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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入大理寺内部的女刺客 作者:洗猫匠人

    师兄哪里都好,只是关心起自己来不怎么观察环境,这个时候怎么跑得掉。

    那花相公在前面始终一张笑脸,也不知听到没有。

    桫椤对连城轻轻摇头,对那花相公道,“姓花的大人,少卿大人什么来历,你和他相熟吗?”

    花相公笑道,“不必叫我花大人,在下的名号源自孟襄阳的诗句,’花落草齐生,莺飞蝶双戏’……”

    “花落草大人?”桫椤追问。

    饶是这人挂了一晚上人畜无害的笑容,也终于有一瞬的尴尬,说出下半句,“呃,在下花齐生。”

    “那我还是跟你叫花相公吧”,桫椤跟读书人说话向来耐不住性子,过意不去地吐了吐舌,“吴颍庵也是谁家读书的公子,中举做官的吗?”

    “你问老吴啊,”花齐生笑道,“我又不是保媒拉纤的婆子,这些女孩子一个二个都来跟我打听他!”

    桫椤心想,这个花相公始终面带薄笑,唇齿之戏间却尽是扯皮推诿,不该说的一句不说,该发狠的时候威严不输,这通达圆滑的腔调、周全的思虑,只怕是从小耳濡目染来的。

    看样子和吴颍庵结交不错,如果二人做官之前就相交甚好,那吴颍庵只怕也是个侯门子弟。但花齐生又对他的话题故意回避,一时间也不好猜测这个少卿到底是什么来历。

    大理寺守备森严,桫椤久居徐府,深知京城权门的雍容奢华,如徐家、李家那样的居所和官署,都是清泉假山,碧瓦朱甍,大理寺掌断天下奏讼,却与其他的官署不同,别有一番威严气派。

    晨曦微露,众人皆已疲惫不堪。

    花齐生将四人带入房间休息。

    屋子的陈设像读书人家的书房,墙上挂着一把瑶琴,碧绿的窗棱上糊着牙色的轻纱,桌上堆着书卷,设着各色茶汤饮浆,砌着帐幕。

    四人在房间歇定,李渝安慰曽婉筠,连城和桫椤暗自打算,想着怎样杀了对面二人再脱逃,实在是极难。

    一静下来,李渝便打量起了桫椤,只觉面熟得紧。

    “你盯着人家做什么?”曾婉筠嗔道。

    李渝忙收回目光。

    只听房间外面花齐生在和谁交谈。

    “不是告诉了你全都关起来?怎么还领到我的房间里。”

    花齐生道,“你怎么顽固得跟个老头子似的,那两个还好说,你把李家的哥儿关进牢里头,咱们这大理寺明日一早就得被人掀了。”

    “那你倒是领到你自己屋啊!”

    桫椤和连城对视了一眼,各带怒气,这花相公说的意思他们算是听明白了,四个人都要被审讯,偏李渝是重臣的儿子,这花相公不愿把他关进牢里。

    另一人听起来像是吴颍庵,他倒是敢动李渝,桫椤心中分外诧异。

    “我想起来这小妮子是谁了,你是香水楼给我揩背的小厮,那天老子心智被迷,差点犯了老毛病死在你手下,我这就……”说着便要冲上来对桫椤动手。

    连城早就挡在前面,右手一把抓住李渝前襟,左手握拳照着面门就要捶下去。

    曾婉筠在旁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外面的人踢门而入。

    桫椤兀自盯着踢门的那只脚,暗想道,“踢那么大劲,不嫌疼吗?”抬头看脸,正是那晚藏在棺木里的吴大人,如今看清楚了脸,倒不似那日威风得可怖了,可能是年纪轻轻带着几分稚嫩,外加清秀俊俏,这会子正阴晴不定地打量着屋内。

    花齐生摇了摇折扇,一面分开李渝和连城,“我说二位,在大理寺打起来,是图个定罪方便吗?”一面对着桫椤做了个鬼脸。

    他走到哭泣的曾婉筠身边,“夫人莫怕,若你们无罪,大理寺自当放人。”

    桫椤忙道,“对对对,我们无罪,还不放了我们?”

    曾婉筠抽抽泣泣地道,“我也不是为了抓我哭的。我兄弟的事,你们横竖都要问。今天我哭的是我相公,李渝,你太也无情了,我自嫁到李府做你侧夫人,每日打点你吃穿住行,亲手挑的皂荚碾的香粉伺候你沐浴,你还要去香水行找这么个丫头片子来气我!”

    李渝叹气宽慰道,“你就别哭了,我不是有日子没跑香水行了吗,再说他当时也不是丫头片子……咳咳”一时间只觉自己说错了话,那厢曾婉筠哭得更加凶了。

    吴颍庵低头沉吟片刻,下令道,“来人啊,把他们四个都押到牢里,听候发落。”

    花齐生惊得眼珠子快掉到地上了,对着他各种使眼色。

    吴颍庵却道,“这二人的话你也听了,这四个人的罪可是做实了!”

    “坐实了个毛线啊!”桫椤暗想道,自己怎么什么都没听出来。

    “坐实个鬼,你倒说说我们有何罪?”李渝气得跳了起来。

    连城和曾婉筠,甚至花齐生都是一脸不解,各自看向吴颍庵。

    “李公子,我听闻你娶侧夫人之前,是香水行的常客,最喜欢叫上三五揩背小厮玩乐。如今安分了许多,想必一来是刺客追得紧,二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