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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布满荆棘还是一条死胡同,如何叫她面对?
“肖公子,你让我面对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让我骨气勇气去面对?”说道后边,再令人不齿,她也忍不住说个清楚明白,这个答案不是他希望听见的?即便再难听,也终究是要面对!
“你想让我做你什么人?偷偷摸摸养的外室?薛氏宗族虽然算不得大家族,可也决然容不得这等败坏家族名声的后人,真要那般,你叫我如何自处?”
外室?
有些茫然的肖昱仔细打量她愤怒的眼神,那张白净的脸蛋上不曾染上虚伪欺骗,有的只余下满腔怒火对他不负责任的控诉,不由得皱眉道:“你听何人所言,我要将你养做外室?”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竟然还不承认!“难道你平日里伺候完楚亲王,还能讨个夫人等在屋子里再伺候你?”
伺候楚亲王?
肖昱的嘴角莫名地有些抽搐,这话的意思是,楚亲王将他作为男宠给睡了?
她怎么会生出如此荒诞的想法?
忍俊不禁的肖昱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努力从记忆里搜寻出这茬子事。
楚亲王刚到适婚年龄,就已经被京城贵女作为攻城略地的对象,各种攀关系、勾引、制造舆论消息的手段层出不穷,楚亲王不胜其扰。
那时先帝喜欢听曲儿,膝下的皇子为讨先帝欢心,都是唱戏的一把好手。楚亲王免不得借着听曲儿从中体悟再深入探讨学习,所以府里搭建了戏台,时长请戏班子唱上两曲儿。
若他没记错,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京城偶有流言蜚语传出,说楚亲王命玉堂春登台唱戏,实则是看上了玉堂春的花容月貌,将其养在后院做了面首,日日夜夜宠幸。
明白了薛瑾夏的顾虑,话不说不明,所以直言不讳道:“我不是楚亲王养的面首。”
“什……什么?”这个答案,着实令薛瑾夏吃了一惊。
见她满脸懵逼,正验证了他的猜测十分正确,有了前因,挽救结果并非难事:“你打哪听来这般滑稽可笑的事?楚亲王只是单纯的喜欢听曲儿,并不好男色,又怎会睡个戏子?”
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如今被戳穿是她想诧了,那她这张脸该往哪儿搁?
尴尬的处境叫她唏嘘不已,真不知道该庆幸他没被楚亲王睡,还是不幸她误会了肖昱。
脑袋低垂,恨不得再压得低低,不敢看一眼他的眼神,羞愧难当地结结巴巴嘀咕狡辩道:“……可,可楚亲王年纪也不小了,一直没娶亲啊?我,我会误会,也实属正常嘛。”说到后边,声音如蚊子嗡嗡嗡地响,只有嘴皮子在一张一合,十分没有底气。
肖昱的轻笑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尤为清晰,宛若隐逸在青纱帐后的美人终于露出真容,不是污泥中被人践踏的尘埃,而是清净无垢染的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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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无地自容落荒而逃,只得强压下去心底的悸动缓缓解释道:“先帝驾崩,楚亲王守孝三年,婚事耽搁了,自然未娶。”
亲王还用守孝?
然而,这些都是上位者的事,无需小人物操心。
薛瑾夏满脑子都是他没被楚亲王睡,如今瞪大眼睛如铜铃尽是不可置信,那她刚才成什么了?
怀疑心上人与人有染也就算了,还是与男人有染,真是……丢人现眼。
颤抖的嗓音低低做着最后的挣扎:“你的意思是,楚亲王与你清清白白,没染?”
肖昱的脸中噙着笑,像是雨露后拨开厚重云层的朝阳,和煦暖入心扉:“夏夏,那你如今可以回到我的话?为何一路到到巷子里?”
蹭地一下子,薛瑾夏的脸上染上一抹丹红,更有逐渐蔓延到耳根子的趋势,如此难为情的事,她一个闺阁小姐如何能答?
手里揪着袖子拧成麻花,不敢再看他一眼,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我要回家!”
……
这会薛瑾夏像只受惊的兔子拔腿狂奔,根本不敢看一眼他的神情,嘲笑她胆小也罢,难为情被知道也罢,反正她是待不下去,只想落荒而逃。
肖昱没拦下她,只是迈着轻松的步伐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
耳朵贴在墙壁上的洪时阙终于探出脑袋,看着巷子里刻意拉开距离不远不近的一男一女,嘴角不自主地莫名抽搐了下,压在胸口的一口气终于彻底呼了出来。
说好的追妻火葬场,怎么战火都未纷飞而起,就草草结束了?薛小姐也太不经讨伐,主子竟然三言两语间就叫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