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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两句,便知道自己是赶不走这丫头,她的主意太大,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话。不过考虑到她并非常人,他还是很相信被作为对手的她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于是重新回归正题,“谈谈你与陆捕头说了些什么。”这句话是对钱乐之说的。
“不过是当年见过几面,来到京城再次相见,朋友之间的闲聊,没什么好跟你们说。”钱乐之根本不将颜绥放在眼里,语气也是一贯的傲慢。
“既然钱公子不肯说,那由马班主来说说,当年姜班主的死到底是为何?”颜绥竟也没有与他计较,将话头抛给了另一神色不安的人。
“两位捕头需要小人重复多少次,当年的真相便是姜班主不慎用错了道具,导致火烧全身而亡。”马班主的脸不自觉地抽了抽,“其他的,我真的一概不知。”
“钱公子也是这个说法?”颜绥问,“我怎么听有人说她是被人害死,故意调换道具。”
“这种空口无凭的话,颜捕头可不能乱说。”钱乐之摇摇折扇,自以为风流地扫了全场一眼,轻松说道,“况且此案当时已经结案,若是有疑问,尽管去问陆捕头便是,这可是你们衙门的家务事,扯上我们这些无辜的百姓做什么?”
“那陆离就是个喜欢冤枉无辜的迷糊捕头,无辜之人都要被他抓进牢中审问,你们怎么可能无事?”鹿然还记仇陆离对林生动手,愤愤然,“除非你们之间有什么肮脏的交易。”
这是鹿然跟苏初一新学的词。
那是苏初一在整理与苏州那边的贸易往来时,随口说的一句,“又是肮脏的交易。”她觉得挺有深意的,便记住了。今日正好说出来显摆。
“鹿姑娘真是真知灼见,不同寻常。”钱乐之一改之前的态度,笑吟吟地奉承,“果然不同一般女子。”
“那是自然。”鹿然发现他还挺有眼光,也不计较他之前的无礼,对他的态度改观了几分。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便是,真的只是意外,显而易见,根本不需要调查。”钱乐之深情款款地看着鹿然,“鹿姑娘,你觉得呢?”
鹿然哪受得了人对她这样亲切,太过不适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晃了晃了身子,毫不给面子地说道,“他不是这种人啊。”
颜绥笑了起来,学着钱乐之来了一句,“真是真知灼见。”
钱乐之脸色微变,收起折扇,“两位捕头若是无事,我想回去休息了。”
“出去的时候记得帮忙将王晚晴和袁野叫进来。”颜绥也会资源利用,随口便给他安排了个任务。
等王晚晴与袁野过来时,颜绥也问了两年前发生的事情,与他猜测的差不多,两人一口咬定当年是意外,说的话都差不多。
“欲盖弥彰。”白华等戏院的人退出去之后,靠着椅子轻吐四个字。
“那位姜师父真的是被人所害吗?”鹿然眼巴巴地看着白华,等着他能说些准确的信息。
“姜师父是北周最厉害的表演戏法之人,她表演了几百场口中吐火,从未出现过差错。但唯有那一次不仅出了差错,而且当时正值冬日,备在旁边的水也结了冰,根本来不及抢救。”帮忙解释的是颜绥,他之前也有怀疑那场意外,只是在他了解案件的时候,已经结案,想要将案件推翻重审,需要户部侍郎重新批审,同时还需要明显的证据。颜绥一直未遇到如意班,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此事便耽搁了下来。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害死姜师父?”鹿然不理解,若真像颜绥所说姜盈盈是一个非常厉害的戏法表演者,她的存在不是会给戏班带来更多的利益?
“利益。”白华慵懒地甩出两个字,灯光如水般覆在他身上,眉眼间有一种不言而喻的高贵气息。
鹿然不太注意这些,她被对方的话惊到了,天真地睁大眼睛,“难道姜师父死了会让戏班更受欢迎?”
颜绥摇摇头,明明也是在生死之间摸爬滚打长大的少女,不知为何心思就这般单纯。也许,她能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中长这么大,说不定只是凭着运气好。
“在戏班之前,他们考虑的是个人利益。”他对这种事情见惯不惯,也可说是太过熟悉,因为利益纠纷杀人的案件并不在少数,或者说提到杀人动机,总是离不开利益感情两方面。
“姜盈盈是个天生的表演者,她在戏法方面天赋异禀,创造了不少为人津津乐道的表演,当年我曾听她提起过大变活人这个表演。”
“虽然想到如何实现,但是任何表演都需要天时地利人和,人和还差了一步,不知今生有无可能看到这个表演的完成。”
当时姜盈盈说这话的样子,颜绥还记得,她的眼中满是憧憬和希望,让他有一种她一定能成功的感觉。但没想到当这个表演红遍北周时,她却已经看不到了。
“你是说戏班中的人为了姜师父的戏法所以将她谋害?”鹿然总算捋清楚了,“而现在有可能是姜师父的鬼魂来复仇?”
正端起茶杯的白华被她的话呛住,不禁咳嗽了两声。
这是在哪里找来这么天然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