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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练兵?或是两国关系紧张,大梁偷偷往边区藏兵,以防党项人突袭?
难道说那个杀了大夏将军的凶手还未找到?大梁不准备解释,且准备武力抗衡?
白毓没有忧国忧民那个胸怀,也没有深谋远虑、神机妙算、洞彻人心一颗七窍玲珑心,她如今操心的便是,一日三餐能吃饱,天寒地冻有衣穿,丑陋归丑陋好歹别流脓,总之小人物小志向,吃穿不愁、不痛不痒便是终极目标。
以至于碰到郎三的事,转念便抛到了脑后,晚上蒸什么馅的包子才是大事。
包子蒸熟,眼看天已黑,等不到那个男人回来,白毓和韩婆婆先吃,给他留了些,放锅里温着。
听韩婆婆说,那个男人午时便没有回来,如今天色已黑,还未回来,估计有事要忙。
林子里跑了一天,实在太累,可是躺炕上又睡不着,想了想,穿了衣物,决定去堡子里走走,吹吹冷风回来,再上炕睡觉。
刚推开院门出去,就听到隔壁院里吵吵嚷嚷的动静不小,走到张寡妇家门口,院门突然被人撞开,一个人影出了院子,紧接着张寡妇跟了出来,将一串钱塞给那个男人,冷着声音道:“你和我没甚关系,我为何要收你的钱?我从来都是办事收钱,像你这样光给钱,不办事的,往后恕不接待。”
说完张寡妇转身欲走,想了想又转身对那个男人道:“家里那个怪物你都能下的了嘴,为何单单不要我,你是不是嫌弃我脏?…..”
“你别这样乱说,没人嫌弃你。”
“不嫌弃,为何不要我,三番五次站你跟前你都不要。”
“我不能对不起李良哥。”
“哈哈哈,好笑,不想对不起李良,那你为何让他死,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的事……你们这种人,既想当□□又想立牌坊,满脑子阴谋诡计算计人,往后别再来了,靠着一副好皮囊,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白毓被专注吵闹的两人挡住去路,懒得退回院里,有心想让对方让路,遂重重咳了一声,直直盯着挡路的二人。
张寡妇侧首看了眼白毓,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院子。
白毓趁机从男人面前绕了过去,八卦谁都爱听,只不过今日这八卦倒是挺意外,名不符实啊,往日看着挺爱占小便宜的张寡妇,送上门的钱也能不要,真是吃出看不出。
满堡子乱逛了几圈,趴在堡子墙上天上地下的看了半天,冻的手脚险些麻木,才施施然回了家。
爬上韩婆婆的热炕,暖了好半天,手脚才有了感觉。
家里驴粪烧得炕太烫,炕上没有褥子,只有一片竹席,睡上去总是烫的的人屁股痛,翻来覆去倒是睡不好,如今驴粪里放了些树叶杂草,火炕的温度才降了下来,睡上去温温和和好不舒服。
只不过白毓依旧睡不惯竹席,被子总是半铺半盖,韩婆婆心疼,念叨了好几个月,说是明年开春,一定种些棉花,等采了棉,给白毓做床新被褥。
白毓口是心非说自己睡得惯竹席,可心里的小期待莫名加大,一个月前已经从憨二家要了些棉花种子,准备来年来种。
如今短短几日,已然处境堪忧,看来是等不到明年的新棉花褥子了。
韩婆婆这几日身子不好,看她心思忧虑过重,怕有个三长两短,遂整日找事情烦她,这日看家里酿的醋不多了,白毓便使劲央求韩婆婆教自己酿醋的法子,韩婆婆拗不过,只好拖着身子,一摇三晃的手把手教她酿醋。
白毓做这些实在脑子不灵光,韩婆婆边说边做,完了问她,屁也没记住。
记没记住不重要,只要韩婆婆肯下炕就好。
往后离了自己日子也要过,人生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这老婆婆有些较真了,这样子反倒让没多少留念的白毓多少有些牵挂的紧。
让她身体硬朗起来,往后自己走了,也能少些遗憾。
至于那个男人,过客而已,没什么好记挂的。
冬三月对于农人来说,大抵就是年假,一年到头忙的脚不沾地,如今入了冬无事可干,便可以整日里扯觉,往常的三顿三吃,如今起得迟睡的早,活干的又少,比较扛饿,早饭一般就着中午饭一起吃,晚饭吃的早些,每日生生节省出一顿饭来。
韩婆婆家也是这般光景,每日一早醒来,不急着做早饭,又无事可干,炕烧得暖和,便整日里跟着韩婆婆在炕上做针线。
那个男人最近似乎也很忙,整日里不见人影,晚上来的又晚,有时候几天也打不了个照面。
这样转眼到了腊月二十,家里杀了猪,自己留了一半,准备卖一半,剩下那一半韩婆婆让白毓和那个男人一起送到城里去卖,顺便置办些嫁妆。
果然等进了伏羌城,那个男人又不见了踪影,白毓卖掉猪肉,买了几尺粗布,又买了些其余日用,这次没再等他,乘腊月里赶集的人多,顶着暖暖的太阳,早早回了堡子。
韩婆婆翻看白毓买回来的嫁妆,结果不是大粗布,便是锥子之类的杂物,压根没见什么大红喜庆的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