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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只猫。却不粘人。

    两人都没吱声。

    七少爷招了招手。蕉篱咳嗽了一声,脸上又挂上了那张记吃不记打的嬉皮。

    嘿嘿,他应该死不了。

    是死不了,凶器擦开了边腹,血流得不少,但没伤到要害。要么当时是近侍有了防备,要么就是行凶之人有了顾虑。

    掌灯前,七少爷离了近侍的房。蕉篱守了一夜。

    近侍醒了后,见到一张最不想见的脸。疼痛撕扯着嘴角,他骂不出来,只能憋着气,蕉篱只是拿毛巾蘸了点温水在他唇上拭了拭,然后就毫不留情地走了。

    近侍很渴。

    他嗯哼两声,屋里只有他和空气。他又嗯哼两声,实在是起床太疼。好不容易捱到桌边,一摸茶壶是凉的,他又嗯哼着,这下胃里倒抽的,是凉气。

    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了,近侍恨恨恨着蕉篱。

    正把凉水递到嘴边,蕉篱又打着哈欠推开门,近侍惦惦手里的凉水,一脸笑呵呵的大夫背个大药箱露出张大脸来。近侍赶紧坐正了,把手里没泼出去的凉水碗放稳了。

    大夫也不客气,进屋落座,放下大药箱,让近侍躺回床上。

    蕉篱在近侍坐过的圆凳上坐下,把随手拎来的大茶壶嗵一声放下,引得近侍和大夫齐齐看了一眼。

    蕉篱先是倒了一杯茶,近侍渴得正狠,这冒着热汽的茶香格外冲鼻,他不觉得喉咙更加干燥,努力咽了几口唾沫。蕉篱这厮很没人性地,一个人,优哉游哉地喝起来。

    近侍两手抓了抓床沿。

    蕉篱喝了两大杯,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方才像模像样地问大夫,这伤,似何而来?

    大夫的一张大脸泛着油澄澄的光,听到话,却不着急回,近侍觉得这人跟蕉篱挺有一搭。等把伤患处理好了,把大药箱重新拎回座位坐正,才气定神闲地说,似利器,细看又不像。老夫才疏,不敢在贵府随意指正。

    蕉篱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近侍听到声音也转头看向大夫,自称老夫,的确令人发笑。看模样,他也不过而立。

    蕉篱总归没失了大体,拿起一只茶杯,给大夫满上,大夫嗅了嗅,眉头微皱,蕉篱察觉,装作不知,埋头看自己的鞋。大夫喝了两口,想借故找走,无奈蕉篱硬是拉着东扯西扯,扯又扯不到点上,近侍听得自己的伤又加重两分。

    后来不知是谁的肚子咕噜咕噜响,大夫寻得契机,赶紧离开。蕉篱哈欠也不打了,一时静得让近侍觉得不似在自己房内。

    他本朝里侧躺着,听无声,偏偏头,蕉篱正走到扶手处,给我倒杯水,近侍把全身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刚喊完,接着又咳嗽不止。蕉篱愣一下,开始笑,早说啊。他把茶壶底子全倒给了近侍。

    管不了这些,近侍知道此时不低头这没人性的断然会渴死他的。水已经有些温,好歹能入口,除了渣滓多些。

    还要,近侍把杯子伸向蕉篱,喝了一杯,不太解渴。

    蕉篱晃晃大茶壶,没了。他一只手正在抠自己的眼屎。近侍一阵恶心。

    赶紧滚,近侍赌气似地又朝里翻身。

    蕉篱果真拎着大茶壶滚了。这大茶壶是他的,他才不会留给这五百半呢。

    近侍静养了五天。皮肉开始发痒时,他呆不住了,去向主子请安。

    五天里,除了按时有人来送饭换药,近侍觉得自己被搁置了。他忍不住问了一次,送饭的人就捂住了嘴。

    近侍觉得自己这伤,不好,也得好了。

    七少爷还未起,近侍来得早了。按平时,不算早,只是昨夜,七少爷太尽兴了。临时替换他的人说。

    什么事,这么尽兴?他悄悄问。

    替换的人说,李赞公子呗。

    哦。近侍先安静了。

    脚步声多起来,近侍脱离了椅子扶手,站着,头微低。七少爷看也没看,吩咐人去叫蕉篱过来。他闻见了近侍身上的药味,昨夜的欢声笑语霎时在脑中一扫而光。

    还疼吗?主子问。

    不疼了。近侍答时声颤。

    没两句话,蕉篱举着个馒头进来。

    饿死鬼托生的,近侍下了定论。

    想到个名字,准备给你用。七少爷沐在晨光里的脸,线条明亮柔和。

    近侍扑通一下跪下。

    吓得蕉篱跳了两跳。可馒头渣还是落进了近侍的脖领里。

    近侍痒痒,又不能脱了衣服抖。

    你想姓程?还是?七少爷耐心地问。

    反正别姓蕉,近侍心想。

    蕉篱先哼哼了出来。

    近侍不满地抬起头,瞪着蕉篱。话,却是说给了主子:老管家说过,我应姓赵。

    赵?……七少爷似在沉思。

    还挺念旧。蕉篱站着已经把馒头啃掉了大半。

    赵言,可称心意?七少爷打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好名字,喜欢。近侍磕了头。

    赵二,今天是好日子,你得请客。蕉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