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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书院女扮男装 作者:西门逐鲁
个劲地抹眼泪,是个大丈夫,你就站起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你……我本来就不是大丈夫,我就要哭,痛着了为什么还不准哭?我就要哭,我头晕,我脚痛,爹!娘!你们在哪?我要回家,我不读这个劳什子的鹿山书院了,我才不受这份罪,一个庶子还敢骑在我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头上,爹!娘!你们怎么不来看看我!”
王易安开始哭天抢地起来,那尖锐的声音,刺得谢武甫耳膜痛,他心里不禁骂道:好好一个男子,怎生得如此一副尖锐女声,死娘娘腔!长得还一副细皮嫩肉,比个姑娘还姑娘,死娘娘腔!
“你再哭试试!”他蹲下身,单手捏住她的两颊,王易安满嘴的话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她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包了一泡泪水,看着他的脸,委屈地,眼泪无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还没见过这种怂包,随随便便,扯着嗓子就哭,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他可是堂堂王氏大家族的嫡长子,未来的继承人,就他这样的,谢武甫不禁为王家的前途命运担忧起来。他不过往衣服上蹭一下眼泪的空档,王易安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边哭还边大叫,声音都是颤抖的:“明明先前都是好好的,你干什么又成这样子了!”
“我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暴虐,喜怒无常,总摆脸色给我看,我都说头晕,脚痛,你连休息都不让我休息一下,我们不是朋友吗?”
“谁跟你是朋友?!”
“你自己那天喝醉了酒跟我说的。”
“你都说是喝醉了酒,醉了的人说话当得真?”
王易安气结,明明他当时那么温柔,说话也轻声细语的,那么认真的神色,怎么信不得?
两月前的一天晚上,是谢家正夫人的生辰,谢家邀请了对门的王家,王易安想着见谢武甫也就去了,宴会自然是玉盘珍羞,山珍海味,奈何王易安从小吃到大,毫无感觉,宴会上又没见着他,便找了个如厕的借口溜了。
她走在路上的时候,就在想王易安为什么不在?走了一大半,才后知后觉,谢武甫不过一个庶子,是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资格。她总是忘记谢武甫他,不过是一个庶子。
第4章 不动妄念
她向来最瞧不起的就是庶子,身份低微,命格下贱,与低贱的平头老百姓,更让她鄙夷。可一在谢武甫面前,她的矜傲都做不得数,她总是忘记他的身份,想接近他,想同他说话,小时候因为此事她都甩过自己两巴掌,可仍是记不住痛,还是要去找他。
他说起来没什么好的,就像一个身上长出尖利刺来的獾,敏感易怒,对她总是摆脸色,倔强脾气臭,明明就是一个低贱的庶子,却做出来比谁都高贵的姿态,她想过用一百种方式去挫挫他的锐气,最后结果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即使他被整得口中直冒鲜血,他的背脊仍是挺得直直的,那双眼睛,里面积攒的恨意总会让她和谢家嫡子心虚不已,生怕哪一天他就奋起反抗,把她连同谢家那几个嫡子嫡女给弄死了。
她十岁之前,对谢武甫都是一种又怕又想折断他双翼的复杂感情,但之后发生的一件事却让她彻底改观,成了如今这种样子。
她记得那是十岁,王家和谢家联合狩猎,这也算是对她能力的一种评测。世上没有比她更无用的,她被爹强抱上马,由谢武甫牵着马匹溜达。谢武甫的处境跟下人无异,原本是没有资格上猎场来,但他的骑射功夫数一数二,不过八岁,每次都胜过谢家嫡子,引起了来观猎的皇上注意,皇上大喜,允诺他如在最后一场狩猎中拔得头筹,便引他入宫教授皇子骑射。
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摆脱低贱身份的大好机会,但是却为了救她白白地错失了。
她当时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因为怕痛,摔过一次就放弃学习骑射了,本就摔过,对那高头大马是抹不去的阴影。
一个人战战兢兢地坐在上面,牵马的还是对自己怀恨在心的谢武甫,虽然蹄下平稳,仍是害怕不已。
马儿感觉到她的紧张,突然就长嘶一声,马高高跃起,就要把她给摔下来,说时迟那时快,谢武甫接住了她,他那时才八岁,根本没长开,承受不住冲击力,两人滚了出去。
因为谢武甫是严严实实地护着她的,她只受了些皮外伤,但他右手却动弹不得,不知是脱臼还是骨头断了。
她众星捧月,一见出了意外,人群都围了过来,却无人关心明明伤得比她重很多的谢武甫,她看到他托着右手,额头都沁出汗来。
后来她被簇拥着离开,也没看到狩猎的结果,只知道由于某些原因,谢武甫没能参加骑射,谢家嫡长子拔得头筹,得到了皇上许多赏赐——金银珠宝,却不是给皇子做骑射先生。
谢武甫明明是那般憎恨她,对她怀恨在心的,却能在紧要关头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她自是感动不已。
于是此后总是带些好吃好玩的来看他,他脾气又犟起来,怎么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