自然就慢慢养出来了——对了,皇帝你还没跟哀家说你心里的太子之选呢!”
左晟微微摇头:“太子之位哪能说定就定,待儿臣再观察观察吧。儿臣倒是以为,该先明白蕉蕉心里的想法才是,倘或她心里真的有了人,且看看是谁,配不配得上她,可靠不可靠,是否也喜欢她,若是可靠又优秀之人,而且也真心喜欢她,便不能成为太子,也未尝不可。”
“皇帝!”太后急了,“哀家一直想让蕉蕉嫁给太子以享未来的尊贵与荣耀,这想法你早就知道,从前也是赞成的,怎么这会子反倒同哀家唱起了反调?”
“儿臣不是想与母后唱反调。”左晟连连摆手,“儿臣只是最近忽然觉得,蕉蕉她自己的想法才最重要,若是我们强迫她嫁给自己并不喜欢的人,岂不是棒打鸳鸯?若是能嫁给与她两情相悦之人,便是没有那么最尊贵的地位,也许也并无不可。”
秋猎回来之后,他想到自己对左夺熙的关爱太少,便不由得想起左夺熙的母亲月无意来,回想起他与月无意相识相恋到最后他冷落月无意致她发疯,他忽然悟出了很多道理,很多想法也与之前不同了。
太后气笑了,只道:“若说她喜欢的,恐怕就是老九了。”
“那倒也未必,或许她只将老九当成哥哥也说不准。”左晟眼中多了几许玩味,“若是她心里没有喜欢之人,那么再从长计议也罢。若是她真心喜欢老九,且……再看看吧。”
太后想了想,便道:“那哀家今晚就问问她。”
左晟笑道:“您这样当面问,蕉蕉害羞起来,焉能说实话?依儿臣看,您且……”
商议完毕后,恰逢晚膳十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