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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浊的眼中似有些光芒在闪,“白羽,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魔界定是出了些什么事情。但魔帝相杳不同,他大抵在仙界玄霄仙君时即位,魔兽鬣祺却跑去跟凤林君结了心血之盟。相杳在修什么?“

    重宁的话让白羽越想心下越寒,魔族向来不是好相与的,这数十年来近乎销声匿迹,只怕一旦重现便是天地大劫的时候。那时候,究竟是天灾?是人祸?

    “我回去后,当再跟爹和娘他们细商。只是昆仑和清凉界向来不太参与下四界之事,也便是从娘娘那代起才跟仙界有了这般深的纠缠,而爹爹早把前世之事忘了个干净,少不得又要跟娘去翻翻无咎珠。”

    重宁老头笑得暧昧,白羽却含着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爹和娘他俩翻无咎珠是白羽兄妹俩少时喜闻乐见之事。

    他俩常常躲到人间界爹爹的木屋那里,偷看。娘扔一个天魔幻咒出来,爹爹用的什么不知道,然后天魔幻咒的结界便会变幻起来,常常是一个长得极好看的男子在各界游历,有时交些古怪的朋友,有时打些奇怪的架,有时去些怪异的地方,这男子自然便是爹爹的前世,据说那时他是七界间顶顶厉害的散仙。

    那些幻境是白羽跟重宁小时最爱看的故事,别家的孩子都是听故事,但听的哪有看的来得爽?

    最喜欢的是看娘亲小时候,一只漂亮得不得了的小文狸,青色如水般的皮毛,古灵精怪,肆无忌惮地一跃径直跳到棋盘上,歪着头,眯着双秋波般的大眼睛,对着爹爹妩媚一笑。

    “师父你果然长得好好看啊,难怪我云白姐姐喜欢你!”

    而爹爹错愕之后露出的那个笑容是那般明朗,简直让天地都陡然失了颜色。

    当然,这不是白羽最爱的部分,她最爱的,自然是偶而会出现在幻界里的那名华服少年。

    那少年俊脸上是种兴高采烈跟瞠目结舌混合冻结的模样,目光呆滞着,傻傻地端个茶杯发呆,好不容易眼珠子转得利落了些方才举杯一饮而尽,跟着抓起整只茶壶,将一壶凉茶倒在了头上,眼见得水雾浓重地从他如漆般的黑发上密密地升腾起来。

    他甩甩头发,语声沉痛。

    “猫儿你个妖孽!”

    坏就坏在这里。

    大风此言一出,白羽跟重宁便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那时的白羽还是只小小白虎,笑起来满地打滚,自然是被爹娘给揪了出来,从此这两人再去翻看无咎珠时,爹爹便在外加上一层天地六合阵。

    白羽恨得牙痒。天地间哪有这般当爹娘的?堂堂天地六合阵啊!爹爹前世以一己之力硬扛数万魔兵魔将以陷仙罗施为天罗地网的天地六合阵,他们俩口子用来看无咎珠!让她此时想来又是恼,又想笑。

    “好了,不逗你了,生老病死、存住灭空,乃是天地大道,有何可哭?…… 倒是你,你这人身劫颇为古怪,白羽,有件很要紧的事我得问你。”

    “你说。”

    “你游历人间百年,可曾遇到心仪的男子?”

    “不曾。”

    白羽心下有种隐隐的感觉,这回答似是不对。莫非她这百年人身劫里遇到过让她心动的男子?她细细想去,那感觉便消失不见,确实想不起来何时何地曾遇到过谁,能让她挂念。

    “你这话出后便愣了这么久,难道想起了什么?”

    白羽摇头,“就是想不起什么才愣了这片刻。”

    重宁郑重道,“白羽,只怕你的人身劫跟咱们昆仑族人多有不同。你现下仍未懂得何为人,你仍然不太明白为何我自阿秋死后便不再娶妻,也不明白为何我当时要入仕而后又遍历天下?”

    “不懂。我问过你,你不说。”

    “白羽你还是不懂人性。人身劫是要让你懂得人之为人的七情六欲,然后知七情皆苦,方能应物不伤,达至人之境。”

    “这我知道。”

    “但你不懂。”

    “什么叫懂?”

    “懂,就是你能体会爱到铭心刻骨的滋味,有过痛彻心扉的感觉,痛恨为何三江水浇不灭一腔愁,然后在两情相悦之后无法自持地想要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不就是大风撞到爹跟娘干的那些事么?你们觉得脱了衣裳打架会更好玩些?”

    重宁瞠目结舌。

    白羽哈哈大笑。

    ……男欢女爱这些东西我哪里会不知道,便是不知,我在山野里露宿时也见得多了。

    那个时候的人或兽只做着那些事情,完全不再是平日模样,把平日里那些或温文或狂野或羞涩或放荡的面目全都抛开,剩下的全是本能,让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普天下的神魔人仙兽都趋之若鹜。好在我也不必弄明白,更谈不上自己去做这些事情。就连大风,我平素最大的盼望也不过就是能日日赖在他肩上或是怀中,再不然便是用爪子扒着他的玉带,被他悬在腰间,当成一枚别致的虎佩四处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