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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随意赌注,只为博个彩头。
大概是个疯子。
谁会答应这种无理的要求。
闻新雨觉得他对颜绥的恨意已经蒙蔽了他的心智,这已是输了。
“好啊。”颜绥干脆地答道。
闻新雨突然想起来,他的这位上司,从来都不能以他这种常人的思想来揣度。毕竟是有名的天才捕快,说不定连下一步的计划都想好了。
对了,他必定是想要借陆离之手来确认林生无罪。韩、陆两家交好,自然是不会不相信陆离的。
果然他还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着。
“快去办正事吧,早一点找到证据,便能早一点要我的命。”颜绥又打了一个哈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开始赶客。
“等等,你不一起去?”闻新雨不解,毕竟对方是六扇门的人,一起行动会比较妥当。
“当然要午睡了。”颜绥理直气壮道,许是打了太多哈欠,他的眼睛都有些发红,“春天的美妙之处不就在于午睡吗?”
……
所以说什么下一步计划都是不存在的。
这家伙只是个为了午睡拿上自己性命去赌的傻子而已。
暖日晴风柳梢头,桃花仍似旧时红,绿窗外莺啼舞燕,闲院晴丝飞如线。谁曾见那墙角,春色撩人,出墙红杏逐风流。
而那红杏之下,正卧着一清秀慵懒的美少年,透过树叶的阳光零星地洒在那白玉无暇的面上,光华流转,如初晴的云岚般干净美好。香梦沈酣,似是做了一个好梦,少年的嘴角微扬,闲适风流,如流风之回雪般潇洒。
若是有少女从此经过,必定纤手掩香罗,含羞脉脉敛娇蛾。
不经意,见君一顾念朝暮。
倒是一段佳话。
不过没等来美人,却见一其貌不凡的少年火急火燎地冲入院中,活生生将这美好的意境毁得一干二净。
“不好了,阿绥,不好了!”少年顾不得擦额头上的薄汗,急急地摇唤着躺在石凳上没有半点危机意识的人。
颜绥迷糊着睁开眼,睡眼惺忪,与清醒时的清冷腹黑相比,眼中多了几分天真,像只温柔无害的小猫。少年自是一愣,但很快反应过过来,“出事了,你快随我来。”
颜绥揉揉头,仍是不太清醒的样子,“旧雨啊,男人不稳重可是没有女孩子会喜欢的,她们喜欢的是那种将刀架在脖子上都能面不改色之人,明白了吗?”
“再稳重一些,你的命真的会没了。”闻新雨拉着他往审案的大堂跑去,顺便交代了事情原委。
他和陆离两人先去了林生的船上调查。因林生出事,那条船一直停在便桥边,由官府人员看守,百姓一律不得靠近。两人过去之后,在船中搜寻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很正常,御林军早就将此船彻头彻尾的搜查过一遍。
然而,陆离却在船舱内的小桌子下面发现了一个暗格,在那格子之中找到了一个包袱。
这是出乎意料的。
那包袱之中装着的,正是足以要了颜绥性命的东西——韩小姐丢失的金银首饰。
“竟然忽略了这个地方……”被扯着的少年一脸淡定地感叹,“你们还是大意了,这个月的奖金该扣。”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仅凭这一点就能证明林生便是杀人凶手。”闻新雨既是后悔又是担心,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船舱会有暗格?若证明林生真是凶手,陆离肯定不会放过颜绥的。
都怪他。
“那林生可有承认?”颜绥挣脱开对方的手,脸上还带着笑容,“只要林生不承认,我这条命倒安全得很。”
“不是我,我没有!”还不知何时被人委以性命相托的林生看着被扔到面前的包袱,不负众望地连连否认,“小人根本没有见过这包袱,也没有见过这些东西!”
“这可是在你船舱发现,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陆离挥着折扇,眸光清冷,气势压人,“难道非要动刑你才肯承认。”
“小人真不知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船舱,真的没有见过。”林生连连叩拜,“还请陆捕头明察。”
“看来不吃点皮肉苦头,你是不肯招了。”陆离懒得废话,一挥手,带着几分杀伐果决,“来人,将他拖下去打四十大板再说。”
“等等。”颜绥从一旁的偏堂走出,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包袱,散落的手镯落了出来,雕花镂空,手艺精致,样式有些眼熟。
“六扇门审案都是如此简单粗暴的吗?今天倒是开了见识。”
“证据确凿,凶手却矢口否认,难道还要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岂不迂腐。”陆离在话语上分毫不让。
“陆捕头大概是记性不好,三年前在临安有个案子也是证据确凿,但怎料是真凶布置一切,想要借刀杀人。若都是如陆捕头这般审案,屈打成招,岂不遂了凶手之意?”
他说的此案便是陆离姑父一案。闻新雨听到此时眼皮突的一跳,都这种时候了,他还去挑衅对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