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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以南昭国的力量,拜火教想要在这个时候把她带回去无疑是以卵击石,所以这次使者出现,翟小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袄母寻到了新的继任人,派人来接引魂香回去的,引魂香是拜火教圣物,历来都由每一任的天女保管,直到下一任继任人出现。
“袄母,近日可好?”翟小曼收起先前的防备,轻轻替荣耀顺着鬃毛,荣耀也很快安静了下来,不再作响。
“祭司一切安好,只不过……”其中一名使者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见使者犹豫的态度,翟小曼有些紧张起来,难道袄母出事了?
见同伴不知如何开口,天女又追问的紧,另一名白衣使者稍一思索,接着同伴方才的话茬回答道:“启禀天女,教中近来出了叛支,祭司正为此事忧心,特命属下二人来接天女回教,主持大局。”
“叛支?这是怎么回事?”拜火教教中历来上下一心,怎么会突然之间出现叛支?
“此事说来话长,属下二人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晓具体原因,天女若问缘由只怕还得等到祭司亲自向您解释。”使者说完,二人便不再作声,静待翟小曼的回答。
翟小曼思索着叛支的问题,并没有立即作声,一时间,马厩中安静了下来,夜风吹着树叶沙沙儿响,一如平静的夜也变得不再平静。
“你们是谁!”突然闯出来的声音引得马厩中的三人一惊。
三人转头便看到彦浔站在那里,一脸警惕地盯着两名使者。
他怎么来了?
对于彦浔的出现,翟小曼是始料不及的,这么晚又是在马厩,怎么堂堂一个万户侯也有如此闲情逸致半夜来马厩欣赏风景吗?
而两名使者见有人打扰,四目相接,各自心下明了教中规定,随即趁着彦浔还未反应过来,便向彦浔发出了攻势,待翟小曼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时,着急地立即出声阻止:“住手。”
听到这一声命令,两名使者虽不明缘由,但还是听命地收了手中的攻势,可是方才出招太快,即便此刻竭力收招,却也未能完全收回。
彦浔只觉得胸口似是被什么东西灼了一下般,生生的疼。
见彦浔还是受伤了,两名使者只得跪地领罪,等候翟小曼发落,在石国待了十年,翟小曼自然知晓是什么东西伤了彦浔,也知道如果再不救他恐怕彦浔就活不了了,见两名使者,翟小曼也知他们只是按教中规矩办事,也不好责罚他们。
无奈地深吸一口气,翟小曼缓缓道:“你们先回去吧,告诉袄母,如今我身不由己,教中之事还请她多担待,叛支之事我已心中有数。”
听翟小曼这样说,两名使者也不敢多问,只得领命离开回石国复命去了。
之后,翟小曼才匆忙上前查看彦浔的情况,彦浔胸口衣襟的位置有一块焦黑的印记,平日里温润如玉的面庞此刻更是惨白得紧,额头密密地渗着汗珠,很是痛苦的样子。
“你中了伽耶那的毒,我必须马上救你,多有得罪还请见谅。”翟小曼知晓这古人很重视男女之别,可救人如救火,万户侯多一秒救治他康复的时间早一分,匆匆交代一句后也顾不得什么女子的矜持,小心地替他揭开胸前的衣襟。
见到翟小曼的举动,彦浔大惊,想申请去阻止却觉得自个儿这会儿竟提不上半分力气,喉间更是犹如火烧一般的难受,令他发不出半个字音。
揭开彦浔的衣襟,被月光映得白皙的胸膛上触目惊心地映着一些黑色条纹,那是人体心脉的纹路,彦浔中毒的位置离心脏太近,伽耶那的花毒直接侵蚀着彦浔的心脉,如果照这速度下去,不着半刻,毒液入心,彦浔就必死无疑了。
翟小曼迅速取出引魂香,牵动上头宝石的机括,引魂香上的镂空花纹中闪烁出蓝白的幽光,随后,翟小曼将引魂香置于彦浔受伤的位置。
一股冰澈透心的凉意渗入心脉,让原本似被火灼烧般难受的胸口缓和了不少。
见彦浔面上的神情不似方才那般痛苦,引魂香中蓝白的光亮也渐渐变得橙红,翟小曼这才松下一口气。
复又过了半刻,翟小曼这才将引魂香收了回来,小心地替彦浔将胸前的衣襟拉好,嘱咐道:“已经没事了,休息几日便好。”
“多谢。”彦浔谢道。
随后,又觉两人此刻的距离过于亲昵,彦浔尴尬地轻咳一声,随即起身,想起方才的事,他虽心有万千疑惑,可翟小曼又刚刚救了自己,一番话几次呷在舌下却又开不了口。
见彦浔欲言又止的样子,翟小曼便猜到他定是想问刚才的事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了,此事并非三言两语能解释清楚的,而且她自认与这万户侯并无过多交情,初见时为他的样貌所惊叹,但也不过是止于表象而已,何况此刻她心中忧虑叛支之事。
“天色已晚,我便不打扰侯爷休息了。”
听翟小曼这般说,彦浔当下惶恐作揖回道:“夫人言重了。”
翟小曼颔首,不愿继续古人这套礼尚往来,对着彦浔稍一回礼,便离开了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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