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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面壁思过半日,他能潜伏在各种地方长久不被发现也有当初面壁的功劳。不过言归正传,一直被温柔对待的他不能理解,怎么可以惩罚一个这般小的孩子不吃饭。
“在戏班讨生活就是这般,”周子恒勉强地笑了笑,“若是他们学不会本事,那便是真的没有饭吃。”
“他们……”闻新雨欲言又止,似乎明白过来,识趣地闭上嘴。
“他们都是孤儿?”颜绥倒是无所顾忌,也不会看脸色,直接问了出来。
“哪个当父母的愿意将孩子送到这种地方来受苦?”周子恒看着在绳上晃动不停的小姑娘,手指不停地绞着,似乎有些担心,“这里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孩子。”
“也不全是。”颜绥瞟向一旁独立的两层小楼,青砖碧瓦,其檐上扬,如翚斯飞,那是客栈最豪华的房间,现在住着的是钱乐之。
“他怎称得上是戏院中人?”清脆的少年声从前面传来,一身着深蓝色长衫的少年走过来,他面容俊朗,目光如星,眉宇间带着几分少年特有的傲色和稚气,看上去比颜绥他们要小上几岁。
“阿灿,这种话你可不能乱说。”周子恒连忙摆手制止道,“让班主和钱公子听到可不好了。”
“我既然敢说,又何惧他们知道?”少年一挑眉,眉眼间都是不羁,“他们若打不死我,那我这张嘴一日便由我——”
少年的话还未说话,周子恒忙跑过去将他的嘴捂住,“这般不要命的话你也乱说。”
少年的嘴被捂得死死的,但在周子恒替他解释“小孩子胡言乱语”时,眼神仍不服输地翻着,活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熊孩子。
“今早似乎未见过这个孩子。”颜绥问。
周子恒被那孩子咬了一口,手忙脚乱地松手,又听到颜绥的问话,更是慌神,“这……这个……”
“今早我去药铺了,所以没能出现。”少年抢着回答道。
“可是生病了?”闻新雨见他中气十足,并不像生病。
“不过是老毛病,”少年的目光一直放在走绳子的小姑娘身上,似乎不太愿意搭理闻新雨,“最近总是睡不着,所以一大早去抓药了。”
“那你是如何看待祁大勇被杀一事?”颜绥问。
“活该。”少年的语气恶狠狠的,他转头看向颜绥,笑了起来,“这种败类死了最好。”
“哦,”颜绥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你与他有仇吗,为何盼着他死……难道你不怕被当成凶手吗?”
“若是我,只怕不会这么便宜他。”少年不屑道,“死得太轻松了。”
闻新雨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可怕的吗?提到这种杀人之事,竟然平淡得像聊家常一般。
“那你觉得,他为何会被杀?”颜绥又问。
“颜捕头,”周子恒横插一句,神色局促,“他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说的话不足为信。”
“怎么辨别真伪这种事情,就不劳周管事来教我了。”颜绥语气散漫,听不出他话中的真意,“毕竟我可是靠这个吃饭的。”
“他性格暴躁,动不动便打骂他人,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少年又重新将目光转到小姑娘的身上,“所以他被杀也没什么好意外的。”
颜绥的眼睛眯了眯,“那你知道昨日舞台起火一事吗?”
少年刚张口,却见绳索上的小姑娘身子一歪,他神色一变,急忙冲了过去,在对方摔在地上之前,稳稳地将她抱在了怀中。
“浅儿,没事吧?”少年觉得自己的心跳将声音都掩盖住,他不确定自己是否问出了声,又问了一遍,“没事吧?”
☆、第十八章 争吵
“没事的。”梁浅冲着黎永灿笑了笑,然后赶紧从他怀中站起来,也不做停歇,立马爬上柱子,“我再多练几遍就不会这样了。”
黎永灿捏了捏拳头,顿了顿,才勉强笑道:“那你好好练,我在旁边守着,不会让你摔着的。”
小姑娘天真灿烂地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踏上绳索。她走得很慢,很小心地维持着平衡,黎永灿全神贯注地看着她,被她每一个动作牵动着神经,生怕她一不小心又从上面摔落下来。
这种训练,本应该在下方放一个垫子。但王晚晴却说有了垫子之后,练习之人便存着侥幸心理,即使从上面摔下来也不会长记性。只有将垫子拿走,每摔一次,疼一次,才会更小心,训练才会有成果。
这种摔的不是她自己的狗屁言论黎永灿是半点都不信的,但是他不信不重要,主要是班主对王晚晴言听计从。不仅在训练的时候不给安排保护措施,甚至还将难度提高。
去年年底,梁浅从绳索上摔下来时,右边的胳膊便摔断了。
这好了没多久,他们又让她赶紧练习起来,还不肯放垫子,根本就是嫌她好得太快。
“混蛋。”越想越气,黎永灿不禁低声咒骂了一句。
颜绥看着他却笑了起来,像是良心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