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2
何界定?
白毓想用胡思乱想掩藏死亡来临时的恐惧,但足足等了很久很久,都不见死神降临,且周围出奇的安静,而那灼人的热烫也消失不见了。
白毓慢慢睁开眼睛,入眼,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一脸肃然盯着自己,且神情莫名有些悲伤。
白毓收回思绪,转眼看看周围,密室已无他人,只剩自己和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隔着几步的距离,白毓感到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某种气势,直逼人心,虽然不想承认,但绝对让人有一种王者之气。
野利齐原本留在营帐,鬼使神差,让亲卫带着自己来了这里,刚进牢房,便看到,仰着头一脸不屈表情的女人,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张满是疥疮的脸上两行清泪,滚落而下。
野利齐心头一疼,心口莫名有些窒息,慌乱之下捂着胸口转身,一手扶了墙。
神态表情有些像,可这张脸却相差天上地下。
野利齐捂着胸口缓了片刻,快步出了牢房,脚步竟有些凌乱。
就这样,白毓又一次和死神擦肩而过,因为没过片刻,便有大夫模样的人进来观察了自己伤势,拔了她小腿处的长箭,并给她敷了草药,然后用纱布给她缠上。
随后白毓心态一放松,便时断时续昏迷了过去。
然后迷迷糊糊她被带到了另外一间重病把守的小小营帐,等五日后,时常昏迷的白毓情况好转,开始清醒以后,她又被送回了后勤司浆洗院里。
第37章 第 37 章
第37章
白毓瘸着一根腿,被送回了浆洗院里。
很意外,管事姑姑并没有对自己私自逃跑的行为进行惩罚,而是仿若遗忘般,将自己那件事沉了下去,院里那几个丫头也没人打听白毓,为何要逃,又为何瘸着腿,到底怎么回事?
原本想好的一堆说辞,便没了用处,白毓便老老实实养伤,等腿伤好的差不多了,便一瘸一拐跟着大家早出晚归,浆洗衣物。
白毓一瘸一拐,必然拖慢了大家的速度,开头几天,有人只是嘴上发发牢骚,等日子一长,众人怨气渐增,便开始吆喝,让管事将每天的伙计分开,这样子大家的速度都会提上去。
刚开始,管事姑姑不同意,驳回了几次,后来,管事姑姑也受不了大好的春宵,跟在白毓屁股后面晃荡,遂点头同意,每日按件分好活计,早干完的早歇,像白毓一瘸一拐干活慢的,也就只能怪她自己,半夜三更她自己慢慢干喽!
一个人拖着瘸腿慢悠悠干活,没人撵打恬噪,白毓也落得自在,漫慢长夜,在河边吹着凉风浆洗,倒也怡然。
五月五这夜,别人赶着干完手边的活计,都匆匆回了浆洗院,听说今夜保泰军全军共欢,有酒有肉,要过节的。
白毓瞥了眼身后不远处灯火通明,欢歌笑语不断的后勤司方向,又望了眼头顶一弯月牙,想了想边洗衣物边哼起了歌。
上一世自己很不喜欢的唱的一首歌,作天作地甜死人不偿命的清纯嗲女,怎么会唱那么寒酸又忧伤的歌曲,那不是自甘堕落,加入祥林嫂的队伍吗?
不知怎么望着指头那弯月牙,白毓随口而出:“自从离开以后,从此丢了温柔……”
出口成调,白毓吓了一大跳,连忙闭了嘴,险些忘了自己毁了嗓子之事,不过这样沙沙的唱出来,倒也多了几分韵味。
白毓又试着唱了几句,效果还不错,最近嗓子也有好转,没了上一世包袱,再看看周围,一片宁静,半个人影也没有,便扯开嗓子,唱了起来,唱到动情处,居然泪流满面,胸膛里一股郁结之气,呼之而出,情绪发泄完,趴在一颗石头上呜呜哭了一嗓子,哭完,抹干眼泪,又开始继续干活。
哭归哭,日子还是要过的。
小河对岸的黑影处,一个人影隐匿其中,暗影中的男人长长吁出一口气,刚才被对岸的人带着情绪,她忧伤,他也凄凉,她痛苦,他也心痛。
看到不远处又满血复活,一瘸一拐干活的身影,他也长出一口郁气,心里舒服许多。
每每想到那身影,他便不由自主来到河边,远远观望她的一举一动,忽略那张脸,这个女人着实让他安心。
直到目送对岸的身影离去,隐匿在黑暗中的男人才快步离开。
白毓拿着洗衣棍,往宿舍方向走去,刚拐个弯便看到往日大家用来集合的一片空地上人影绰绰,只见后勤司所有的女人都被赶到了场子中央,且一排排站在那里,不多会,火把忽闪,马蹄阵阵,场子中央的女人被一群骑马之人团团围住,一群喝的醉汹汹的男人,一边打马狂奔,一边口哨连天,一边肆意狂笑,他们大多喝的东倒西歪,打头一个男人从人群里策马狂奔两圈,对着一个女人仰天长笑一声,一把掳了女人,扔在马背上,拿手掌拍了拍女人的屁股,疾驰而去。
场子里的女人被这场面吓得失了魂,尖叫声不断,女人的尖叫声刺激了男人的感官,那群男人更加亢奋起来,不多会便一人掳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