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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想如何办正事,若是办砸了,决然不是受点皮肉之苦。”
这番话果然令洪时阙莫名地哆嗦了下,不惩罚揍屁股,那是要将他赶回营里重新回炉再造?
那怎了得,他若走了,谁还能像只蛔虫揣摩出主子的喜怒哀乐?
主子的后院本就没有个贴心的女人在枕边嘘寒问暖,倘若他这个蛔虫也不在,那主子必定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处理不当,再让主子的怒火波及无辜,那可就是真的罪过,抱着大义凛然的心态幽幽道:“属下必将事情办妥,决然不会让主子有机会将属下碾回营里。”
眼看着肖昱不言语自顾自地喝闷茶,他又壮起胆子委婉地说了句:“其实属下是难得看见主子英雄救美一回,所以才想诧了。”
“你家主子救人无数,何时成了难得一回?”肖昱不明白他的逻辑从哪里是个起点,遂反问道。
洪时阙被这话噎的说不出口,真想问一句,主子,你何时打抱不平过?向来冷着脸,甩个脸所到之处便寸草不生,谁敢触碰你的逆鳞?在你眼皮子底下造次?
难得出现一名得以靠近主子身边五尺没被丢出去的女人,洪时阙觉得真是个稀罕物,应该好好把握机会,即便那是只母老虎,还险些被不清不楚的男人拐跑,也要命人好生留意。
这般想着,洪时阙再一抬头,竟远远看见那朵牡丹花再次引来狂蜂浪蝶,把赵框宇这头大肥猪给惊动了。
哎哟妈,他在心底尖叫连连,仿佛看到了大好机会,只待谢安不敌大肥猪败下阵来,就唆使主子冲上去再次英雄救美,他就不信,都这般三番两次,牡丹花还不自个爬上主子的床!
作为当事人的薛瑾夏,在庞佐领跟随着赵框宇抵达前院时,可就再也提不起兴致与谢安闲话家常,生怕作为出头鸟,被赵框宇得了借口再次找茬。
庞佐领被下人告知提刑大人在自个府中被人狠狠揍了,即惊又怒,胆敢有不识趣的人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腻了!
当场承诺要给提刑大人找出行凶之人,当场下令命下人关了府门,再将赏梅宴的全部客人请到前院准备当众审问。
仗着官高不怕手下地方小吏心怀怨怼,姗姗来迟抵达前院的庞佐领方才扫了一眼站在院中的客人,施施然地道:“今天夜里,提刑大人酒过三巡有些上头,在厢房休息时被一名蒙面人行刺,故而庞某顾不得开罪在场诸位客人,将你们请到此地就是为了找出真凶。”
听完事情经过,客人的目光纷纷落于坐在凳子上的提刑大人,如今他的脑袋罩着帷帽,又换了身衣裳,在昏暗的烛火映照下根本看不清模样。
有心之人不由得猜测道:“难道那蒙面人行刺时伤了提刑大人的脸?”
“不清楚,看这架势,提刑大人恐怕伤的不轻,所以庞佐领迫于威势,也不得不即可找出真凶。”
“话虽如此,可真像庞佐领所言,真凶就在我们之间,也没有办法确定哪一个是蒙面人。”
“说不定庞佐领真有办法确认?蒙面人行刺过程中惝恍而逃落下什么罪证也难讲。”
“你说的确有道理,我们不妨听一听庞佐领要如何抓出真凶。”
果不其然,庞佐领示意人群安静后,方才娓娓道来:“提刑大人说,蒙面人在行刺过程中被他予以反击时,大约左侧锁骨位置被划破了一道小口,所以这会要劳烦客人们自证清白,替提刑大人辩出真凶。”
众人哗然,锁骨位置都藏在衣襟下,从外表根本看不见伤口,如今想要自证清白,势必要拉开衣襟给庞府下人查探个究竟,男子倒还好说,可这赏梅宴中均是官家小姐,被庞府的丫鬟掀开领口终究是有些僭越。
前院里的夫人小姐果真动了怒,身旁品阶高一些的官家老爷已然站出来,辩驳道:“此事不妥!我的内人与小女决然不会是行刺提刑大人的蒙面人,依我看,查探她们锁骨位置就免了吧。”
有人领头,自然响应者众多,一时间庞佐领示意安静也不甚好使。
关键时刻,坐在椅子上的提刑大人突然拍案而起,嗓门洪亮:“身正不怕影子斜!今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诸位同僚海涵,本官今日所受之辱,必定要在蒙面人的身上百倍讨回!况且本官已经确定刺客就在人群中,决然没有放虎归山的道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官老爷们看见提刑大人说得斩钉截铁气势凌人,都在猜测那蒙面人恐怕将提刑大人得罪的不轻,否则怎会令提刑大人冒着开罪这么多同僚的风险也要捉到刺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迫于高官威势,莫可奈何地妥协,毕竟内子与小女都不可能是刺客,待到了厢房内自个掀开衣襟给庞府丫鬟查探也不会少块肉。
没人做出头鸟抵抗提刑大人的怒火,众人也纷纷识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