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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郎三那个杀千刀的吓破了胆子,连自己屁/股疼都给忘了。
趴在地上歇息片刻,扶着毛驴起身,一瘸一拐赶紧继续赶路。
经过山腰一片林子,林子里异常诡异,西北风吹动枯树枝,呜呜作响,偶尔一声乌鸦嘶鸣,听着阴森恐怖,不远处一群寒鸦惊慌四蹿。
白毓停下步伐,环视四周,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一把拍上自己后脑勺,骂了一声蠢货。
留在城里,人多眼杂,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动手杀人,如此或许还有一线逃生的机会。
如今离城而逃,若是他有心要杀自己灭口,自己这般独自上路,岂不是羊入虎口,送上门让人家拿捏。
望望身后来路,如今再要返回城里,已是万万不能,唯一退路就是赶回堡子,要是逃过一劫,也算自己命大。
若是不幸,落入歹人之手,自己也不亏,好歹,这短短几个月,睡了个绝世美男,也算死得瞑目了。
想罢,白毓牵了驴,又上了路。
刚走了几步,身边林子里一阵簌簌之声,紧接着一个声音响起。
“丑货,往哪逃?”
白毓侧首,只见那郎三正双手环胸,一脸奸相打量着自己。
正了正神色,定定看着郎三,自己这般“绝世”容颜,倒不怕他劫色,就怕他杀人灭口。
白毓看看郎三身后,没见什么同伙,也没见什么坐骑之类的。
她便动了小心思,上次在山下集市领教过他的身手,跟他动手,绝逼是找死,但是比跑路,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丑货,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怎么逃掉?”
白毓没敢吱声,脑子里快速反应该如何脱身,对他阴阳怪气的腔调不予理睬。
郎三说完对着白毓一阵狂笑,然后阴阳怪气道:“不过就凭你这脑子,想也是白想。让我看看想个什么法子,让你死的爽快些。”
说完,郎三往白毓身边走过来,等人走到离白毓一米远的地方,白毓胳膊使劲朝郎三眼睛扔过去,一把呛人的黄土扔了郎三满脸,白毓使劲将郎三猛地一推,牵了毛驴,往前跑去。
跑出去十步有余,后脖颈一疼,全身一麻,一下趴在了地上,脑袋晃了两下便失去了知觉。
等白毓醒过来,发觉自己手腕被人反绑过头顶,整个身子吊在了一颗大树上,想叫,才发觉自己被人堵了嘴,只好呜呜咽咽开始挣扎。
白毓脚上的鞋被郎三一脚踢飞,白毓低头,发现郎三拿着把刀一下戳在自己脚底,脚上传来钻心的刺痛。
“原本想弄死你,可我这人有个癖好,就喜欢活活折磨人,我在你脚底划了个口子,等到了晚上血腥味引来野兽,你会慢慢被野货啃噬干净。”郎三怪笑几声,拍了拍白毓的身子,阴森森道。
说完,郎三又发出一阵狂笑。
白毓又怕又急,蹬着腿死命挣扎,越挣扎,手腕的绑缚越紧,脚底的血黏黏的糊了两脚。
挣扎半天,随即哭爹喊娘求放过,却不见郎三回声。
踢打半日,又困又乏,又冷又饿,不多会便昏睡了过去。
不知到了何时,白毓被一阵凄厉恐怖的狼嚎声惊醒过来,慢慢睁开眼只见当空一轮明月,月下林中,毛驴守在自己身边,呼啸的西北风像呜咽的幽灵一般,渗人心魄,不远处,几对泛着绿光的眼珠子闪闪发亮。
白毓心口一紧,心底懊丧不已,果不其然引来了狼群。
总归自己就该命丧狼腹,昨晚被人相救真是多此一举,只不过多活了十二个时辰而已,早知道就不会机关算尽,怀揣美好愿望辛苦攒银子,还不如今早煮了野猪肉,吃饱喝足,做个撑死鬼得了,也好过做这群畜生的盘中餐,连个全尸都留不了。
瑟瑟寒风中,白毓已经感受不到冷和暖,意识也开始朦胧,垂目看向身旁的毛驴,这个傻东西,怎不知道逃,看来和蠢主人一般,愚不可及。
这一世,动过几次想死的念头,最后都因为自己的怯弱,不了了之,如今有了活的欲望,想努力攒些银两,治好自己的脸,没想到却要葬身狼腹。
这一世了无牵挂,和那个男人三日三夜的露水情缘,只是一场荒唐可笑的交易而已,若再有下一世,睡遍天下绝色美男,然后再薄情寡义抛弃他们,也算报了这一世被人遗弃之痛。
对,在白毓心底,自己实实在在是被人遗弃了,睡了自己又不愿负责任,不叫遗弃叫什么,别人愿不愿负责和自己愿不愿别人负责是两个天差地别的概念。
若说在她心底没有一丝怨恨是假,可怨恨又怎么样,她一个傻子能左右人心吗?
不多会白毓稍微有些清明的思维又开始变得模糊,且昏昏欲睡,在朦胧间,她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感觉到身子一轻被人抱了起来,隐隐有丝兴奋,来人了,终于来人了,原本紧绷的一颗心,这般一放松,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白毓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自己到了一座满是冰窟的世界,那个世界只有寒冷,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