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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入大理寺内部的女刺客 作者:洗猫匠人

    ,眼睛眯成一条缝,也盯着吴颍庵。

    桫椤问道:“怎么,你们俩见过?”

    吴颍庵继续神情复杂,“还没,倒是头一回见。能给它换个名字吗?”

    “不能。”桫椤答得爽利,然后问道:“陶陶吃猫吗?”

    “陶陶,只吃鸡。”

    陶陶脚上绑着花齐生的一封信,还有一方帕子,帕子上绣着一个酆字,画着一株海棠。

    吴颍庵看了看信,颜色突变,对桫椤道:“梁王废了王妃,要审问梁王府的所有佣兵,找出当日杀死小公爷的人。老花叫我们拿着这个帕子,去大内西右掖门外街巷的福莱坊,找他们的头牌伶人酆绥。去了那,就能查出杀死梁王的小儿子,小公爷梁晁永的死因。”

    “酆绥?这又是谁?”桫椤奇道。

    “曾家兄妹一案中,出钱给徐家刺杀李渝的金主,十五岁便极受梁王宠爱的,就是他。”

    “是他呀,不在王府,怎么跑到了花街柳巷?不过,找他说话想必很是方便,李渝是大理寺判死的,天下无人不知,你也算对他有恩,咱们快些起身。”

    吴颍庵拉住她手腕说道:“不忙。白日里,咱们是寻不到他的,福莱坊晚上才开始热闹。我没有这么多银子,不花钱是不能单独见他的,还得再想想办法。”

    是夜,吴颍庵褪0下一身官服,扮作一个富贵公子,桫椤扮作书童,二人去福莱坊听戏。

    这福莱坊的戏,着实反映了京师中男0欢0女0爱、山盟海誓的世情旖旎,最著名的,还得是坊中头牌唱的那一出《诸宫调双渐苏卿》。

    福莱坊挤满了京师中的富家子弟,只因这里是最能享乐的地方。

    吴颍庵一边听戏,一边将戏文讲给桫椤听。

    他从前虽没听过头牌唱戏,却知道这出《双渐苏卿》。讲得是书生双渐与扬州苏小卿,红袖添香,海誓山盟,私定终身的故事。书生高中时,苏小卿已嫁作人妾。当然,戏文后来甚是完满,苏小卿要再嫁给富商时,在豫章城的贩茶船中,被双渐拦下,二人私奔。

    福莱坊被喝彩声淹没,桫椤伏在吴颍庵耳边说道:“这个酆绥,长得是挺祸国殃民的,比女人都美,真是世间绝色了。”

    吴颍庵笑了笑,“不及你。”

    “什么?我听不到?”桫椤高声喊道。

    “我是说……”吴颍庵忽然收住笑,那酆绥正唱了一句“船停不停得?”。

    正是苏小卿坐在贩茶船,要离开豫章城,听闻情郎双渐在外面喊她,急得直问船家,“船停不停得”。

    这时,全场的公子哥儿们开始高呼,“停得!”“停得!”

    呼声渐渐合成一股,喧闹嘈杂的福莱坊,竟然平静下来,只在满场回荡着那声“停得”。

    吴颍庵琅琅如玉石般的声音响起,“停不得!”忽然,全场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吴颍庵。

    吴颍庵神色不改,安然坦荡地挥了挥手中的帕子,对着台上的酆绥喊道:“豫章城的海棠全开了,双渐在船外等着呢。”

    这时,酆绥面色已然变了。

    桫椤被吓得不清,护在吴颍庵身前,生怕他被人揍。

    果然,一时间咒骂声四起,福莱坊的人聚了过来,显是要把捣乱的吴颍庵请出去。

    吴颍庵倒也知趣,见情势不妙,拉起桫椤便跑。他们二人跑出去好远,还听到身后咒骂声不绝。

    第二十一章 梁王妃6

    子夜后,福莱坊戏场的人群散尽。

    正所谓街边灯火渐人行,天外一钩残月带繁星。夜市的流光渐消,喧嚣全部归于沉寂。

    酆绥出现在巷口的时候,桫椤已经倦得快要昏睡过去了,吴颍庵怕她着凉,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话。

    酆绥见到他们两个,在月光之下,周0身似乎笼着一层青烟薄雾,公子清逸绝俗,书童玲珑俊秀,知道绝不是凡人。

    “二位是在等我吗?”酆绥年纪和桫椤一般大,比吴颍庵要轻上几岁,也比吴颍庵矮几分,却仰起头定定地看着吴颍庵,目光之中透着傲慢。

    “您是来寻我们的?”吴颍庵也不急,笑着把他的话驳了回去。

    “二位方才扰乱我福莱坊的场子,莫不是特意引起我的注意?”酆绥上下打量着吴颍庵,那样子,就像在夜市上卖菜的妇人,在看一颗菜。

    不待吴颍庵答话,桫椤已是微怒,“看你长得倒乖巧地似个小姐,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没分寸。你眼前站着的这位是大理寺少卿吴颍庵,你本家是醴泉观边卖胡饼的曾家,曾乐邦被富家子打死,就是他替你们曾家做的主。”

    “这位姑娘小小年纪,看起来脾气不甚好。”酆绥看出她只是个小丫头,白了她一眼。

    桫椤见他如此无礼,反而不再还嘴,拉起吴颍庵便道:“站了这半日,冷也冷死了,骗人说什么戏文好听,我听着没意思极了,咱们快些回去吧!”

    吴颍庵笑道:“也好,你很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