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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城郸梦 作者:酸酸凉凉的梨子
么也没有看到”
宣亦转头看她茫然若失,心下明白了几分,大步走到内监身边嘱咐几句,内监叫了个小宫娥出来给烛心带路。
他竟这样了解她。
临华殿外带路的小宫娥一转身消失在漆黑的暗夜中,她自心说:这样一座庞大的宫城,只怕自己死了烂成灰也不会有人发现。
接连阴沉了几天,难得这冬日见了暖阳,屋中闷了几日烛心拖着快要发霉的身子,张开双臂虚空拥抱了下这刺眼的冬晴。虽然临华殿的这个小花园她已经转了快一百八十遍,但是难得这里冬季萧条清冷不至于处在众人灼灼目光中。
烛心暗觉自己倒霉,跟着宣亦时他身边的人就不喜欢她,如今被迫进宫依然被人孤立。
陇西王那个浪荡王爷回宫依旧不改行径荒唐,每日里不是在调戏小宫女,就是在调戏小宫女的路上,有时也不知宿在哪里,偶然间回了临华殿便故作亲近的与她说些俏皮话,更似在故意做给王妃看,也不知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人捉摸不透。
那天在高阁遇到的女子倒是有趣,只是偌大深宫只怕再难相见。随手折下一截干枯的藤架蹲在地上无聊的拨弄着藤架下的蚂蚁洞,心中突然开朗,何苦要在这宫中受人冷眼,现在手中也有了点本钱,逃出去定然不会饿死,眼下紧要的是将卖身籍书和出宫的令牌弄到手,这样方才彻底自由不受人挟制。
她记得当日陇西王给她显摆完籍书便塞进了他随佩戴的荷包里,要想偷得令牌和籍书只能等他们就寝脱去衣服才能得逞。
入了夜,烛心假意困累先回房歇息去了,然则弯弯绕绕趁着宫人们不注意悄悄溜进陇西王夫妇的寝室,躲进了床榻之下。烛心自我开解道:这般行事或许会听见看到些外人不该知道的事情,但是是陇西王不仁义在先,她也不是故意要偷听人家小夫妻的闺房乐事,凡事都讲个因果循环,他种下恶因活该自食恶果。这般自我安慰着心中不禁坦荡了许多。
过了许久,她忍不住张嘴打哈欠之际,忽听得有人说话,低头望出去看到影影绰绰走过来两个人,是王妃和贴身的婢女诉雪。诉雪铺陈了床铺又陪着王妃闲聊了会儿,直至陇西王入寝室方才退了出去。烛心在塌下躲得心急火燎,这对夫妻却不紧不慢的一个坐在里室刺绣,一个在小厅里不知做些什么,大半晌的久久无话,害的烛心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对夫妻可真够无聊的。
又过了些许,小厅里的鸿烈轻咳了声道:“王妃,早日安寝吧!”
烛心以为来了机会,暗喜之际却见陇西王取了被衾宿在了小厅的窄榻之上,额?烛心颇为震惊,夫妻两个同房不同榻?这不似这个风流王爷的风格啊,莫非这个陇西王生有隐疾所以才对外宣扬个风流无度的名声欲盖弥彰?自己似乎撞破了了不得的大事。
硬生生瞪着眼睛又坚持了个把时辰,听到室内响起平稳的呼吸声,方才滚了两圈爬出去,轻手轻脚的在陇西王的衣物里摸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她看一眼熟睡的他,默默心想:难不成贴身放着?伸了伸手,又缩了回来,她暗暗笑了笑缩手缩脚的摸出了寝室。
许是陇西王怕他与王妃之事被泄露出去,所以早早的遣散了在廊下上夜的宫人,这倒是无意间给了她个便利。
烛心脱了鞋子钻进了暖呼呼的被窝,地龙的热气伴着酣甜的果香,直熏得人昏昏欲睡,梦中乱七八糟的一会是在公司上班,一会又回到了临华殿,梦境与现实交错杂乱,竟一时难以分清。不知怎么的突然清醒的睁开了眼睛,不曾有半分迷糊,清清楚楚看到鸿烈正倚在暖炉前自顾自的看书。
烛心不悦道:“虽然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也没有你们这些人那种根深蒂固封建礼数,可是你也太肆无忌惮了吧”
鸿烈戏谑一笑:“听奴才们说,你最近闲的发慌,整日里在宫里游荡?”
烛心结结实实的抛给他一个大白眼:“我很忙的,把金豆子和卖身契还我,我要离开这里”
鸿烈看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眉毛一挑,自书卷中抬起眼:“刚睡醒就说梦话”
烛心早料到他有这手得意道:“你最好答应,否则......”,鸿烈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烛心所幸挑明了说,“我知道你回宫这些日子跟王妃同房不同床”
他含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等着她的下文。
烛心挺直腰背,越发得意:“要不然我就告诉王妃你在陇西的风流韵事,让她知道你钟情于一醉芳华的那些姑娘,又或者是你身有隐疾,欲盖弥彰,无论哪件事说出去,恐怕都不大好吧?”
他眼皮轻抬:“哦?”
“你若放我出宫,这些事就你知我知,你若还是这么软禁着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把眉毛挑的高高的极是得意
“哦”他把书本扔到一边,离开暖炉,盯着她一步步近前。
烛心以为他是怕了,要把卖身契还给她,便得意洋洋的伸出手等着他奉上。
猝不及防间,鸿烈突然单臂一挥将她压在身下,耳鬓厮磨间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