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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他的手臂,声音放的异常轻柔理所应当地道:“画吧,梅花最衬这首诗,不然浪费了你的墨宝多可惜!而且我十分好奇你的画技。”

    眼看着她自顾自地摊开宣纸,肖昱终于挑起了眉:“你怎么知道我会作画?”

    “我觉得不会才不正常吧?”说这话时,她歪着脑袋回眸一笑,如此直白又不做含蓄的陈诉,表达了她内心此时此刻的真实想法,似乎在她看来就没有肖昱不会的东西?

    几案上的宣纸很快就被她铺平,莫可奈何的肖昱唯有提起狼毫在纸上勾勒出梅花的枝干伸出墙角时的景致。

    薛瑾夏探着脑袋一直紧张注视着宣纸上逐渐成型的梅花,还不忘记嘀嘀咕咕一番:“右上角留点空位,记得把这句诗填上去。”

    ……

    肖昱看了眼她所指的右上角位置,否决道:“那个位置落下诗句,对整幅画的构图不好,落在下方应该会更合适。”

    下方?

    她顺势看下去,眉头微蹙,摇了摇头:“右上方,一定好看!”

    ……

    面对门外汉据理力争,肖昱莫名地轻笑一声,老老实实将宣纸左下方的绘图丰满起来,待整幅画绘制好,才任命地提起湖笔在右上角写上《梅花》的五言律诗。

    然而,刚落下诗句最后一个‘来’字,又听见薛瑾夏咋咋呼呼地用手指轻轻点在诗句末尾,嘱咐道:“署名,记得署名!”

    ……

    肖昱习惯性书写上‘煜尘’两个锋芒毕露的大字,张狂之色映入纸上。

    煜尘?

    她疑狐地端详着两个陌生的字,皱着眉头追问道:“这是你作画时的惯用名?”

    “不,我的名。”他没做掩饰,如实答。

    他的名?

    可他的名字不是肖昱?

    茫然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不曾见到虚假,方才想起来面前的男子像冬日暖阳,明明是一块温润的美玉,当年怎么就落入了尘埃险些被染了污泥?

    若不是底细知道的一清二楚,确定他是一名戏子,被楚亲王养在王府里身不由己的供那位王爷取乐,否则都要怀疑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在外云游。

    “你在想什么?”他见不得那张白净粉嫩的脸上染上哀愁,皱着眉头追问了句。

    迅速回过头的薛瑾夏继续专注于几案上已经完成的《梅花》图,摇头否认:“没什么。”

    没什么会流露出哀愁?

    “你不愿意对我说?”

    ……

    她沉默片刻,才压低着嗓音隐晦地道出口:“你在京城的日子,过得是否不舒心?”

    京城的日子不舒心?

    肖昱努力回忆起那段日子,眉头越皱越紧,终于没有任何欺骗回道:“里面有我特别厌恶的人。”

    所以算是逃到晋江城避难吗?最近编写话本子太多的薛瑾夏自动补脑后续剧情,觉得肖公子实在太可怜,自幼被双亲卖到戏班子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在京城里有了一处落脚点,却被权势滔天的楚亲王看上养在了王府里,被羡慕嫉妒的同时,其中苦楚只有当事人能够体会。

    厌恶两个字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颇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她感同身受道:“那肖公子还要回京城吗?”

    “自然,待处理完私事,就返京。”不知怎么地,他说这话时,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私事二字咬的极重,至于来时在晋江的公事已经显得不甚重要。

    薛瑾夏却在想,还要返京,也就是说京城里还有肖公子惦记的人或事?

    本就知道是肖公子的私事,可她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可你化名到晋江城不是为了躲避不想见的人?若是返京,不等同于自投罗网,还要面对那些特别厌恶的人?”

    没有半点犹豫,他将心中所想据实相告:“大丈夫能屈能伸,怎能因为厌恶就藏头露尾?再说,那里还有我的家人,势必要返京与家人团聚。”

    亲人?

    想象力丰富的薛瑾夏又补脑了一段肖公子的亲人被受制于楚亲王府的景象,皇亲贵胄的事,她一个小官吏的女儿还是有自知之明,既然不能过问,唯有作为知己扯开话题不让他再烦恼忧愁:“明年若是我爹升官考核通过能够前往京城任职,到时候我再请肖公子为我做向导,介绍一番京城美食佳肴,你可不许抵赖。”

    他想了想并非妄言地侧面安抚道:“令尊不忘初心,在晋江城里真心实意为了百姓谋福祉解忧愁,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