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挠挠夫君小爪子 作者:别称
扣下你的车费,打点好镇上的车夫,你就回不去了!”
林年急了,想强行推门进去,却被蔡氏拽住手腕,一顿推搡,推到门外,大门轰一下关上,里面再没了声响。
她踉跄几步,倒吸一口气,小跑上前,咚咚咚地敲门,大声喊道:“关志行!关志行你出来!”然而面前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就连蔡氏嚣张的笑声也在渐渐远去,想必是和关志行躲进后面屋子,装作没人。
林年用力地砸了一下门,大门发出一声闷响,铜环相撞,她被关在门外,寒风吹过,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小贩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林姑娘?别伤心了,赶紧回家去吧,”
“他们怎么能这样?没人能管吗?!”林年惦记着那笔银子,在她没有收入的时候,基本就是靠这银子活命的!
“哎,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怎么管别人,”小贩道,“官府啊,也喜欢做些风险大的生意,有时候富贵滔天,有时候倾家荡产,还要许多的人来供着才干事……”
他指的大概就是官府和关志行勾搭的人,也一脚踩进赌博的沟里,和关志行拴在一条线上。
“所以啊,姑娘就想开一点,说不定日子还能好过不少……”
小贩叨叨絮絮的声音逐渐远去,林年实在敲不开这扇紧闭的房门,她慢慢走回家,肩上,发梢上,落满了冰冷刺骨的寒风,陆光宗正蹲在屋子前头,嘴里叼着一根草,一手托着脸颊,双眼微眯。
见她回来,陆光宗睁大眼睛,笑着一跃而起:“姐姐!”
林年有气无力地回了他一句:“进屋吧。”
陆光宗敏锐地察觉到不对,毕竟从林年早上去了一趟驿站就有端倪,他没说什么,随着林年走进屋子。林年随手给他倒了白水,环顾空荡荡的四周,第一次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过下去。
她不希望陆光宗也跟着烦恼,于是道:“明天,我就送你去镇子上,找个靠谱的车夫,送你回去。”
陆光宗一愣,缓缓从凳子上站起来,声音是林年从没听过的低沉:“姐姐?”他喉咙有些发干,长眉下压,陡然间,一点也不像是上午在大夫手里嗷嗷叫的人了。
“姐姐说笑么,怎么突然就……”
林年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心里想着,不如把话摊开来说:“陆光宗,你我男女有别……”
“我从未进过姐姐的屋子,一直是在外头睡的。”陆光宗果断道。
“……”
林年被他噎了一下,不得不转成另一个话题:“你身上有伤,我这地方山穷水尽的,没这个地方能养好伤,更何况,每天我还要分神兼顾你。”
“不必担心我,”陆光宗连称呼都省了,“马上就要痊愈的伤口罢了。”
林年与他对视,在他眼神中终于道:“我没有闲钱能养两个人。”
陆光宗与她,一看便知道,不是一路人,对方浑身上下的气度,就算是一副少年气的模样,都掺杂了许多不属于少年的威严。这样的人,不能困在这一个小山村里混沌度日,更不能随着她过不安稳的日子!
林年已经把陆光宗当成了自己人,却仍然打算把他送出去,陆光宗也看出来了,轻声笑起来,等林年转眼看过来时,又笑眯眯道:“姐姐,这又有什么难的,我有钱,可以给姐姐……”
林年一句戳破他:“你刚来那天,浑身上下掉不出一个硬的铜板。莫非你还要说,你把钱存在银庄里?”
一个刚从摄政王府出来的侍卫,想必所有的钱都用来赎卖身契,哪会还有闲钱存在银庄里!
陆光宗沉默,他身上的确没带什么东西,但是……
他道:“姐姐早上还好好的,”一句都没提到让他离开,“怎么下午突然就改主意,还用了这些拙劣的借口?”
“定是下午有事情,让姐姐操心了。”他斩钉截铁道。
林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反应过来,怕他真发现什么,到时候跟关志行叫板。若关志行真的有官府的人脉,陆光宗讨不到一点好,反而可能搭上他自己!
“什么事情都没有,都是我自己的私事,”林年随手拿了一块布,抹了抹桌子,道,“你也别打听,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知道的事情多了,没好处。”
她抹桌子的动作十分生疏,不像是拿抹布,反而像是拿着一块绣工精美的手帕,陆光宗在凝视着她露在外边的白皙手腕,在心里叹了口气,出乎林年意料的是,他没有追问,反倒乖巧地重新坐回椅子上,询问晚餐要不要帮忙。
林年有些诧异,她可没遇见过这样能马上克制住自己的人,于是顺水推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指着新买的土豆道:“你把它切了,切成条就好。”
陆光宗挽起袖子,他脱了外袍,穿着轻便,露出的小臂肌肉流畅,从善如流地拿起刀:“是这样吗?”
林年正在给锅里加水,随口应一声,耳边响起一连串流畅的落刀声,等她转过眼,看见了软烂不成形状的土豆!
林年:“等等!你!”
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