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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下来,莫名觉得亲切,且总觉得她身上渐渐有了外婆的影子。
只不过韩婆婆比外婆活的任性,是个喜怒哀乐全在脸上的老人,如今看她为自己的事愁肠百转,白毓心底丝丝暖意流淌,不想辜负她一片好意,可也不愿让她愁上加愁,有些事韩婆婆也无能为力。
想到那个男人和吴先生的对话,白毓暗想韩婆婆知不知道自己养的一只乖顺的小花猫,原来是一头披着猫皮的猛虎,那些腌臜事,但愿她不知道的好。
收拾完白菜、辣萝卜,捡了些烂菜叶,将烂叶摘掉,剩下好的切片剁碎,再将萝卜切成长条,拿到锅里悼一下,出锅拿手捏干,也剁成碎沫,将剁好的白菜沫和萝卜沫放一起,再放些剁碎的肉末,然后放些花椒面和盐,活好了馅,拿热油一泼,嗯,饺子馅活好了。
萧梓墨裹着一身寒气回来的时候,便看到满饭桌的饺子,且是自己没见过的样式,怪怪的有些像鱼,往常没见韩婆婆包过这种样式的饺子。
男人眼角瞥了几眼忙的不亦乐乎的白毓,没让人叫,主动加入到吃的行列,且多半的饺子,都被他一个人给吃了。
吃完饭破天荒,将碗筷收拾到厨房,原本心窝子不舒服的韩婆婆,晚上的饺子也没能让吃提起兴致,怏怏吃了几个便又睡下了。
收拾完碗筷,白毓陪着韩婆婆说了会话,等她睡着了,一个人睡不着便出了院子,往堡子里走去。
晚上在这堡子游荡惯了,即便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照样来去自如,不会磕磕碰碰。
刚才经过吴先生家院子的时候,看到几个人神神秘秘进了院子,联想那日在听到的,白毓叹了口气,径直朝麦场走去。
进了麦场,直接爬上一堆草垛,伸了伸胳膊,感觉万物苍穹尽在怀抱,伸手可触。
忙的时候不觉得,每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总是寂寞万分,吐不出,说不成的忧思,搅人心弦。
她总是游离于原身和自己之间,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如今两者合二为一的事实,静下心来,她也茫然,但不得不思考,难道原身便是千百年前的自己?这个认知让她有着近乎窒息的绝望,这一世,丑到如此,她到底该怎么过?
飘零如一片落叶,无牵无挂,无依无靠,男/权社会中最底层,最低贱的女人而已,狂风起落叶碎,总归难逃支离破碎的命运。
在草堆上坐了片刻,西北风凌冽如刀,打在脸上丝丝入骨,实在冷的受不了,遂裹紧衣物往韩家方向走去,每次被寒风吹的手脚麻木,回家在韩婆婆烫那坐立难安的热炕上暖暖,半天才能活过来。
刚走过一条巷子,碰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了吴先生家院子。
第29章 第 29 章
第29章
不用猜也是那个男人,身影、走路的步伐太过熟悉,白毓偏了头,假装没看见,双手放嘴边吹了吹热气,继续走自己的路。
两人不远不近隔了几步之遥,脚步声轻响,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仿佛两条平行线,永没有交点。
不被善待的人生,何必还要多费口舌,如此这般也算成全了她全身上下只剩游丝般的傲骨。
一夜无话。
次日,昨儿躺了半日的韩婆婆仍旧起不来炕,服侍她喝了半碗疙瘩汤,便到院子里,收拾干净往日闲置不用的大石磨,白毓是个急性子,嫌弃小石磨干活太慢,老吵着要用大石磨,韩婆婆阻着不让用,说那物费人。
白毓不信邪,今日韩婆婆躺了炕,没人唠叨,她也便放开了干。
一上手,试了几圈,她便信了韩婆婆的话,这物件,没个把力气还真是推不动。
使出全身力气推了半个时辰,已是累的动弹不得,想套驴拉磨,找遍院子也没找到能套驴的家伙什,遂只好作罢,想着推完这眼麦子,便打扫战场,下午换小石磨再说。
正推得狼狈不堪,忽见那个男人出了耳房,径直走到石磨跟前道:“你去放麦子,我来推吧。”
白毓心里一喜,冲男人咧嘴一笑道:“那感情好。”
于是两人一个推磨,一个往磨眼里灌粮食,一番合作下来,一上午下来推了好多麦子,够吃一段时日了。
中午,白毓手擀了一锅面,三人吃完。
菜地还有一块芥菜没有收,跟韩婆婆说了一声,牵了毛驴,便往菜地去了。
这芥菜,模样和萝卜差不多,西北人爱吃浆水面,里面放韭菜沫,入了冬,没了韭菜,便将芥菜叶和根剁碎成沫,用盐巴腌起来,待到要吃的时候,挖些出来,用油泼了,很是入味。
韩婆婆种的芥菜不多,没用片刻功夫,便全运回了家里。
牵着毛驴到韩家门口时,碰到了几日未见,明显憔悴了一大圈的张寡妇。
张寡妇扫了眼驴背上的荠菜,白毓回头,冲张寡妇道:“这么多,我们家吃不完,分你几个?”
张寡妇没吭声,径直走过来,捡了两个长样周正的,提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