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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交由妻子打理也说得过去,贺逐夏尧的家可是一个南昭国王宫,这上上下下各种编制节制繁琐复杂怎是三言两语可以决定的。
更何况,即便是一般人家,按这妻妾尊卑,这也是由王后管才是。
翟小曼的思绪不知不觉飘远了,直到觉得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不想扫了祈儿的兴,翟小曼重新扬起笑容,对祈儿道:“等着,娘亲去给你买。”
说完,翟小曼摸了摸祈儿的头,然后举步朝着卖纸鸢的商贩走去。
买了纸鸢,在老板给她找钱的空档,翟小曼回头望了望站在不远处等她的贺逐夏尧跟祈儿,朝着祈儿扬了扬手中的纸鸢,祈儿见了也高兴地朝她挥手。
“姑娘,给,这是找您的。”商贩老板热情地将找钱摊在手心里交给翟小曼。
翟小曼见状,心想这老板也太实诚了,笑着收了钱说道:“谢谢。”
收了找钱,翟小曼拿着纸鸢准备回去找贺逐夏尧跟祈儿,刚一转身,身边不知何处突然蹿出来几个人,皆是方才突然跑过来的。
一个穿着粗衣的男子气喘吁吁地躲在翟小曼身后,似是拿她当成了挡板一般,另一头几名凶神恶煞的男子手里拿着棍子,站在翟小曼的对面对峙着,很明显他们的目标是翟小曼身后的那名男子。
什么情况?
翟小曼突然被拉进这场混乱中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这时,拿棍子的几名男子中,其中一人开口了:“没钱也敢来赌,今儿个要么卸下一条胳膊要么卸下一双腿,自个儿选。”
从男子的话中,翟小曼得知,她身后这个男人应该是个欠了钱的赌徒。
她对赌徒什么的也向来没什么好感,突然被卷入这样的事情里觉着今日可能时运不佳,不适合上街吧。
“我欠你们不过二十两,才十日你们便要我还二百两,这不是逼我去死吗?”身后的赌徒似是很不服,探着脑袋冲前面几个男人吼。
看来这高利贷还真是从古至今历史悠远了,方才还对赌徒满是鄙夷,这会儿翟小曼不禁开始同情起这名赌徒了。
“少废话,今天要么还钱,要么把命留下。”几名男人一点商量的余地也不给,说着就举着棍子作势要冲上来。
周围的百姓早已吓得跑了,余下一些胆稍大想看热闹的也早就躲得远远的了,眼看着前头几个男人要冲上来,翟小曼慌了,她可跟这事没关系啊,总不能打人不看连她一起打吧。
眼看着一棍子就要落过来了,翟小曼脑袋还没缓过来,身体已经迅速做出了反应,这是她曾经下墓时练出来的反应,虽多年不碰生疏了不少,但在紧要关头还是下意识地反应了出来。
几人显然没料到翟小曼会有这样的身手,几个男人本想吓唬吓唬翟小曼让她识趣点赶紧滚的,却没想到她一个闪身躲开了,一时间几人皆是一阵错愕。
原以为她躲开了就没事了,却不想,她反倒出事了。
“你们是谁!”一声饱含怒火的声音响起。
几人朝着贺逐夏尧的方向一看,见贺逐夏尧横眉冷目,周身被一股子怒意包围着朝他们走来,见他穿着不凡定不是普通人家,几人皆慌了。
倒是那名赌徒,第一个反应过来,趁着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一溜烟跑了。
见要抓的人跑了,几个男人也随即反应了过来,趁着贺逐夏尧还没过来,拔腿重新去追那赌徒。
“你怎么样?”贺逐夏尧走近翟小曼第一时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关切道,随后追问道:“方才是怎么回事?”
“没事,一个赌徒欠了钱,估计是赌坊的人在抓他。”翟小曼回答。
秀眉不禁皱了起来,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总觉得后背腰间的位置似乎有些隐隐作痛。
贺逐夏尧察觉到了翟小曼这一细微的变化:“你怎么了?”
翟小曼努力想笑,宽慰贺逐夏尧道:“没事,可能是刚才不小心扭到了。”
可是这话翟小曼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后腰的疼痛一点也不像是扭到的,可是如果不是扭到的又会是为什么?后腰的位置越来越疼,翟小曼终于忍不住地说了实话:“我腰后有些疼。”
贺逐夏尧闻言绕到翟小曼身后查看,这一看,眸中的怒意更沉了几分。
翟小曼后腰的地方被利刃划开了一道口子,口子不长,但应该有些深,伤口附近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染透了。
“你受伤了,朕带你回去。”贺逐夏尧说着,也不等翟小曼反应便俯身一把将翟小曼抱了起来。
祈儿见翟小曼受了伤也急坏了,可惜他人小什么都做不了,只得抓着贺逐夏尧的衣摆努力地挎着步子跟上贺逐夏尧赶回府邸。
听闻翟小曼受伤了,官员家中上下忙成了一团,经过医官的诊断确定翟小曼只不过受了些皮肉伤,并未伤到筋骨,只需休养几日便没事了,所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遣退了所有人,贺逐夏尧守在翟小曼床边,心疼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