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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去杀太后吗?怎么带回来两个村姑?”

    红衣女子道:“她们不是村姑,是太后的两个义女。”

    郭仲清奇道:“抓她们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吗?”红衣女子回身道:“本来我计划得天衣无缝,全被这两个臭丫头搅乱了!”起身走到石桌前坐下,拿起毛笔在一个雪白的瓷碗中蘸饱了鲜血,冰冷地道:“不过,这两个公主也不是全无用处,我要用她们跟皇帝做个交换!”

    包拯与公孙策赶到太后宫中,见仁宗也端坐在那里,当即下跪行君臣大礼。

    仁宗让他二人平身道:“两位爱卿,你们可知道,太后宣召所为何事?”

    包拯见太后双目红肿,两颊泪痕未干,拱手道:“可是为了两位公主被劫之事?”

    仁宗叹道:“春妮为救太后被妖女劫走,而梅娘却又无故失踪,太后心中忧急万分!”

    太后黯然道:“都怪哀家,不该带她们出宫!”对仁宗道:“当初你们一个个都劝哀家让展昭随行护驾,哀家若是依了你们,又岂会……”泪水忍不住又滚落下来。

    包拯听太后提到展昭,发觉展昭不在这里,问道:“太后,莫非展护卫还没进宫?”心想:“他早该到了。”

    太后道:“他去案发之地勘察了。”

    包拯点点头,问道:“两位公主究竟在何处失踪?”

    太后道:“哀家当年在民间的旧居!”

    太后旧居的院外,展昭看着地上并排停放的三具尸体,问留守的大内侍卫首领徐敬昆道:“刺客共有几人?”

    “只有一人!”徐敬昆道:“而且……是个女人!”数十名大内侍卫竟敌不过一个女人,他越想越觉得没有颜面。

    展昭回想着太后的描述,问道:“刺客可是红衣如血?”

    徐敬昆道:“不仅如此,她还能在瞬间吸食人的鲜血!”说着,走到一具尸首旁,掀开盖在头上的白布道:“看!他的脖子!”

    展昭上前一看,那伤痕果然和三日前的被害者极其相似,心想:“难道真是同一人所为?可是目的何在?”正想着,发现尸首脸上自口鼻至眉心有一道青灰的暗痕直入发髻,不由心中一凌,忙吩咐众人道:“脱下他们的上衣!”

    当即上来几个侍卫将三名死者的上衣脱了,展昭上将三人的前胸后背一一仔细看了,神色变得更为凝重。

    徐敬昆见这暗痕奇道:“展护卫,为何他们的任督二脉都成了青灰色?他们只被妖女嗜血,怎么连经脉也枯竭了?”

    展昭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答话,问道:“刺客为何掳劫太平公主?”

    徐敬昆道:“妖女本欲行刺太后,太平公主为救太后,被妖女所劫。”

    “她可曾受伤?”展昭急切地问道:“可曾被妖女吸血?”

    “没有!”徐敬昆道:“公主的武功与妖女相去甚远,十招之内便已被擒。虽然只抵挡了片刻,但足够我等赶来护驾了。今日若非公主在,太后危矣!”

    展昭又问道:“安宁公主又怎会失踪?”

    徐敬昆把展昭带进茅屋中一间较大的卧房,道:“据太后所言,安宁公主昨夜就在这里就寝,太后睡在对面房里,太平公主为保太后安危,整夜都在厅中守卫。寅时,太平公主似乎发觉这屋中有动静,赶去时却发现安宁公主已然不见了。太后与太平公主一同出来寻找,不料刚到屋外,便遭妖女行刺。”

    展昭走到床前,看着光洁的床板奇道:“安宁公主被劫,连被褥也一起不见了?”

    “正是!”徐敬昆也觉得十分蹊跷。

    展昭心想:“掳劫梅娘的人和妖女会是一路吗?如果不是,怎会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先后作案?如果是一路,她们的目标就该是太后,却为何要掳劫梅娘?”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勘察这间卧房,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直到他发现靠在门边的一根老旧的枣木拐杖,又看到对面那间较小的卧房里摆着一面铜镜,这才恍然大悟。

    “可梅娘被劫之后,又如何被带出这里,竟能丝毫不被察觉?”展昭正自疑惑,无意中看到床板缝隙中夹着几根粉红丝线,丝质十分上乘,一看便知是宫中之物。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一敲床板,听声音床下竟是空的,接着轻轻一推,床板已有些松动,再一用力,床板竟整个翻转了过来。床板下居然有一个方形坑洞,洞中足可藏匿一人。此刻洞中虽空空如也,却有一套凌乱的被褥,角落里还有个粉红荷包。原来那几根粉红丝线正是这荷包上的丝坠儿。

    展昭拾起荷包,只见两面都是精工刺绣,图案却有所不同。正面绣的是蜿蜒的红梅,背面却是一把宝剑,细看之下,展昭更为诧异——那剑鞘的形状、色泽和装饰花纹,俨然就是他的巨阙!

    ☆、第五章  人骨血书

    太后宫中,众人正在商议案情,一名太监来报:“启禀万岁,展护卫觐见!”

    “快!宣他进来!”仁宗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