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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小曼,声音忽提高了几个音量,虽未真的怒火冲天,却也叫下面听的人胆战心惊。
太医吓得浑身犹如筛子般,颤抖着声音:“微臣……微臣无能,请陛下……恕罪。”
眼看着贺逐夏尧很可能下一秒便会将这名太医拖出去砍了,大祭司适时出声:“陛下,息怒。”
贺逐夏尧闻言,看在大祭司的面上,这才强压下几分火气。
“陛下,敢问陛下与夫人相识多久?”大祭司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贺逐夏尧虽觉得这话问得不是时候,却也耐着性子如实说道:“十二年有余。”
“那陛下可曾觉得夫人有何不同过?”
“大祭司,此话何解?”贺逐夏尧反问。
大祭司没有立即接话,而是左右看了看正盯着他等待他接下去的话的李晏安和齐芯他们,贺逐夏尧当即了然,吩咐所有人退下。
待屋内只剩下贺逐夏尧与大祭司以及躺在床上的翟小曼三人时,大祭司这才继续说道:“陛下,微臣斗胆一问夫人的生辰八字。”
虽然还是不明白大祭司究竟想要做什么,但贺逐夏尧知道大祭司不会平白无故做没意义的事,说他真材实料也罢,故弄玄虚也罢,既封他为大祭司,自是有拿手的本事的,于是贺逐夏尧也不多问,直接将翟小曼的生辰八字告诉了大祭司。
大祭司听后从怀间取出两块石片,说是石片却是经过精心打磨的,上头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上头描绘着朱砂。
大祭司将两块石片各执一手,闭上双眼,将两手放置眉心处再移到心口处,口中念念有词。
“啪嗒。”大祭司两手一松,石片落在地上。
大祭司随即蹲下身去瞧石片落地的形状,随后捡起石片重新放回怀中,作揖道:“请陛下恕微臣斗胆之罪。”
“大祭司有话但说无妨。”
“请陛下恕罪。”
贺逐夏尧见大祭司如此坚持,又看得他心里好奇不已,当即应允:“朕恕你无罪。”
得到赦免,大祭司这才解释道:“回陛下,方才微臣借夫人八字一算,发现夫人的八字阳命应已尽十年有余。”
“胡说。”贺逐夏尧一听就不信了:“照你这么说,这十多年朕见到的都是鬼不成?那眼下躺在这里的也是鬼不成?”
“非也,非也,陛下,依照卦象来看,夫人确实早已在十多年前便已归天,只不过体内寄宿了新魂这才活至今日。 ”
“大祭司,虽说你为南昭国的大祭司,可你要知道,即便如此,你若欺君朕同样会砍了你的脑袋。”如此荒谬的事叫贺逐夏尧如何去信,当即觉得这定是大祭司故弄玄虚的欺君之为。
“陛下,微臣所言是真是假,陛下心中自当明了。”大祭司笃定道。
贺逐夏尧不得不承认,大祭司这话说对了,他这会儿心里早已默默整理起与翟小曼之间曾经发生的点点滴滴,很久以前他就曾觉得库门吉娜像是换了一个人,可样子还是原来的样子,所以他全当自己认识库门吉娜的不够彻底,但如今经大祭司这么一说,他心里却又产生了不一样的想法,回想起那日翟小曼在他面前说的话。
可是,这种灵魂换了一个人的事真的可能吗?
贺逐夏尧沉默了许久后问:“那她身体里的到底是谁?”
“这就要问陛下您了。”大祭司含着淡淡的微笑将问题踢回给了贺逐夏尧。
“那她为何不醒?”贺逐夏尧立即追问。
“宿体无魂,自是昏迷不醒。”
“那她的魂去哪儿了?她还能醒吗?”贺逐夏尧下意识问,他此刻的心里是矛盾的,他原本一直以为她就是库门吉娜,那些所谓她是另一个人不过是库门吉娜用来逃避她曾经伤害过他的事实,可如今经大祭司这么一说,他迷茫了,他需要明白,迫切地需要她醒来,问问她究竟是谁?当初伤害他害死他父亲的究竟是库门吉娜还是她?他牵挂在心中始终放不下的人究竟又是谁?
“新魂的去处微臣无从得知,但若要夫人醒来恐怕……”大祭司欲言又止,几次观察着贺逐夏尧的神情,却只见贺逐夏尧失神地望着床上的翟小曼,不知是否听到了他方才说的话。
“小曼,小曼……”一声声呼唤,是来自记忆中的那个温柔的声音:“小曼,你醒醒。”
翟小曼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室洁白。
“滴答、滴答。”安静的房间里能清晰地听到输液管的滴答声。
翟小曼有些晃神地看着眼前的一景一物,她既觉得陌生又觉得熟悉,这里是……医院?
难道说,她回来了?
“小曼。”
忽闻有人喊她的名字,翟小曼转过头瞧见了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个人,眼泪像开了闸的水龙头,翟小曼一头扑进那人怀里,高兴、想念、委屈,所有的情绪一股脑地在翟小曼心里乱成一团,她只能哭着抱紧翟小宛,生怕松开一点点翟小宛就会消失不见。
“傻丫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