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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赶紧给她倒了杯茶,递到她面前:“月夫人您说哪里的话,夫人定会长命百岁,照顾好月柒,是我应该做的。”

    “这,我就放心了。”月娘又朝我挤出一个微笑,看得出来,其实她很难受。

    “月夫人,我扶您去休息吧。”

    “好,劳烦了。”

    “我娘偷偷跟你说了什么?”我前脚刚迈出房间,后脚八卦的月柒就贴了过来。

    “你娘让我好好照顾你……”除了月娘的病,我对月柒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实话告诉她了。

    四目相对,月柒眨巴着她的大眼睛,那样子,就像深山老林里饮着晨露的小鹿那般,纯洁无瑕。

    空气中一时很安静,这突如其来的沉默让人有些尴尬。

    这句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吧?

    这么多年了,我承蒙月娘和月柒照顾,羊羔都知跪乳,乌鸦亦懂反哺,我生而为人,难道还不如它们?照顾月娘和月柒,于我而言,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啊。

    天色渐晚,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像往常一样,跟月柒道了别,百折回廊,下了三楼,我又看见了那抹大红色。

    “哟,江兄!还在呀。”是沈笑,他亦看见了我,朝我欢快地招了招手,面露微笑,右边手上还提着一个深青色的酒壶,身边还环绕着几个莺莺燕燕。

    要搁在以往,这里是醉红楼,风尘之地,本来在寻常人看来,两个相识男人在这里撞见就是一个尴尬的事情,结果那人还喜笑颜开地冲你打招呼说了一句“哟,江兄”,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沈笑与我共事,这厮颇爱红衣,总是穿着一身他也不嫌招摇的大红色,远远地在人群中一把就可以认出他来。

    他偶尔看到我进醉红楼,便拉我小酌,然后我去找月柒,回来时他也是雷打不动地继续出现在一楼。

    他的是非,我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家中有妾无妻,还常常在外面花天酒地,怕是缺少了个管事的人,镇不住他吧。也不知道厮混到什么时候才回去,反正第二天还有公务要办,他虽然流连花天酒地,每天却都是最早到右文殿的那个。

    只要是见多了他的纨绔,便会觉得,他的所作所为,便习以为常。

    右文殿、醉红楼,出出进进,我们一天相遇无数次,久而久之,遇见他成为一种日常,我便习以为常地扯着微笑回了他一句:“嗨。”

    尔后加快了步子,急急忙忙地赶回江府。

    寒意透过薄衫侵入骨髓,冷得彻底,想来是时候该多添件衣服了。

    刚迈进江府,我就看见梧桐树下那抹浅灰,爹伫在树下,静静地看着满院新掉落的叶子,似乎是在思忖着什么。我走了过去,冲他道了句:“爹,天气凉了,是该多加件衣服了。”

    虽不是亲生,我和他的关系也很微妙,似父似子,如兄如友。

    他转身面向我,如往常一样道了句:“回来了呀。”

    尔后又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朝我问道:“今日阿笙怎么还没回来。”

    阿笙是我身边的唯一一个小厮,与我年纪相仿,孩子心性,颇爱玩闹。

    “哦,我吩咐他去买一些东西了。”我面不改色地回他,心里却是虚的。

    父亲日日都会去派阿笙接我回家,阿笙和我已经达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默契。我常去醉红楼,而他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却总会比我晚回江府。偶尔父亲会问起阿笙怎么不回家,我总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我们之间藏着一个秘密,一个我与月柒的秘密。

    父亲为人刚正,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对于我去这些风月场所是抵触的。有一次我出醉红楼与归家的他在门口撞见,我当时就看见他眸底隐隐约约的愠色,他二话没说,回来就把我揍了一顿,还罚抄了百遍的《道德经》。

    我怕他生气,可我也想去醉红楼看看月柒和月娘,只好跟阿笙达(狼)成(狈)共(为)识(奸),他挣脱被江府约束追逐他的自由,我前去醉红楼看看她们。

    有时候看不见月柒,我的心里就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而月娘,于我而言,就像娘亲一般,知性、娴淑。

    爹,月柒,月娘,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虽与我并无任何血缘关系,却渐渐地成为了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我谁都不想失去,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贪心。

    “沈笑啊,你说醉红楼里哪位姑娘最美呀?”我翻着手中的公文,上面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假装漫不经心地问坐在我旁边的沈笑。

    许是因为今日身上公务不多,我脑海中竟又想起月柒那日的那个问题,仔细想来,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三月有余。

    穿梭于各大风月场所,阅美人无数,这个问题,沈笑回答起来应该是得心应手吧。

    毕竟他是一个风流公子,于他而言,夜夜流连烟花之地已是常事。这厮长得妖孽,因为这副好看的皮囊,也不知道博得了多少姑娘的欢心。可他呢,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可惜了那些如花似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