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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短遏。
摸黑进了屋子,坐到炕边,脱了短遏,再拿湿毛巾擦了擦身子,半晚上睡在柴垛里,怕生虱子。
擦洗完身子,看天色尚早,准备回被窝再躺躺。
脱了鞋,刚爬上炕,还未揭开被子,便传来一道阴冷的声音。
“滚出去!”
白毓跪爬在炕头上,猛地被声音吓住,一个哆嗦,胳膊一晃,腿一软,没撑稳,直接掉在地上。
白毓双手趴着炕沿,偷偷朝传来声音的地方张望,这一望不要紧,直接被,黑暗中,直直坐着的一个人影下了个半死,两道幽幽的蓝光泛着肃杀之气。
白毓一时愣住,站在地上傻傻地看着黑乎乎的炕上模糊的人影。
“谁让你进来的?”
这时才反应过来,那个沉睡了好久的男人终于醒了过来。
惊呼一声,准备跑出门将这个好消息告诉韩婆婆,几步跑到门口,夜风一吹,打了个寒颤,这才想起,自己是光着身子的。
遂又返回炕头边上,摸索到椅子上的襦裙,匆忙穿上,风风火火冲到正屋窗下。
刚出门,便听耳房门,哐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拴上了。
第10章 第 10 章
第10章
白毓没理会那人的牛气冲天,使劲敲了几下正屋窗户,韩婆婆正在沉睡中,忽被人吵醒,一时条件反射,一屁股坐起来,冲窗外喊道:“黑子,黑子,快起炕,党项人来了。”
说完喘着粗气,满炕摸索衣物。
白毓看韩婆婆如此反应,立马又敲了敲窗户,冲韩婆婆道:“韩婆婆,不是党项人来人,是那个,那个……”
韩婆婆一听不是党项人来犯,立马一颗心回了肚子里,继续躺下,嘟囔道:“这孩子,不是蛮子来犯,这大半夜的,急吼吼的干什么?”
那个男人叫什么来着,白毓一时想不起来,伸手指了指耳房方向,这才响起韩婆婆看不见,遂又冲韩婆婆喊道:“婆婆,你孙子醒了。”
韩婆婆刚躺下的人,又一屁股坐起来,冲白毓嚷道:“黑子醒了?”
白毓连忙又说了一通。
韩婆婆立马喜极而泣,冲窗户外头喊道:“黑子许久未曾进食,你快去烧些稀饭,我这就起炕。”
说完屋子里立马叮铃哐啷的乱响。
白毓即刻去了厨房,点了蜡烛,烧火熬起了稀饭。
一个人坐在灶塘边,她莫名心虚,这个男人醒过来于自己而言,到底是福是祸?有种特变不好的预感,说不定他待会就要提让自己滚蛋的事。
白毓发愁啊!想想就觉得前路一片黯淡啊!
熬好稀饭,天已大亮。
白毓端了半碗稀饭过去,那男人穿好衣物,正和韩婆婆在屋里谈论着什么,看到白毓进来,两人都闭了嘴。
将稀饭放到炕桌上,旁边的男人没有立即接过稀饭,而是意味深长的瞥了眼炕桌另一边的韩婆婆,继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白毓立马汗毛倒立。
白毓识相的没再多留,送完稀饭,转身就出了院子,一个人溜达到堡子瞭望台那边,跳上台子,坐在上面,望着山下的那一大片平川发起了呆。
坐在这堡子高台上,沐浴在阳光中,她便没有了刚穿过来那晚要死要活的激烈情绪,如今她想好好的活着。
这一世的世风,女人永远都是男人的附属品,是浮萍、是落叶、是玩件,决定她们命运的只有主宰生灵的男人。
女人没有抛头露面的机会,像自己这种女人,想要挣银子养活自己,就只有做出卖自己这一条出路,哪像上一世,到哪养活不了自己。
可自己这脸蛋,估计倒贴银子人家都嫌寒掺,更别提什么卖身为奴,去大户人家做工。
上一世引以为傲的生存职业,到了这一世却没有任何出路。
该怎么办?
薛家?朱氏那里?打死也不愿再回那个狼窝。
至于韩家嘛?估计是个男人也不会留下自己。
天大地大,自己竟然真的无家可归。
可笑!可怜!可叹!
思虑良久,白毓打定主意,最后只剩韩婆婆一条出路了。
卖惨,让她怜悯自己,对她好,让她舍不得自己,最后自己再见缝插针,使出十八班武艺,暂时留下来。
白毓有个好处,那就是随遇而安。万人之上,宠辱不惊,美的含而不漏,也不会忘乎所以的找不着北,如今穿到这一世,丑的绝世,没关系,那就低到尘埃里,苟且着慢慢活。
既然想活,那就要尽全力去争取最利于自己的处境,先安稳下来,再好好活下去。
想到这里,看了看初升的太阳,刚刚的惆怅了无踪影,伸展伸展腿脚,长出几口郁气,转身,在金色朝阳映照下下快步回了韩家。
回到韩家,大门关着,屋里屋外不见韩婆婆和那个男人。
想了想,走到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