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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看见张南的夫人站在外边朝他微笑,不由得有些尴尬的抹了抹脑门上不存在的汗。
行吧,看在张南夫人面子上,他就不计较张南背后叫他陈三小姐的事了。
那丫鬟挑挑拣拣,最后真就挑了几串项圈付钱买走了。
那妇人认得那丫鬟,确确实实就是张南夫人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带丫鬟走后,她立即道:“那你这手串我买了,还有那个项圈。”
过路人也都纷纷凑过来看。
能被将军夫人看上的东西,肯定都是好东西。
陈令见状,忙吆喝起来,“这个白玉耳环,我在汴梁卖十两银子的,今日只卖一两,还有这个玉扳指儿,送家里的爷们带,最是气派不过,汴梁城里的大老爷们都时兴这个呢。”
众人看着看着,就都上手买了。买之前,陈令欲给他们折价,他们还笑着摆手不让,离去都纷纷同负责收钱的席香调侃道:“小娘子,我们可同您家老爷没干系,您可别误会了。”
席香:“……”
陈令那个因为折价卖手串项圈给将军夫人从而被自己媳妇怀疑与将军夫人有首尾的故事,很快传了出去,引得喜好八卦的百姓们纷纷找到陈令摊前,想看看陈令摊上卖的手串有多好看,陈令的媳妇到底有多善妒娇气。
如此一天下来,往来顾客不断,陈令摊子上的东西卖得所剩无几。
而席香也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多疑善妒娇气妇。
回到客栈,席香只看了他一眼,陈令立马换了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同席香道:“席姑娘,今日的事您可千万别放心上,都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罢了。”
等第二日一早,陈令照例还是起不来,她和十五照例去摆摊,隔壁摊主见了立即朝她道:“小娘子,你家爷呢?不会是罚他跪了一晚上的搓衣板吧?”
席香:“……”
多疑善妒娇气妇这个名头,看来她是洗不掉了
十五则好奇问那摊主:“看您这样,莫不是经常被家里婆娘罚跪搓衣板?”
那摊主幽幽地叹了口气:“何止啊,还要头顶满盆水,口中还要一直夸她美丽动人聪明大方温柔贤惠,词还不许重复,直到她满意了为止。有时候还有唱歌给她听,跳草裙舞给她看,唉娶妻如此,真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十五同情的看了一眼那摊主,转过头对席香道:“夫人,要不然您和那摊主的夫人讨教一下如何驯夫?说不定就能把他贪睡的毛病给治好了。”
席香沉思。
那摊主见状,立即闭嘴不言。待陈令牵着狗溜溜达达出现时,他立即上前拉过陈令,嘀咕道:“小伙子,对不住你了,刚才趁你不在,同你家夫人多嘴说了些话。”
陈令直觉不好,问道:“说了哪些话?”
那摊主很是不好意思的道:“说我在家中,媳妇罚我跪搓衣板,头顶满盆水,还要夸媳妇好,唱歌给媳妇听,跳草裙舞舞给媳妇看。”
陈令:“……”
他转过头,便对上了席香别有深意的目光。
当天收了摊子回到客栈,陈令看到席香单手折断一截手臂粗的木棍后,不必她开口,就自觉的去找了块搓衣板,跪在了院里。
掌柜在一旁摇头晃脑,叹气:“二东家,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十五特地去通知了张南,张南二话不说携夫人赶来,亲自看到陈令跪搓衣板的一幕,笑得直抖手,“陈三啊陈三,你也有今天,活该!”
张夫人则极有风度走到席香身边,轻言细语道:“单跪搓衣板未免太轻松了些,像我家那个,通常都要再头顶一盆水的。”
席香道:“不急,等他跪完了,还要跳草裙舞呢。”
“草裙舞?”张夫人看了一眼张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倒是个好主意。”
张南笑容顿时僵了。
忙不迭地拉着张夫人走了,生怕席香还要再说什么馊主意。
当然,当晚席香倒没让陈令真的跳草裙舞。其实她也没有让他跪搓衣板的意思,只是折断木棒,纯粹是因为守了一天的摊子,手脚有些僵硬,她活动活动筋骨罢了。
是陈令自己误会了去跪搓衣板,与她没有关系。
到了第三天,陈令早早就起来了,随席香一块儿支摊。
旁边那位摊主见他早早来了,就猜出他昨晚必定是被夫人惩治了一番,当即心虚的挪开眼,不敢同他搭话了。
这一天,临近晌午时,席香和陈令在南北街,终于等来想要等的人。
西戎大王子听闻南北街有个商人卖玉石珠宝,样式好看价格便宜,他便领着两个侍卫来了。
一开始他走到席香摊子前,席香还没看穿他的身份。这两天,在她摊子上买东西的西戎人不少,西戎人长相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都是大眼宽颧骨高鼻梁,长相差异不大,外形穿着也不似大梁有贵贱品阶之分,因而她只当大王子是西戎平民百姓。
直到他出手阔绰的东挑西捡,最后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