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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神情严肃。他们好像在谈论什么事情,声音很小。
郭娆初入京城,对陌生的环境小心又警惕,那些人一看就是很有来头,郭娆不想靠他们太近,匆匆吃完了晚饭,就上楼休息。
到了晚间,她就被人劫持了。
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情,郭娆坐在马车里,现在回想起来就阵阵后怕。
也幸亏那个人隐忍力够强,也算个正人君子,她最后才能安然无恙。若是换了普通的无赖登徒子,郭娆不敢想象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她本来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妾生子,但自出生开始,却金娇贵养,父宠母爱,比谁活得都好,若不是后来父亲……
郭娆闭了闭眼,想起了父亲之死,想起了大伯父三叔伯的阴冷眼神,还有她的家破人亡,这一路的坎坷多舛。
马车在国公府门口停下,回忆到此终止。
郭娆整理好心情,下了马车入府,往自己的菡萏阁去,经过花园的长廊时却碰巧遇到季连玉,她的眼睛红红的,好像哭过。
“你……”
郭娆开口,刚想关心一句,季连玉就马上抬了头,瞪着她,恶狠狠道:“看什么看,我才不要你可怜我!”
她语气虽然凶狠,却隐藏着的一丝脆弱逞强。
只瞪了她一眼就偏了头,不知看见了什么,眼里水光又突然盛涌。
郭娆闭了嘴,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就见到河池上的晚风亭,有一男一女,似乎在聊着什么,靠得极近。
她认出那女子是季连柔,而男子,她记忆中没见过这个人。
郭娆收回目光,却见季连玉直直盯着亭上,眼里闪过一丝怨愤,而后也没看她,伸手一抹眼角,提着裙摆飞快地跑了。
郭娆一下子明白,刚刚季连玉对她,明显是迁怒。
她转头向白露问了句:“亭子上那位年轻公子是谁?”
“回小姐,那是陵安伯幼子,韩宋。”
韩宋?
郭娆心里隐隐觉得熟悉,忽然想起有一次去老夫人那处请安,郑氏正与老夫人说起的退亲男主角。
原来是他。
他们不是退亲了吗,怎的现在还纠缠不清?
郭娆回想起那时,在老夫人允许退亲的那一刻,季连柔的表情又忧又喜,而季连玉,她脸上的喜色与愉悦,是按捺不住的。
郭娆又看了眼亭子上都快抱在一起的两人,若有所思。
……
季连柔心里是又欢喜又难受,她拿帕子轻拭眼角,看向面前神色悲痛的男子,语气哽咽为难:“宋哥哥,你就忘柔儿吧,柔儿已经放下了,你以后……也莫要再来找我了。”
韩宋表情很是受伤,他盯着她质问:“柔儿,你若是真放下了,那前日看见苏雅给我送香包时怎么还会那么生气?”
他指着她发上的玉簪,“你又为何还一直戴着我送你的簪子?现在又为什么出来见我?”
一连串的质问,季连柔似是慌了,她后退一步,眼睛很是闪躲,吞吐着说不出话来:“我……我……”
韩宋见她这样,面上一喜,过去握了她的手,像以往那般急切开口:“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那日我都跟你解释清楚了,我跟那个姑娘真的什么都没有,他们不信我,柔儿,我们一起长大,难道你也不信我吗?”
季连柔当然还爱他,也相信他。毕竟是从小喜欢的人,怎么能一下子割舍得了?但是,相比一个小小的陵安伯府少夫人,她更想当太子妃。
季连柔狠了心挣脱他的手,眼里含泪:“可是……我们已经退亲了,宋哥哥,我相信你又如何?我母亲和祖母她们不信啊,不然谁又能断了我们的婚事……我母亲不让我见你,她一听说你来国公府,就把我关在房里,不许我出来,我还是买通了丫鬟,才能偷偷过来见你……”
“柔儿。”韩宋神情哀痛,看着她的目光却逐渐变得坚定,而后许诺,“只要你还爱我,我韩宋这一辈子定不负你,柔儿,你要等我,我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嫁给我!”
季连柔眼神一闪,没说话,默了一会儿才对上他的目光,眼里是交织的爱慕与伤怀。
韩宋从怀里拿出一个木偶,那上面雕的是一个女子,季连柔看清那眉眼是谁时,心里一怔。
韩宋将木偶递给她,不好意思地笑着道:“这是我在羽林卫当差时,空闲的时候雕的,你看,像你吗?”
他的语气有几分罕见的期待。
季连柔接过那木偶,神情恍惚,呆了会儿后才点头。
韩宋控制不住地高兴起来,一时间忘了两人已经退亲,过去抱住了她。这次季连柔没有推开他,她的手垂在衣裙边,将木偶握得很紧。
这就是她舍不得韩宋的原因,他总是将她看得很重,将她真正地放在了心上,从没有谁这样纯粹真心地待过她,连她父母也没有。
所以已经退亲这么久,对于他的不敢置信与颓丧,来找她时的求和,她总是不拒绝却也不答应,有时见他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