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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班纳特“先生” 作者:仅溯
人泛舟吃烛光晚餐,这是什么东方风俗吗。
玛丽(抽出一本书开始念):部分种类的雄鸟在求偶过程中,会精心准备大量的食物,通过投喂来向心仪的雌鸟献殷勤,以此展示自己的捕猎能力和优秀基因,有的甚至会趁雌性用餐时无心分神反抗,直接与其交|配。啧,男人。
伯爵:我不是我没有,这只是为了报恩!
《
伯爵:花是为了照顾少爷的鼻子,蜡烛也是正常在房间里照明,因为没有地方所以用了我的私人游艇。但是这些东西放到船上以后,氛围就变得奇怪起来了!
少爷:呵,果然是因为我请你逛了窑|子,现在要回请我睡花船吗。
☆、rendezvous|
游艇虽然大, 却不呆板笨拙, 船身稍狭, 弧度纤巧, 首尾有精美的雕饰,里面透出稳定柔和的光, 比水里的月亮还要好看。
以克莉丝的谈话习惯,这一般会成为她夸赞私人游艇主人品味的开场白。
然而点缀了娇艳的鲜花后,这个画面就变得诡异起来。如果这时候再走出几个衣装暴露、蒙着面纱的异国女郎, 克莉丝都不会吃惊了。
她对晚餐的理解和“浪漫”的法国人是不是不一样。有第一次就请客在船上的吗。
英国人站在岸上,难得呆了半刻。
克莉丝:“……”
或许这就是法国人。
身边, 阿里已经抽出了绳索, 打了绳结, 轻巧抛出去, 一下就套住了舢板上固定帆索的铁桩, 像是收拢风筝一样轻松将船拉向了岸边。
他放下了用来登船的船板, 躬身请克莉丝进去。
“请上船,先生。”船里传来阿拉伯人惯用的音色。
克莉丝顿了顿, 将手杖提起, 抬步上去,她向舱门走去时, 阿里也跟着上了船,拿出一只长杆,向着岸边一撑,支帆的船便顺流逆风, 缓缓漂游起来。
舱外堆放的花很多,夜里也看不清种类,但是花的香味却很清淡飘渺,加上船行起来,春夜河面的微风拂面,非常宜人。
不必哑仆动手,克莉丝亲自上前抬了门帘,然后又一次愣在了原地。
舱内很温暖,像是白昼一般明亮,天然蜂蜡做的蜡烛静静燃烧着,都固定在青瓷的小缸里,用来隔离、防止引火的水里泡着意大利佛手柑,不仅没有烟气,还非常好闻。
土耳其地毯正中有一座大桌案,上铺着赭红色的织锦,餐具已经摆放好了,银制的刀叉,白瓷餐盘,被水晶烛台上的光源映照得闪闪发光。
克莉丝并没有看这些,甚至根本掩饰不住面上的惊讶,就直直看着招待她的主人。
男人就站在桌案后,还是一件裁剪合身的黑色长袍,和那天餐馆的样式不太一样,少了金线和俗气艳色的腰带,全身唯一的颜色点缀是颈后依稀透出一点边沿的熟悉发带。
没有戴风帽,没有沾大胡子,乌黑的长发被束好,毫无保留露出了那张苍白英俊的面庞。
半年不见,对方面目变化不大,整体气质却比过去更压抑沉凝了。
克莉丝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
就像她去索漠时,以为逃犯会趁机离开,结果他没走,结果后来她认定他死心时,他又不告而别了。
这个理想主义者果然不能用基本逻辑来判断,永远都能超出她的意料。
对象显然将她的错愕当做了久别重逢和意料之外的吃惊,一本正经说:“又见面了,先生。”
克莉丝回过神。
“如果是其他人,看到这种场景,面前还站着一个以为不用再见、极度无礼的人,或许会觉得这是一场梦呢。”
她讥诮说:“不过我从不做梦,所以我能分清什么是现实。”
马赛时也是这样,年轻人很少直接发火,反而会用一些不列颠人才懂的幽默挖苦嘲讽。
在拜会新邻居都有规矩流程的阶级环境长大,自己单方面结束雇佣关系离开,少爷没有直接扭头就走已经很好了。
听到熟悉的语气,爱德蒙抿了笑意,宽纵跟着换回了英语:“会突然离开,是因为我急着去继承一笔遗产。”
欧洲人并不重视所谓的“香火”,对有没有孩子,大部分人其实都很无所谓,但是他们却很看重遗产继承。以免现有的财富和地位传到后代导致姓氏的阶级降低,他们极少分割祖产,庄园土地和爵位都会由长子继承,其他孩子一般只能拿到一些钱,如果是受疼爱的幼子,父母最多在生前替他规划一个体面的职业。
这个年代,突然有远房叔叔死了,他又没有孩子,某个人作为最近亲属,因此继承这笔天降横财,一夜暴富,其实是很常见的事情。
近到克莉丝认识的罗切斯特夫人,远到现在名声正盛的拜伦勋爵,都曾是遗产获益者。
“所以,我希望您可以坐下来,听我解释一下。”
他们只有短暂的主仆关系,对方并没有