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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遂退出屋子。
昨夜睡得少,这会脑子晕晕乎乎的,原本想回西厢接着睡,走到西厢门口,想了想,又折转身往厨房走去。
他昨晚宿醉,胃口不好,不如烧些软烂的稀饭,等他起来喝。
白毓在厨房倒腾快一个时辰左右,等天气大亮,想着他也该醒了,遂端了早饭进去叫他起床。
白毓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穿衣物,两人一个对眼,都不自觉瞥向别处,萧梓墨更是心跳加快,一脸涨红。
两人都不说话,尴尬的要死,白毓假装一本正经,放下手里的托盘,清了清嗓子,对着萧梓墨微微一笑道:“你昨晚醉的厉害,怕你胃不舒服,熬了些稀饭,给你暖暖胃。”
萧梓墨哑声道:“谢谢”便急匆匆跑去洗漱。
白毓看他跑的狼狈,咧嘴一笑,将稀饭和葱油饼都放到桌子上。
萧梓墨边喝稀饭,边偷偷瞥了几眼白毓道:“你也过来吃些吧。”
“你先吃吧我这会不饿。”
“好久没喝过这些香的稀饭了。”说完萧梓墨尝了一口葱油饼又道:“尝一口就知道是你做的。”
白毓听他说,回身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没有说话。
收拾完被褥,白毓坐到萧梓墨对面,看着他吃。
“最近过的可好?”想到昨夜宿醉的人,白毓终是不放心,出口问他。
萧梓墨听她问话,愣了愣,迟疑了一下,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一切都好。”
说完两人又沉默良久。
白毓一直想问,你到底是谁,你们那个“神秘”的组织会不会有危险,能不能独善其身,婆婆说从不知你的父亲为何人,母亲又不知所踪,那你这个“小主人”到底怎么一个来历?
话到嘴边,白毓不敢问,也问不出口,要是自己随随便便问出口,他会不会激怒之下杀人灭口?
白毓拿捏不准,萧梓墨的事情自己应该知道多少?他似乎刻意不在自己面前谈他自己的事,可什么都不问,她又憋得慌。
实在憋得难受,想了想便道:“也不知你州试考的如何?过了年开春便要参加会试,你可要多多用功了。”
萧梓墨听了白毓问话,脸色泛青,神色一冷,没接话,自顾自一勺一勺吃着稀饭。
白毓看他没反应,装作没看到他的脸色,自顾自又道:“韩婆婆总说你是文曲星下凡,必是要高中状元的,我看也是……”
萧梓墨不忍听下去,遂打断白毓:“州试我没考,所以参加不了会试。”
“这是为何?”白毓一听声音冷了下来,磨着牙齿,口气不善道。
“不为什么,就是州试那几日身子不舒服,耽搁了。”
“州试何时考的?”
白毓等了很久,才听萧梓墨道:“四月初十。”
白毓一听,嘴里念叨了半会,猛然抬头,出口的话哑在嗓子里,四月初十,每年一次的州试,如何的身子不适才会错过考试,不用想,她也明白,定是萧梓墨听到伏羌遇袭的消息,匆匆赶回鸡窝堡,才错过了州试。
这么大的事,他为何从未对自己提过?哦!也对,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人家要对自己说这些。
十几年寒窗苦读,且身怀济世之志,如今一步踏空步步空,他也太莽撞了。
白毓既气又恨,忍着眼里的泪水,粗着嗓子道:“已然这样,你也别太伤怀,大不了下次再考。”
萧梓墨仍然没有吭声,强忍着心底里要杀人的冲动,紧紧攥着闲置的左手,情绪临近奔溃。
自己就是个祸害,从出生便是个祸害,如今长大,累及鸡窝堡,累及一手养大自己的婆婆……
强忍下新潮起伏,萧梓墨镇定下来,不动声色优雅地吃着早饭。
白毓看萧梓墨脸上五颜六色的变化,知他必也不好受,遂等他平静下来:“如今可有何打算?”
萧梓墨原本不愿在白毓面前谈这些,抬头看她一双眸子清澈见底,满含期待,心里不落忍:“如今,想通过举荐,到太子府谋个差事。”
白毓“哦”了一声,没再多话,这种事就算自己想装逼也装不了,文化层次太低,确实插不上嘴。
“既然如此,照顾好你自己便是。”
两人不尴不尬又说了些废话,等萧梓墨吃完,便道自己身有要事,让白毓自己照顾好自己,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白毓站着没动,望着萧梓墨离开的身影,嗓子眼痒的厉害,好半天才艰难出声:“今晚回来吗?”
萧梓墨出门的身影一顿,没回头,扔下一句:“到时再看。”便匆匆出了屋子。
直到听见脚步声出了院门,白毓这才身子塌了下来,一把扶了桌角,一股无依无靠的凄凉感,绞的她难受,他这是又不回来了吗?
白毓捂着胸口艰难坐下,往常自欺欺人,总觉得这一世自己就该孤独绝世,断了任何牵挂藕连,孤独终老。
可当真的那人在自己面前离去,她却无力的呼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