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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鹿然也来气了,他们好不讲理还对她存有偏见,根本不可理喻。但是她也不能真的将他们揍一顿,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要真的动手,恐怕得将他们打残不可。

    对不懂武功的人动手,违背了她的原则。

    就在鹿然想着怎样不动手就能将这群人赶走,其中一人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根木头,悄悄绕到了她身后。

    鹿然听到身后有东西挟风向自己靠近的声音,皱皱眉,正欲回身抵挡,却不知何时有个人已经闪到她身后,帮她拦下了这一击。

    那人一手接住棒子,用力一甩,拿着棒子的男人竟被硬生生扔出去十米远。众人见他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都不禁往后倒退了几米。

    “哪来的小子,竟敢伤人……”

    “不是他先动手的吗?”来人轻描淡写地回道,是那欠揍的声音,但这一次听来,却觉得还不错。

    “快,快去叫捕快!这里有人闹事了!”人群中有人尖声叫着。

    “不好意思,在下便是。”少年随手从腰间掏出一块铁牌,上面写着一个“羽”字,“人数超过三十人,聚众闹事,是想被关进牢子里面玩玩吗?”

    “啊,捕快打人啦!”众人又闹喊起来。

    颜绥没那好性子,一抽腰间佩剑,“怎么,你们是要妨碍公务?”

    他虽长得俊秀可爱,让人想要亲近,但冷声不笑的时候,却有一种魄人的气场,众人竟一时心有戚戚,不甘与之对视,如没有结果的闷雷一般不成气候,最终悄然离去。

    鹿然还在生颜绥的气,见众人都离开之后,径直推开前面的大门,凑了个头进去喊了一声“林伯母”,等到里面有人应了一声,踏着小碎步跃了进去。

    进了大门,是一个院子,院中梨树含苞欲放,放在院角的水缸已经被砸碎,水流了一地。正面对着正厅,门口坐着的便是林母。她已是花甲之年,鬓发如银,正在缝制衣服。见了鹿然,将手中的物什放下,要来迎接。

    “林伯母快坐下。”鹿然快步过去将她扶住,嘴中说个不停,“近日可还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阿生不在,尽管吩咐我就是了。”

    她本该每日都过来的,但是前几日病重卧床耽误,直到今日才来。但见林母气色还好,心中稍稍放心。

    “有颜大人照应,近日无事。倒是你,身子可有好些?”

    鹿然一愣,回头看了一眼跟进来的少年,今日他没穿制服,换了一身浅蓝色长袍,清逸出尘,风姿特秀,目似清月,肌若温玉,天质自然,在那娇嫩欲开的梨花树下,灼灼有光。清风吹拂,袖角轻扬,他的嘴角,他的眸光,都流转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韵。

    不知为何,鹿然心怦然一跳,惊得她立马回过头。

    病大概是没好,不然怎么会突然心跳异常?

    “伯母不知,就是那小子将阿生抓走的,可别把他当成了好人。”鹿然循循善诱。

    “那是阿生自己多嘴惹的事,怎么能怪到颜捕头身上呢?”林母望着院中帮忙收拾的少年,露出慈祥的笑容,“他可是个好小伙子。”

    可真稀奇,竟然还有人夸抓了自己无辜儿子的人是好人。

    鹿然也不跟她争辩,又问了需要帮忙做些什么,一问才知颜绥每日都来帮忙,什么事情都给做了。她倒显得多余了。

    她又想安慰两句,却怎料身为受害者的林母看得比她还要通透,“这人呐,大多都是生活在泥沼之中,每日困顿痛苦,相比什么贞洁烈女、忠君爱国、圣人殉命之类高洁的事情,他们更喜欢探听他人的痛苦,故一旦有坏事发生,准会被众人所知。人们善以最深的恶意来揣测真实的情况,事情越是阴暗,他们越是兴奋。然后以正义者自居,对他们认为的邪恶进行驱逐和审判。其实他们连真相都不曾了解,可是那又如何,他们有自己相信的真相就可。这样的人,你去同他计较理论,痛苦的倒是你自己。”

    “那也不能平白忍着让他们欺负。”鹿然想着依旧来气,她不喜欢草原,因为草原上的人总是一言不合拔刀相杀,她来到中原,以为这里的人会好一些,却发现,他们不拿刀,但说的话却比刀更伤人。

    你还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以后再这样,我就真不客气了!”她戾气上来,也不管自己会不会伤着那群人了。

    “可不能这样,小然。以暴制暴永远不是正确的方法,你若是伤了他们,他们人多嘴杂,将事情说得更加不堪,反而坏了你的名声。而你也因为暴戾而失去理智,与这群人又有何区别呢?”

    鹿然见她慈眉善目,不忍出口相驳,但心中却是不服气的,想道,你是没见着颜绥拔刀之后那群家伙有多乖巧。看样子自己不够凶,若是能将他们吓住,肯定不敢多言。

    这样一想,又觉得颜绥这小子其实还挺合自己胃口,对他的气也就消了几分。

    两人在林家待了一个多时辰后才离开,此时正值中午,巷子里安静下来,明媚的阳光投映在幽长的巷中,半明半暗的巷子像被分割成了两部分。鹿然走在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