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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是刺客?哈哈,小声说一句,其实我也不相信。”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我不相信。”
“你这番话如此隐晦,一般人可听不懂。”
“哈哈!你不是听懂了,话还是要与明白人说,不然都是废话。”
客人们不相信薛瑾夏是刺客,薛平景也不信,嘴里喊着冤屈,恨不得冲到赵框宇的跟前吐一口吐沫子,骂他强抢良家妇女要不得好死!可惜,赵框宇既然早有预谋,又岂会给他开口的机会,早就命人暗地里将他绑了,嘴里塞上抹布条一起压到跟前。
薛瑾夏的眼眶里瞬间蒙上一层水雾,扑到薛平景的身边,悲戚道:“是女儿拖累了爹。”
险些老泪纵横的薛平景看着如花似玉的女儿即将落入恶人之手却无能为力,顿时觉得无颜面对女儿,枉为人父。
为人子女,没能孝顺爹娘,反倒拖累爹一起成为阶下囚,薛瑾夏的心里十分凄苦,却不能向恶人示弱。
察觉到事情不对的薛义谦,唯有眼睁睁地看着父亲与妹妹被人押解到了提刑大人跟前,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过来里头的弯弯绕绕,三妹妹才提醒过提刑大人对二妹妹志在必得,如今府兵们就以捉拿刺客为由抓了爹与妹妹,天底下哪那么巧的事,妹妹若是刺客,还会乖乖束手就擒给逮个正着?
薛义谦想都没想,冲到谢安跟前立下承诺:“只要谢公子愿意出手相助,将我爹与妹妹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即便当牛做马也要报答谢公子的恩情!”
谢安既已想过抱得美人归,如此千载难逢英雄救美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失良机,当场应承下来,就毫不犹豫地走到前方质问赵框宇,连废话都没有一句直奔主题:“提刑大人,晚辈谢安,家父乃是骁骑参领谢庭坚,只想问一句大人,薛二小姐可是那蒙面刺客?”
听闻席间竟然有从三品武将的儿子,确实令赵框宇始料未及,他原本以为晋江城这等穷乡僻壤之地,最多出个五品小官,没曾想到遇见了京城出来游玩的公子哥?
可惜只是根嫩豆芽,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哪里斗得过他这等混迹朝堂多年的老油条?
“贤侄有所不知,这薛二小姐可不像外表看起来这般柔弱楚楚,可别被她的表象欺骗了!”说完这话挥手召来嬷嬷,扬起下巴壳子瞅了一眼谢安,才吩咐道:“你与这位谢公子说说,刚才在厢房内看见什么?”
嬷嬷恭敬地行完礼,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老奴刚才给薛二小姐检查左侧锁骨,掀开衣襟时看见了与提刑大人所言一致的新伤,才确认薛二小姐就是刺杀提刑大人的蒙面人。”
这等信口雌黄的话,也就龌蹉小人说得出口,薛瑾夏觉得险些气炸了,恼怒不已地瞪着嬷嬷,辩驳道:“明明是你早早准备好了利器,以检查我锁骨为借口,趁我不备时划了一道口子,如今倒打一把反倒诬陷于我,说,你究竟受了何人的致使!”
嬷嬷突然跪在地上,向赵框宇磕头哭诉:“老奴对天发誓!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青天老爷的面前陷害薛二小姐,什么准备好利器划破薛二小姐锁骨一道口子,这都事子虚乌有的事!老奴与薛二小姐从未见过面,怎会想着陷害她?即没有动机,谈何污蔑?还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眼看着嬷嬷发起毒誓可谓信手捏来,一看就是个老泼皮,薛瑾夏苦于没有证据,光凭一张嘴自然没法洗清罪名,只得看着嬷嬷嚎叫声无比惨烈,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要提刑大人为她做主。
赵框宇借驴下坡,立马朝着薛瑾夏破口大骂:“一看你就是个黑心肝,还敢反咬一口,真是坏到骨子里,看来不动用大刑吃点苦是不会从实招来。”
薛瑾夏细皮嫩肉如何受的住大刑伺候,那和屈打成招有何区别?
谢安毫不犹豫地拦在她的跟前,怒斥道:“提刑大人,你这分明是草菅人命!未升堂就过审,端看薛二小姐一介闺阁小姐,莫说行刺提刑大人,就是叫她拿把匕首也挥不起来,怎么可能是行刺提刑大人的刺客!”
讲道理有用,那还要流氓做啥?
油盐不进的赵框宇依旧不疾不徐地道:“贤侄为一个刺客开脱,是何缘由?莫不是你看上了薛二小姐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所以才对她的鬼话深信不疑?听伯父的一句劝,速速让开,不要被她柔弱楚楚的外表欺骗。”
突然,薛瑾秋从人群里跑了出来,一把拽住谢安的手臂,苦口婆心地劝说道:“谢公子,当时提刑大人出事时,二姐姐正好离开了亭子不知所踪,她确实不能证明自己的是清白的,你又何苦趟进浑水?”
围观群众无不哗然,这是什么情况?
薛家人打算大义灭亲?
还是因为无能为力,只得弃车保帅,只要抹黑抛弃了薛二小姐,薛家人自然可以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