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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小爷早就好了。”声音有些无力,不似平日地张扬,反而有些像撒娇。

    容珩意味不明地蹭过他的双臀,“哦…原来已经好了。”

    男人的脸突然爆红,扭过头去不想理他。

    茶香丝丝缕缕地融入进复杂的花香里,清雅的茶汤上浮出一团透薄轻盈的气雾,在空气里渐渐变得透明。透光的轻纱幔帐垂在床头,男人散开的乌发零散地铺在瓷白的玉枕上,黑的极黑,白的极白。因为病还没好全,脸色和唇色显得有些苍白,像快要凋谢的晚香玉,透出颓靡又苍白的美好。

    容珩把刚泡好的茶放下,注视着男人安静的睡颜,无声地笑了笑。

    这个人,终于是,完全属于自己了。

    他替男人盖上被子,在他唇角落下一吻,轻声道:“还说病好了…睡吧,我晚些来看你。”

    厚重的雕花木门被推开了,不过瞬息,又被人小心地合上。

    门旁的桂花树枝叶繁盛,伸长的枝桠虚碰在门框上,一开一盒,带落了零星几点刚刚开放的桂花,鹅黄色和几片深绿交缠着,打着旋,从树上落下,发出了轻微的簌簌声。

    清浅的桂花香气,趁着关门的间隙,从门缝钻进卧房,又无声无息地散在一室茶香里。

    躺在床上的男人睁开了眼,拇指小心翼翼地拂过唇角,然后轻柔地放在双唇上,虔诚地印下一吻。

    他望着侍从搁置在几案上的箭袋,半阖着双眸,脸上看不清情绪。

    箭尖上刻着“冉”,用来表示定国公府。

    每年围猎,为了区分出猎物是谁猎到的,不同府上的箭,都刻着属于自己的姓氏。

    二十五根箭,却只有二十四根。

    这是觉得定国公府势大,想要削弱了。

    冉烨如是想着,却露出一个笑。

    借这个机会把兵权交出去也好,如果他什么都没有了,就可以不顾祖训,没有负担地和容珩在一起了。

    去他妈的祖训,去他妈的效忠于皇室。

    冉烨却没想到,算好的那一箭,射向了容珩的心口。

    冉烨跪在皇帝面前,听着皇帝满含着怒意的喝骂,只又重复了一遍:“不是臣。”

    皇帝几乎要气笑了,刚想开口,却见容瑜走上来行了个礼。

    “父皇,国公打猎时和儿臣在一起,儿臣可以证明不是国公爷做的。”他跪在冉烨旁边,含笑道:“葛越和其它侍卫都可以证明,还请父皇明察。”

    显然是听见去了容瑜的话,皇帝铁青的脸色缓和了些,半晌才对一旁的随从开口道:“去查。”他顿了顿,又看着冉烨道:“这件事情还没查清,谋害皇储的罪名可不是你能担得起的——既然容瑜帮你说话了,朕先收了你的兵权,若是他日查清了不是你,再交还给你。”

    “是。”

    那一箭最终还是射偏了,堪堪射在了容珩的下腹上。御医清理了伤口,确认了人没事,看着躺在床上闭着眼的九皇子,不欲吵到伤者,便退下了。箭刺得不深,对于容珩这种和李岩在关外打过仗的人来说,着实不算什么,因此他只是闭着眼睛躺在床榻上。

    对自己抱着杀心,又可以借机夺了国公府兵权的人,除了容瑜还能有谁。

    可是容瑜不知道,即使他今天不这样做,冉烨也会帮他。容珩想着,心里钝钝地疼。

    窗户被打开又合上,从外面跳进来一个人。看见容珩闭着眼躺在床上,冉烨放轻了脚步声,小心翼翼地不想吵醒容珩。他把头轻轻地靠在容珩手臂上,虚抚过容珩小腹上的伤,过了很久才开口。

    “不是我…”

    “我怎么舍得伤你呢……”男人小声呢喃着,却看见容珩有些颤抖的睫毛。

    是不相信自己吧,连睁开眼看看自己都不愿意。他伸手在容珩眼睛上摩挲了几下,心里有些酸涩地想着。这个人,连装睡都不会。

    “不想理我就算了…你好好休息吧。”冉烨说完方才意识到说错了话,容珩分明装睡不愿意理自己,自己这话好像是已经发现了他在装睡似的,他又补了句:“等你醒了小爷再收拾你。”

    听着脚步声慢慢消失,容珩心一跳,冉烨这是,知道自己在装睡了。

    箭确实不是他射的,自己又在闹什么脾气。他猛地坐起了身,下腹上的伤口被牵动,疼得他吸了口凉气。

    冉烨皱了皱眉,看着在不远处等着自己的人,刚想开口,就听见容瑜先开口了。

    “就知道你会来看他…”容瑜的声音里含着笑意。

    “你跟着小爷做什么。”冉烨看着面前温润的公子,从上次被他强吻以后,自己就没有再接触过容瑜了。男人脸上温润的笑意和多年以前如出一辙,这么多年过去了,眼前的人好像一点都没变,又好像哪里都变了。

    容瑜嘴角的弧度变大了一点,“那一箭不是阿烨射的…阿烨想不想,把兵权拿回来。”

    电光火石间,冉烨脑海里想起毒死冉深谋的白花。如果是为了国公府不站队的祖训,那容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